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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不錯?!背桃走h的上衣被汗水浸濕的透徹,說話時,也斷斷續續的。 易謹胸腔疼的厲害,大口大口呼吸著,沒說話。 蘇之謠過去,看著他們的模樣,不由得擰眉,“你們剛才是干了什么?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沒事,早上鍛煉罷了?!?/br> “你們兩個真是……”蘇之謠無奈的搖搖頭,眼底泄露出些許溫柔。 回樓上的路上,易謹走路都變得飄忽起來,顯然是累的不輕。 蘇之謠看得緊張的很,走上去問她,“小謹,要不要我扶著你?” 易謹搖頭,發上的汗水都被她給甩下來,胸口擠壓的感覺著實難受的很,她非常倔強,“不用?!?/br> 程易遠呵呵直笑,被蘇之謠一胳膊肘捅在了肚子上,正強撐著的程易遠驟然一疼,臉色都變了。 這回輪到易謹笑了,模樣幸災樂禍。 狠揉了一把易謹的腦袋,程易遠笑罵,“臭丫頭?!?/br> 回房后,易謹洗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還在外頭就聽到自己的手機不停的響。 她搭著毛巾,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給她發消息的是燕教授。 易謹低著頭,看著手機屏幕。 老師:【圖片】 老師:論文通過了,在下一期醫學新刊的前三,報道位置不錯。 老師:干得不錯。 易謹唇角一勾,露出淺淡的笑容。 成功了。 她手指飛速的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像燕教授道謝。 學術界的事情,如果不是什么令世界震驚的研究成果,很少能夠造成社會輿論,易謹在SCI發表論文的事情,也就只有學術界的人才知道。 易謹的名字他們不清楚,但指導老師上面墜著的名字,是燕教授的名字,這位在學術界大名鼎鼎的前輩。 易謹第一次以一位學者的身份,在眾多醫學者,生物學者面前出現。 當然,這不會是最后一次。 解決完奉城易謹的戶口問題之后,程易遠就帶著她們前往首都。 原本易奶奶還不樂意去。 她雖然是易謹的奶奶,但易謹既然認了程易遠為父親,那她跟著去見程易遠的父母,這些都是應該的,她一個外人老婆子去湊什么熱鬧。 易謹聽到她的拒絕,便說,“您樂意自己在家過年么?” 易奶奶一噎,沒好氣的瞪她,“我自己怎么就不能過年了?” 二人在落地窗前曬太陽,易謹將手搭在她放在膝蓋上的那雙盡是皮骨的手背上。 “無論我認誰做爹,您都是我奶奶?!?/br> “您以后的孫女也會受到別人的尊敬,哪怕是多大的大人物,您都可以挺直腰背,喊我的名字?!?/br> 易奶奶張了張嘴,眼底蓄著淚,罵道,“你這個孩子,怎么不知好歹?!?/br> “我一個老婆子什么都幫不了你,你帶我過去,也是丟臉?!?/br> “我看誰敢說?!币字敂S地有聲,“要是我父親他那邊有人敢說您丟臉的話,我必定教訓他們?!?/br> “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打你?”易奶奶拍她的手,“我雖然懂得少,但我也能看的出來易遠和之謠他們二人都是潑天富貴家出來的人,你能跟著他們,以后的路只會更廣闊的?!?/br> “要是惹怒了他們,有你的好果子吃?!?/br> 并不是易奶奶不信任程易遠和蘇之謠,實在是因為她望不見他們二人身上背后的勢力有多大,程易遠和蘇之謠是真心的對易謹好,可他們身后的勢力會同樣對易謹好嗎? 易奶奶早就知道,她看程易遠和蘇之謠就如管中窺豹,只見一斑。 易謹成為他們的女兒,有福運,也必定存在弊端。 她對未知惶恐不安。 從易奶奶的話中,易謹抽出了幾個信息。 她所思所念,恐怕只有自己的安全和喜憂罷了。 易謹握住易奶奶的手,堅定的說,“奶奶,就算我把天捅出窟窿,我父親也不會怪我,您大可安心?!?/br> 易奶奶嘆氣,不再和她爭論。 去首都的事情,易奶奶勉強同意了。 東西收拾的快,易謹沒來得及告知徐言時,等他打電話過來時,他們已經坐上了前往首都的高鐵。 本想告訴他自己去首都的易謹轉而一想,他必定也是回首都過年,索性不告知他,等在首都見面時再給他一個驚喜。 她回答道,“陪我奶奶回去看看,可能過年也不會回去了?!?/br> 徐言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失落,“那,我們只能到過年后才能見面了?!?/br> 易謹勾著唇,問他,“你何時去首都?” “過兩天吧?!毙煅詴r想了想,說道:“等大哥忙完一起過去?!?/br> “行?!币字攽?,“那年后奉城見?!?/br> 努力撐著笑的徐言時也道,“年后見?!?/br> 掛斷電話之后,徐言時有些郁悶的將手機扔到一旁。 “小叔叔,吃餅干~”徐綿綿伸手,將自己手中的馬卡龍往徐言時的嘴邊送。 徐言時笑著接過來,“綿綿把餅干留著給弟弟吃?!?/br> 徐綿綿皺了皺自己的小眉毛,“小叔叔,弟弟前幾天拉粑粑拉綿綿身上啦!” “為什么?” “我抱光著身體的弟弟,他沒穿尿不濕,就拉綿綿身上了,草莓裙子是綿綿最喜歡的裙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