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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看下面的那一頁,易謹已經可以排除和易父有血緣關系了。 徐言時繼續往下翻,第二份鑒定結果,最后一行的字,同第一份的鑒定結果是相同的。 “雙方通過DNA檢測鑒定得知,沒有任何血緣關系?!?/br> 看完這兩份檢測報告,徐言時總算明白為什么易父易母會對易謹如此痛恨了。 不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也沒理由對易謹好。 可是……既然易謹不是易父易母的孩子,那她的父母是誰? 徐言時眼底劃過深思。 徐言時拿著檢測報告坐下來,問助理,“易家那二人之前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二十五年前,易剛和他的妻子曾在陽城工作,易小姐,以及與她……同胎的易墨,都是在陽城出生的?!?/br> “易小姐出生后沒多久,就被易剛的父親帶走,易剛他們在陽城好像發了一筆橫財,從陽城辭職之后就到了奉城生活?!?/br> 橫財? “其中緣由能查出來么?” 助理面露猶豫,“時代久遠,這其中的緣由,恐怕只有原主知道?!?/br> 徐言時點點頭,想來也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真要是追究起來,恐怕還是需要問原主才能得到答案。 想讓易父易母開口,應當是容易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件事該如何對易謹開口。 易父易母仗著是她的父母做了不少損害易謹利益的事情,易謹教訓過他們不少次,最終都沒有下死手。 她多少是在顧忌和易奶奶之間的感情。 易謹不是他們的孩子,易奶奶知道嗎?或許她知道,卻將這個秘密隱藏下來。 看著手中的這兩份報告,徐言時將他們裝好。 等他去首都之后,和阿謹當面說這件事吧。 “讓易剛他們把知道的東西吐出來?!?/br> “好?!?/br> 助理快速離開,徐言時閉上眼睛,易謹的父母究竟是誰? 靜謐的書房里沒什么聲音,徐言時的大腦不停的轉著,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忽的,一道鈴聲響起,徐言時睜開眼睛,把手機掏出來。 “小徐總,景律師到了?!?/br> “我這就去公司?!?/br> 徐言時站起來,拎著外套,往外走去,人還沒從客廳里走出去,徐言時就看到徐臣身邊的秘書也拎了一個行李。 “爸?”徐言時有些疑惑,“您要外出嗎?” 徐臣扯了扯領帶,點點頭,“云奉兩城有合作,我得過去幾個月?!?/br> “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大哥,照顧好家里和你媽?!?/br> 他走到徐言時的面前,手按住他的肩膀,叮囑道。 “嗯?!毙煅詴r點點頭,“爸一路小心?!?/br> 充斥著皺紋的眼尾一笑,皺紋就更深了,徐臣頷首,“行了,我走了?!?/br> 徐言時跟著他一起出了門,看著徐臣被一大群人擁簇著,上了一輛大巴。 公司,徐言時推開休息室的門,便望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腦的景臻。 “景律師?!毙煅詴r走進去。 傳來的聲音讓景臻的注意力從公事上挪開,把電腦放在茶幾上,景臻站起來,“小徐總?!?/br> “坐吧?!?/br> 二人落座,景臻抬了眼眸往他的神情,隨后又收回目光。 徐言時是易謹的男朋友,他怎么想著來找她了? 還蠻尷尬的。 反觀徐言時,他無論對誰都泰然處之,身上全然沒有任何的攻擊力,更多的是柔和。 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雙手置于膝蓋上,徐言時緩聲對景臻說道,“我聽說景小姐在律師界人脈甚廣?!?/br> 景臻回道,“還好吧,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我認識幾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其實之前我約見景小姐,是有件事情想請景小姐幫忙?!?/br> “易謹知道嗎?” 聽到易謹的名字,徐言時微頓,道,“這和阿謹沒什么關系,是一些商務的事情?!?/br> 徐言時把易謹撇開,景臻就自在多了,公事公辦的說道,“小徐總先說說你要我辦的是什么事情?!?/br> “不知景律師知不知道應溫博,和卞葉文?!?/br> 應溫博和卞葉文? 景臻在大腦中火速的過了一遍自己認識的人,然后點頭,“聞人基金現任的兩位管理人?!?/br> “他們已經很久不在律師界了,你問他們干什么?”景臻瞇著眼睛,審視的望向徐言時。 “景律師在律法界游走,聽到的消息,應該比我多?!毙煅詴r緩聲道。 他推了推茶幾上的文件,“你先看看這個?!?/br> 景臻思緒千回百轉,算是有了一點頭緒,不過沒有確認。 將文件拿到手中,景臻掀開文件,一目十行的掃過文件上的文字。 臉色漸漸的沉下來,“我如何能確定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景律師要是不相信,可以觀望聞人基金現在的動向?!?/br> 景臻將文件放下來,“你希望通過我和聞人基金搭上線,然后和常家搶奪購入聞人基金的權利?” 徐言時搖頭,“我對聞人基金并沒有太多想法?!?/br> “我只是不希望聞人基金變成常家的東西?!毙煅詴r抬眼,看向茶幾上的綠植,溫和的笑著說道,“它好好的做公益,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