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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之謠捅他胳膊,無聲的瞪了他一眼。 隨后笑著對易謹說道,“你爸也是想你了,這么長時間沒見你,難免有些怨氣?!?/br> 程易遠直想吹胡子瞪眼,誰想她了? 只當沒看到程易遠的表情,蘇之謠笑著說,“小謹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何況醫院那邊工作這么忙,這邊又離醫院那么遠,她住這邊,那單單是上班就困難的很?!?/br> 程老爺子認同的點點頭,看向程易遠,“你也是與我們聚少離多,應該也知道她在外的不容易?!?/br> 一群人幫她開罪,易謹沖他們投去感激的目光。 隨之說道,“是我來首都后沒有及時回來,這是我的錯?!?/br> 易謹站在程易遠的面前,低下頭,“請父親原諒?!?/br> 她從小被程易遠教導,自然明白程易遠在生氣什么,她低頭認錯,程易遠看了她半天,最后冷哼一聲,“下次若是再犯……” “我自行領罪?!?/br> 程易遠滿意的點頭。 蘇存看著易謹倒是很聽程易遠的話,不由得有些詫異。 再看向自己meimei卻見她并沒有太過驚訝,面上含著笑容,看著易謹和程易遠。 略過易謹一直未探望的事情,他們這才換了話題。 不過大多數還是圍繞在易謹身上。 “以后一直在二院實習了?” 易謹回答道,“手里還有一個項目沒結束?!?/br> “哦?” 一家人面帶疑惑和好奇的視線通通看向她。 易謹頓了頓,說道,“姑父的項目完成之后,我和姑父有一個項目合作?!?/br> “你姑父可是學物理的,你學的醫,怎么會進行合作?”程老爺子聽到易謹提羅徵,不由得更疑惑了。 這件事解釋起來頗為復雜。 易謹想了想,說道,“暫時還沒有任何研究成果,易謹不敢托大?!?/br> 程易遠看了一眼易謹,對程老爺子說道,“爸,易謹本就謹慎,要是夸下???,日后打臉了,可就不好了?!?/br> 程老爺子笑了出來,“成,我們等著你再傳佳績?!?/br> 易謹鄭重的點頭。 “現在小謹也是在醫學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我之前遇到不少相關領域的人,都在向我打聽小謹?!碧K之謠含笑的看著易謹,溫和的說著。 對于易謹現在的成就,沒有人會再詆毀她只是一個攀附之人。 首都有不少人盯著程家,他們同樣也盯著易謹,易謹現在的所有成就,他們都有所耳聞。 他們驚訝于易謹的成長,又不得不重視易謹現在的強大。 她仿佛是羅徵的翻版,讓那些輕看寒門的人大跌眼鏡。 等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易謹跟著程易遠和蘇存去了書房。 “說吧,有什么事?!?/br> “前段時間,徐言時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一件事情?!币字攲λ麄冋f道,“蘇外公去世,很有可能不是意外?!?/br> 蘇存陡然從位置上站起來。 “你說什么?”他的眼底迸發出些許凌厲,盯著易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蘇存,坐下?!背桃走h看到他下意識的動作,沉聲的說道。 被盯著的易謹并沒有被蘇存的視線嚇到。 “舅舅應該也知道,外公是因為同聞人涿一起前往爛尾樓,爛尾樓發生坍塌,因此喪命?!?/br> 易謹冷靜的說道,“徐言時問過徐臣,聞人涿去世后沒多久,聞人集團曾掌控的區域就被常氏占據,短短二十年,常氏占領先機,發展壯大,如今產業遍布全國?!?/br> “那時候徐臣伯父尚且只是一個小小的縣長,他所知甚少,只知道有人給常氏大開后門?!?/br> “這些事情被徐臣伯父隱藏在心中,前段時間徐言時給他打電話,他才說出來?!?/br> “你們可有證據?” “沒有?!?/br> 蘇存看著她,半晌之后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亂說?!?/br> 易謹說道,“總有一天,證據會浮出水面?!?/br> “如果舅舅對我說的話尚有幾分信任,事后可以去聯系徐言時?!?/br> “他比我知道的東西更多?!?/br> 徐言時一直都在查這件事,易謹只聽他說,有些具體的東西易謹了解的沒有徐言時透徹。 蘇存沒說話,只看向易謹。 對方就站在那里,后背挺拔,身材雖然有些瘦,整個人的氣勢卻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他呼吸變重了些,擰著眉說道,“這件事不要再提了?!?/br> …… 從程家離開,蘇存自己獨自回到家中。 妻子已經睡著了,他沒開燈,只有燈帶在亮著。 他走在暗暗的過道中,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里面一片黑暗。 打開燈,暖黃的燈光照亮的地方擺放東西并不多,有個占了一面墻的神龕,神龕上擺放的是他父親的靈位。 蘇存跪在蒲團上。 將香點上,插入香爐之中。 看著紅色的光點,三縷青煙緩緩飄蕩,散在空中。 他跪了許久,大腦中閃現的場面,是父親的去世,原本安然無恙的蘇家瞬間倒塌,他剛剛上任,meimei尚且在學校上學,遭此噩耗,蘇之謠整個人都昏過去了。 父親的死亡結果,是因為意外,因為爛尾樓的塌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