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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時覺得自己很不對勁,他好想把易謹抱緊,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最致命的香水味,引得他神魂顛倒,讓他癡迷,讓他忍不住的去靠近。 將軍已經睡著了,她喝醉了,不會發覺他的動作,只要貼近一點點,他就能讓易謹沾染他身上的味道…… 可他又不可以。 將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是他的信仰,是他一切光明的來源,是他所有向陽生長的動力,是他窮極一生追求的唯一真理。 她因為喝醉而不省人事,如果趁這個機會做些什么,那他當真是畜生不如。 徐言時在心中不停的糾結,理智和崩潰不停的在做著拉鋸戰。 他握緊著易謹的手,躁意讓他眼尾泛紅, 耳邊一直有什么人在喊她。 易謹聽的不真切。 她腦子很沉,混沌如一團漿糊,沉重的感覺讓她此刻只想睡過去。 但喉嚨又很干,干的她直想噴火。 正當徐言時搖擺不定時,便看到易謹蹙著眉頭,沙啞著嗓子,“水?!?/br> 理智頓時占據上風,徐言時看著她有些痛苦的樣子,頓時有些自責。 他快速從車載收納箱里拿出一瓶水,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的手,將瓶蓋擰開。 “將軍,張嘴?!?/br> 徐言時抬手,將水送到易謹的唇邊。 濕潤的水瞬間滾入她的口中,易謹抬手摸索到水平的底部,往上抽了一些。 喝了大半瓶,易謹這才止住。 大腦被水沖去了些許醉意,有些困倦的抬起眼眸,易謹再開口時,聲音就沒有那么啞了。 “幾時了?” “十一點了?!毙煅詴r溫聲說。 易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xue,說了一個自己都很無奈的事情,“宿舍進不去了?!?/br> 第147章 不知死活的書生 他們學校在十點五十左右就會關閉,宿舍在十一點也關門。 這會兒太晚了。 此刻的徐言時算是清醒過來,他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易謹做什么不好的舉動。 “不如去我家吧?!毙煅詴r提議,“去公寓那邊,那里的房間很多,我讓人準備一些解酒用的葡萄糖?!?/br> 這也是無奈之法。 易謹沒說話,徐言時便先開口,“阿瑾是因為我的事情才回去這么晚的,別拒絕?!?/br> 易謹吐出一口酒氣,神情懶倦,“隨你?!?/br> 她住哪都無所謂。 徐言時立刻打電話讓別人去準備葡萄糖。 再看易謹面上的妝,他頓了頓,又加了幾樣東西。 易謹說完,便閉著眼睛又要睡過去。 徐言時認真的守著她,她要什么便將東西送過去。 直到車開到公寓。 徐言時這才溫聲提醒,“阿瑾,到了?!?/br> 易謹跟著徐言時從車上下來。 她頭疼欲裂,擰著眉,半句話都不想說。 察覺出易謹的神情,徐言時的手動了動。 他按了電梯的樓層,直升到了公寓門口,門口的把手上放著他讓別人買的東西。 將東西從上面取下來,徐言時用指紋開了門。 易謹躺在沙發上,一時不怎么想動彈。 徐言時燒上熱水,將葡萄糖倒進杯子里,給她送過去。 “將軍,葡萄糖?!?/br> 易謹張著嘴,沒動。 徐言時看她又一副不想自己動手的樣子,不由得一滯,臉熱的喊道,“將軍?!?/br> 她把徐言時手中的東西接過來。 一股腦全喝了下去。 “我燒了開水,一會兒阿瑾再喝些熱水?!毙煅詴r蹲在沙發前,平視她。 “嗯?!?/br> 看著易謹還眉頭緊鎖的模樣,徐言時不由得開口,“阿瑾腦袋疼嗎?” “疼?!?/br> 沒滋沒味的話,平白被徐言時從中聽出來了幾分服軟。 他眼底柔意更甚,放輕聲音,“那我幫阿瑾按按頭?!?/br> 易謹把腦袋往他那邊側了側。 徐言時坐在她的前方,彎著腰,手指插入她的發絲,按在幾個xue位上面,輕輕揉。 他的力道沒有那么大,按的也不疼,卻非常有安撫的作用。 她沒睜眼,開口道,“以前學過?” 徐言時頓了頓,垂下眼眸,淺聲應,“學過?!?/br> “為何學這個?” “討貴人歡心?!?/br> 他聲音有些顫。 沒有什么成功是輕而易舉就能達到的。 他同樣困難。 徐言時眼底的光芒漸消,被染上一股濃郁的黑。 不會說話,沒人把他看在眼里,只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留下來當個伺候的,在他面前說話也不用擔心。 因為他開不了口。 那是一段讓徐言時只要想起,就會感到黑暗的日子。 壓抑又難捱。 易謹抓住他的手腕。 徐言時的動作一頓,睫毛發顫的望向她。 不知何時易謹睜開了眼睛,澄凈如往常那般。 仿佛能一眼望進他內心深處的惶恐不安和難看。 “以前怕過么?”易謹捏著他的手腕內側的柔軟細膩。 徐言時的心隨著她的動作而發顫,抿著薄唇,極力忍耐的搖搖頭。 “沒有?!?/br> 他的發絲在耳畔搖晃。 落在易謹的眼中,仿佛是他在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