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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時連忙跟了上去。 卻見她在馬桶前彎下腰,一陣猛吐。 仿佛是要把整個臟腑都要吐出來一樣。 徐言時順著她的背,眉頭擰著,眼底的擔憂幾乎凝成實質,“我去給一聲打電話?!?/br> “不用”易謹忍著自己口中難聞的味道,干啞的說道,“我沒事?!?/br> “你都吐出來了,還說沒事?!?/br> 按易謹合上馬桶蓋,馬桶自動沖水。 抓住他的手,當成支點直起身子,來到水龍頭前,先是漱口,又洗了一把臉。 “這天倒騰太多,胃有些受不了?!?/br> 易謹抬著眼,扭頭看向徐言時,說道,“你幫我看看醫藥箱里還有沒有法莫替丁?!?/br> 徐言時點點頭,走向客廳把醫藥箱拿出來。 這里面的藥物是經常替換的,常用藥里面都有。 徐言時沒有胃病,自然也不會去關心治療胃病的藥有哪些,他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易謹說的法莫替丁,最后抱著醫藥箱去找易謹。 看著徐言時抱著醫藥箱,有些不好意思的扣著上面的鎖扣,“我沒找到?!?/br> 易謹緩了半晌,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 她從里面抽了一包藥出來。 “走吧?!?/br> “我去給你倒水?!?/br> 徐言時把醫藥箱放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我現在學會怎么做面了,要不我給你下一碗面條,吃完東西之后再吃藥?”徐言時看她摳出藥就想吃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準備吃藥的易謹抬眸看他。 卻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仿佛只要她點頭,人就能立刻往廚房跑去。 “你想做就去吧?!?/br> 徐言時立刻就走向廚房。 把手中的藥放下來,易謹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便跟上他的腳步。 卻見他從冰箱里拿了意面,還有一些食材,開始處理。 認真的模樣看上去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過這是忽略他拿著刀顫巍巍的切菜的情況下才能這么認為。 “給我吧?!币字攺乃砗髮⒌赌米?。 徐言時扭頭看她。 “怎么學做菜了?” 易謹占據了他的位置,淡聲問道。 “就是想學學”他看著易謹熟練的把菜切好,小聲回答。 “是么?” “我不想總讓你照顧我?!彼嫔蠋Я藥追直〖t,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也想照顧你?!?/br> 聞聲,易謹把手中的刀放下,低頭看他的手,“常有人說君子遠庖廚,你倒是沒這個念頭?!?/br> 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繭子,細白如玉,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 也怪不得他拿刀都拿不穩。 “阿謹覺得我是君子嗎?” 易謹洗了一下手,輕把手上的水灑在他的臉上,看他往后躲,不由笑了出來。 “是不是君子,你自己心里自然有數?!?/br> 徐言時勾笑。 聽到水滾開的聲音,他連忙扭頭,頗有些手忙腳亂的把意面下了進去。 接著,他又做了灑在意面上的醬汁。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下廚了,多少有了些長進。 看著賣相不錯的拌面,易謹用筷子夾起意面,把這份宵夜吃了個精光。 看來是好吃的。 她把藥吃下,二人這才去休息。 久違的同床。 這兩年,徐言時的臉皮厚了不少,看到易謹洗過澡來到床上,他便自發的抱緊她。 后者的身體微頓,翻了一個身,腦袋窩在他的頸窩,“睡吧?!?/br> 有她在,徐言時無比安心。 本就困倦的二人,不消片刻便相擁而眠。 隔日早上,易謹人還沒醒,手機就在響。 她翻了一個身,腰間鎖著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易謹瞇著眼睛,把手機接通。 “誰?” “還活著?” 欠揍的聲音易謹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沒什么靈魂的說道,“死了?!?/br> 蘇竹青:“沒良心的家伙?!?/br> “竹青!”對面傳來一陣女聲,“你不想想現在國內是什么時候?!?/br> “把手機給我,我來和meimei說?!?/br> 手機被奪走,易謹閉著眼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meimei,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還行?!币字數穆曇粲行﹩?,“嫂子,怎么了?” “沒事,你哥把你送到機場之后到現在都快十六七個小時了,也沒見你打電話過來,有些擔心你出事了,就打個電話來問問?!?/br> “昨天回的匆忙,沒來得及打電話?!?/br> 感覺抱著自己的人有些不安分的在她身上輕蹭了兩下,易謹按住他的腦袋,“讓你們擔心了?!?/br> “你安全到家就行了,醫院那邊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聞聲,易謹有些沉默。 “嫂子,我現在可能想不了那么多?!彼氐?,“暫時回不去了?!?/br> “你奶奶怎么樣了?” 易謹徹底沒了睡意,她將徐言時的手從身上挪開,低聲道,“我一會兒去醫院問問醫生的情況,我現在還沒看到病歷?!?/br> 蘇嫂子嘆氣,“不少老人家都是多病多災的,扛過來就好了,你奶奶一定會長命百歲的?!?/br>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