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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底長大了,他也不想管得太多,只臭著臉,低聲囔了一句,“大年夜還往外頭跑?!?/br> 蘇之謠聽到他的聲音,便知道他在說什么。 不由得輕笑,“到底是年輕人,心中感情熱烈,這個時候想見面,也在所難免?!?/br> 程易遠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易謹剛從程家出來,便看到了在外等待的徐言時。 他圍的倒是掩飾,渾身上下只露出一張如玉的謫仙面容,路燈下,眼眸如璀璨星河。 “阿謹?!?/br> 來到她的身邊,他的手就被牽了起來,“走吧?!?/br> “嗯?!?/br> 二人沿著路往外走。 易謹問他,“去年你給我打視頻,看的地方在哪?” “不在這邊,你想去看嗎?”徐言時聲音輕快,“我們可以過去上那邊看?!?/br> 見他滿臉期待,易謹頷首,“想去?!?/br> 徐言時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二人上了車,一路前往此行的目的地。 愈發近的高樓大廈,外頭的車流開始多了起來,堵得很。 易謹和徐言時便從車上下來,準備走過去。 外頭五光十色,形形色色的人群接踵而過,面上洋溢的笑容眾多,他們聚集在廣場上,隨處可見的家庭圍在一起手中拿著熒光棒,在搖來搖去。 禁止煙火的春節,并不能打消人們對光的熱愛。 二人走到廣場,徐言時對她說,“去年我就是在這邊給你打的電話?!?/br> 易謹望著那標志性的高樓,應聲,“我看的出來?!?/br> 頓了一下,她拉著徐言時往自己這邊帶,“那時候跟你一起出去的女人是誰?” 這個問話,讓徐言時頓時愣在了那里。 易謹瞇眸,帶了些許危險的意思。 徐言時仔細回想,終于想到了易謹說的是什么。 扭頭看向易謹,見她渾身都帶著一股‘你不好好解釋就死定了’的氣息。 “噗嗤?!彼麤]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清亮如玉響的聲音,入耳格外好聽。 “那是我姑姑的女兒,寧雪?!毙煅詴r笑容擴大,帶了些許調侃的意味,“鼎鼎大名的易將/軍這是在吃醋嗎?” 聞聲,易謹身上的氣息散去,斜他一眼,淡定的說道,“我何時說我吃醋了?” 徐言時在她的脖間嗅了一下,笑瞇瞇,“我聞到一股酸味?!?/br> 易謹捏著他的后脖頸,把他推遠,一副嫌棄的模樣,“小女兒作態才會拈酸吃醋?!?/br> 她不承認,徐言時眼底的笑容更甚,緩緩道,“其實那日與我一起去的還有另外幾個女生?!?/br> 易謹:…… 他故意般的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拉長聲音,“不過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也沒認識?!?/br> 說完,徐言時仿佛是得勝般的笑,酒窩甜的很。 易謹看他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咬牙切齒,“你故意耍我?” “怎會?!毙煅詴r往后面退走了幾步,“我就事論事的說話,將/軍坦率一些承認吃醋,景昱也不會笑話將/軍?!?/br> 易謹看他面上的小表情,心里暗笑的厲害,可外表卻仍舊演的像模像樣。 她仿佛是生氣了,扭頭就走。 見狀,徐言時連連追上去,在她身邊,“將/軍生氣了?” “沒有?!彼卮鸬?。 “那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徐言時面露疑惑,“難不成是受不了了?” 易謹:…… 二人越走越偏,燈光也暗了下來。 他還在等易謹的回答,卻被她猛然拉住,快步往前走去。 腳下一踉蹌,徐言時只能調整自己的腳步,跟了上去。 一個拐角,周圍所有的燈光就都暗了下來,這個地方倒是隱蔽的很,周圍全都是墻面,只有一個小門開在路口,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被無視。 這里放置了許多雜物,應該是某個店的雜貨屋。 徐言時的眼前一暗,身體就被按住。 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徐言時不合時宜的心臟加快跳動。 剛才的英勇的調侃,在此時卻完全失了靈,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易謹的動作,卻怎么都看不清。 頭頂墻壁的橫截面鏤空,一縷縷光線打在對面的墻上,詭秘寂靜。 “你來說說,我怎么受不了了?” 脖子處被柔軟的發絲輕蹭,帶起陣陣酥麻,讓徐言時心神顫栗,他感覺到了易謹的靠近。 黑暗之中,視覺被削弱,其他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扣,呼吸灑在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鼻尖好像也能嗅到那熟悉的清香。 徐言時咬著下唇,抬手把她的背扣住,往自己身上帶。 他們的身高相差也就八公分,徐言時只需微微低頭,鼻子便蹭在她的耳垂,低聲說道,“我方才說了那么多,阿謹面色發沉的厲害,還不承認在吃醋嗎?” 她仿佛在悶笑,絲絲縷縷的氣息傳到他的身上。 “何故你為著別人一句易謹meimei,就與我鬧了半宿,我就不能問一句?” 徐言時頓時失言,窘迫到了無以復加。 抬手捏住他的后脖頸,易謹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剛才玩開心了?” 手指從后頸挪到臉側,再往上,四指穿過他的頭發,順勢攏向他的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