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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謹看完之后,面部表情未有變化。 只要他往外走了,那就會有其他人看到。 易謹是什么時候被打昏的? 她閉上眼睛,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時間。 她想立刻走,去找線索,但里面還有一個人在睡覺。 易謹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動。 那里沒有攝像頭,俞明應當不會專門找有攝像頭的地方把易謹帶走。 須得看沿路的攝像頭,看是否記下俞明開的那輛車運動的軌跡。 這些明顯是易謹自己做不了的。 她不是以前的那個易家易謹,大權在握。 等徐言時醒過來,從臥室里出來,就看到靠著椅子的靠背閉眼休息的易謹。 視線瞥向她旁邊的電腦,他腳步放輕,慢慢走過去。 “醒了?”微微帶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的耳朵發癢,“醒了?!?/br> 她睜開眼睛,道,“那就走吧?!?/br> “好?!?/br> 二人從房中出來,徐言時問她,“視頻里面有俞明出現嗎?” “嗯?!币字旊p手環胸,淺淺點頭,“有?!?/br> “你準備什么時候把東西交給警察?” “不著急,還得去其他地方?!?/br> 既然要抓蛇,就得布下天羅地網,讓蛇無處可逃。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币字數?,“有政法系的教授幫我?!?/br> 教授不會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管,徐言時身份特殊,不應該扯進這種事情里。 徐言時得知有人幫她,這才放心。 把易謹送回學校,徐言時也回了家。 他把U盤給了易謹,那個給她用處更大。 進門前,徐言時對身邊的保鏢說,“去查查俞明,還有俞家,看他們最近都在干什么?!?/br> “是?!?/br> 注視保鏢離開,徐言時這才進去。 毫無懸念的,遭受親人一頓盤問。 “怎么出去了?” “你上哪去了?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身體怎么樣?還好嗎?” 徐言時無奈的笑,耐心的一一作答,他們這才舍得放過他。 徐母問他,“聽說今天俞成和溫啟寒過來了?你還讓管家把他們的東西給扔了出去?” 徐言時沒有任何心虛的點頭。 “管家把錄音都給我們聽了,那個俞明打的人,是易謹吧?”徐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徐言時淺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幫親不幫理?!?/br> 更何況,俞明可不占理。 “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咱們家雖然不以權勢壓人,但幫忙用一些便利還是可以的?!?/br> 這些小便利,向來都是所有人心中習以為常的舉手之勞。 “給易謹那邊幫忙就夠了,我不用?!毙煅詴r說,“她自己可以查?!?/br> 徐母揚眉,“她能斗得過俞家?” 徐言時只笑,并沒有接她的話。 徐母也不繼續問了,只和徐年相視一眼,似乎明白了點什么東西。 看破不說破,待日后那東西破土而出,再說也無妨。 隔天,易謹就拿著視頻去找了教授。 這視頻輕而易舉的推翻了俞明的那個所謂的時間線。 “這個線索很好,他的嫌疑就更大了,只要能定下是他毆打你,那就有理由懷疑這個俞明為了掩人耳目,而殺害另外一個人?!?/br> 第69章 人都是不一樣的 只要能確定廢車場的大爺的死不是意外,那俞明判罪行,就是故意殺人罪,而不是重傷罪。 二者之間存在本質的差別。 易謹點點頭。 “你可以再去一趟警察局,把事情的原委仔細再給他們講一遍,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 他們終究都只是公民,警察才是做這些的專業人員。 易謹思考半天,最終還是去找了警察。 接待易謹的是在醫院盤問她的那兩個人。 得知易謹掌握了新的線索,他們主張暫時先別交到司法部門。 “我們既然要抓人,那就要以最充足的證據,充足到可以無證詞定罪?!?/br> “尸檢出了么?” “已經出了,他死之前吃的生菜里,含有rou毒毒素?!?/br> 由rou毒桿菌產生,胃酸和消化酶無法破壞,會迅速引起肌rou麻痹,神經系統遭到破壞,然后呼吸困難,直至死亡。 易謹自己就是學醫的,自然已經看過這個rou毒毒素是什么東西。 rou毒毒素在八十度左右的溫度中十分鐘就會破壞,但尸檢檢查出的生菜,并沒有經過高溫加熱。 rou毒桿菌的毒素遺留下來,致使老人死亡。 “現在的問題是,rou毒毒素廣泛應用于神經麻醉,各大醫院,高級美容院,都有這種毒素?!?/br> 警察也很頭疼。 奉城是一個一線大城市,醫院和高級美容院可太多了。 “偏偏那大爺的兒女都跑了,不然一定能問出點東西?!本煲а狼旋X。 這條路被堵的行不通。 易謹把自己的醫檢給他們,“這些,你們可能用得到?!?/br> 醫院給警察的醫檢和給易謹的醫檢是不一樣的。 她的那份要比警察更詳細。 “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把犯人繩之以法?!本鞂λ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