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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相牽的手上,易謹捏了捏他的手背,似乎有些放縱他,沒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原本徐言時只有些羞意,不肯看易謹,可漸漸的他便睡了過去。 聽他呼吸漸緩,易謹就想把自己的手抽走,手剛剛一動,就被扯的更緊,甚至將易謹的手攏到自己的懷中,仿佛是在擔心別人將他的東西搶走一樣。 易謹的身體被他的舉動而不得已的往床邊靠了許多,她眼底多了幾分無奈。 門就是這時被推開的。 徐母剛想開口說話,就看到易謹坐在陪護椅上,她兒子拉著人家的手睡的正香。 徐母:…… 易謹:…… 她堅定的把自己的手從徐言時的懷里抽出來。 “辛苦你了?!毙炷笌Я诵┰S笑,聲音放的很低。 易謹搖頭。 徐母看徐言時根本沒有一點要睡醒的意思,就坐在一旁和易謹小聲說著話。 直到徐母的手機震動,她這才準備離開。 “有空來家里玩?!毙炷概R走之前對易謹說。 易謹頷首。 有易謹在這里守著徐言時,徐母安心的走了。 要是能趁這個機會,他們之間的感情能再升溫一些,那就再好不過了。 徐母走之后,易謹坐在那看了一會兒雜志。 天色漸沉,徐言時這才醒過來。 他躺在那茫然了好一會兒,扭頭便看到易謹已經把一本雜志看到最后幾頁。 “睡醒了?”易謹將手上的雜志合上。 徐言時坐起來,易謹幫他將護理床往上調。 “你一直在這?”徐言時還沒睡醒,那雙好看的丹鳳眼里多了兩分呆。 “不然?” 徐言時緩了兩秒,神志才恢復了一些。 看了一眼時間,徐言時發現自己睡了有三四個小時,天都黑了不少。 徐言時有些不好意思,問她,“要不要吃些東西?” 易謹沒拒絕,她枯坐兩個多小時,早就餓了。 很快,外面就有人將他們要吃的晚飯給送了過來。 徐言時特意囑咐他們不要只準備自己的食物,多準備了一些易謹喜歡吃的東西。 東西種類不多,卻足夠他們吃的了。 吃完飯,徐言時的醫生又來看了他的狀態。 “今天晚上還得再打兩瓶藥水?!贬t生說著,“下去走走消食,半個小時后我再過來?!?/br> 于是徐言時就和易謹從病房里出來。 這會兒能在醫院里閑逛的人,大都是住院的人。 兩人并肩走,晚間的溫度有些涼,徐言時穿的厚一些。 “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從醫院里出去?!毙煅詴r望著旁邊相互攙扶的兩個人,隨意的說了一句。 “快了?!?/br> 他能被搶救回來,剩下的事情在徐家就能進行。 反倒不怎么需要在醫院呆著。 一陣涼風吹過來,密密麻麻的從他的脖頸處鉆了進去。 他有些受凍的哆嗦了一下,看著草坪上長出嫩芽的花朵,嘆道,“馬上就不會這么冷了?!?/br> 他對寒冷的天氣著實有些難耐。 “很冷?”易謹看他,問道。 徐言時想了想,然后梗著脖子搖頭,“我不怕冷?!?/br> 其實很怕。 陡然間,易謹捉住他的手。 細膩冰涼,仿佛是剛剛被拿起的玉的觸感。 徐言時有些怔然的看著她。 “莫不是凍傻了,冷也不知了?” 她的手很暖和,渾身都暖和。 若無其事的將他的手拽到自己的口袋里,沒有人能看到,她放肆的將手指插/入他的指縫,握著他的手背,手指在他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有螞蟻在他的觸感上爬動,又好像是電流,流入他的心尖,酥麻一片。 徐言時彎下了腰,肩膀撞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發著顫,“將/軍?!?/br> “那只手也冷?” 徐言時心臟怦怦跳,猶疑半晌,泛紅著臉,“將/軍不能厚此薄彼?!?/br> 這話引的易謹輕笑。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厚此薄彼是這樣用的。 “你不如變小些,鉆入我的口袋,如何?” 徐言時:…… 他沒了話說,跟在易謹的身邊,又被她帶著往前走。 那只被易謹暖的發熱的手,易謹把它塞入他自己的口袋,又和他換了走路的位置,把他另一只手拽自己口袋中。 易謹意味深長,“不厚此薄彼?!?/br> 徐言時:…… 他面上漲紅,捏緊了易謹的手,扭捏又堅定的貼著她。 在外面轉了好一會兒,易謹她們才回了病房。 醫生過來給他打靜脈注射吊針。 剛到病房就看到徐言時紅著臉,好像是發燒了一樣。 醫生走過去,問他,“有些感冒了?” “……沒有?!?/br> “那臉怎么這么紅?!?/br> “你趕快打針吧?!?/br> 徐言時臉上的熱度下不去。 “還是先量一個體溫,避免出現什么問題?!?/br> 徐言時:……你怎么那么的多事。 在他手腕處測了溫度,醫生看著上面標注的正常體溫,不由得感到奇怪。 “這體溫不是正常嗎?!?/br> 醫生狐疑的看著徐言時,“為什么你的臉這么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