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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儀器,這是我們研究基因缺陷的根基,是打仗的武器?!?/br> “俗話說的好,好馬配好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易謹: “老師,你讓開些?!币字斕嵝阉?,“別擠我?!?/br> 談云天被打斷了說話,只得暫停,給她讓位置。 東西被搬進實驗室里,其他人專門辟出了一塊地方放裝備。 小心將東西放下,易謹就被人給擠出來,幾個人圍著新機器轉了一圈。 “最新的設備了,應該能支持我們的實驗?!?/br> “要是真能檢測到我們之前沒有檢測到的現象,那當然是好的?!?/br> 易謹: 調試了功能,他們這才開始進行實驗。 易謹上手cao作了簡單的部分,又在一旁學習,看論,看書,漸漸能夠跟得上他們的思路,也知道了很多他們舉動的目的。 易謹在實驗室愈發的如魚得水,結束完一天的工作,易謹將實驗記錄書寫完畢,存放到一旁的書架上,將各個儀器全部關閉,鎖好門。 才出研究所,她就接到了電話。 “阿謹,我大嫂的孩子出生了?!闭Z氣中帶著輕快。 “哪家醫院?” 徐言時給她說了地址。 “我這就過去?!币字敀鞌嚯娫?,又給易奶奶撥過去一個,讓她們不要等自己。 一路往醫院而去,走到半路,她望向不遠處的店鋪,她頓了頓,讓司機先停了車。 不久后,她又從里面出來,重新打車。 來到醫院,易謹便看到徐言時站在門外,正在等她。 易謹走過去。 “阿謹!你來了?!彼字斪哌^來,面上還帶著口罩,眉宇間的喜色卻怎么都藏不住。 “走吧?!?/br> 別看已經是晚上,醫院的人仍舊多,隨處可見的病人和陪護人員,以及各種說話,吵鬧的聲音。 易謹和徐言時還沒從主樓走出去,迎面便看到面色蒼白的熟人。 她平時大多數都是精致的,用最好的化妝品,化最精致的妝,頭發絲都不允許有一根往外翹,專門定制的套裙,也打理到沒有一絲皺褶。 易謹看著眼前的景臻,發絲垂落,連妝都沒化的眼窩極深,穿著家居服,手中捏著紙張,眼底沒了光。 她也看到了易謹,想扯唇笑,卻怎么都沒力氣讓自己掛上笑容,最后垂下唇角,聲音沙啞,“抱歉?!?/br> 見狀,徐言時識趣的對易謹說道,“我先去旁邊等你?!?/br> “嗯?!?/br> 他走遠,易謹才來到景臻面前。 “查出什么了?”易謹走到她身邊,問道。 景臻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她走路有些不穩,總有些東倒西歪。 易謹扶著她的胳膊,才勉強扶住她。 垂眸看著手中的診斷書,易謹一時失言。 幽門螺旋桿菌導致的淋巴增生。 景臻有些森然的說,“你是學醫的,應當能看懂上面寫的東西是什么吧?” 她自然看的懂,幽門螺旋桿菌被稱為致癌物,也是唯一能在人體胃部存活的微生物種,如果不及時抑制,就會由淋巴增生變成胃淋巴瘤。 “怕了?”易謹說道。 “那可是致癌物?!本罢樯眢w僵硬,抓著易謹的手,體溫冰涼,一字一句的說,“要是變成瘤,我就死了?!?/br> 她可不想死。 “不是沒變成瘤?!币字攲|西還給她,語氣平靜,“只是幽門螺旋桿菌,好好接受治療,能恢復?!?/br> 只要沒有變成瘤,那就是好的。 積極治療,就能好。 也不知是不是易謹太過冷靜,仿佛淋巴增生對她來說不過是發燒感冒一樣,被查出這病的景臻逐漸平靜下來。 她閉了閉眼睛,“你說的對?!?/br> “想治好病,就把工作放下,好好看病吧?!?/br> 景臻擰著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事務所的事情太多,放不下?!?/br> “你死了,什么都能放下?!?/br> “……” 她幽幽道,“你會安慰人么?” 易謹沒接她的話,隨意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掂量著辦?!?/br> “我知道了?!本罢檫@次不想放下工作,也必須放下工作了。 “把我送到門口?!?/br> 依言,易謹把她送到門口。 景臻左看看右看看,嘆氣,“要不,你再幫忙把我送回家?” “你會開車么?” 易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是有些費勁,好歹我也是你學姐?!本罢榘字?,毫不愧疚的拉關系。 在路上攔了一個出租車,易謹把她塞進出租車中,“趕緊回去?!?/br> “車子鑰匙給你,我一會兒找人來開,你在下面等會兒?!本罢閷λf。 她不輕不淡的應聲,“嗯?!?/br> 景臻這才放心,回家去了。 在下面等了一會兒,易謹看到有人過來。 手機響起,是個陌生號。 她接通電話。 “你好?” “你好?!?/br> “我是景臻的丈夫,你在哪?” “門口?!?/br> 電話沒掛斷,易謹只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過來,穿著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茍。 “你是易小姐?”他站定半刻,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