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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清早,易墨感覺后背不太得勁,在干草上躺著也不舒服,索性起床。 這會兒的天氣有點像秋天,很涼爽。 他一出來,就和在外面練武的易謹打了個照面。 看著易謹招式套路都無比利落的模樣,易墨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的動作十分犀利,每一次出拳踢腿都會帶動劃破空氣的冷淺的聲響。 易墨心想,看來自己昨天惹她還不算太狠,不然照易謹這種打法,他死的肯定透透了。 不過,她什么時候偷偷練的武? 易謹一套拳打下來,渾身便熱氣騰騰,她收了拳,余光瞥見易墨,便走過去。 她身上卷著熱氣,對著易墨便迎過來。 易謹問道,“傷好些了?” “與你無關?!币啄珓e扭的回答。 易謹仿佛沒看到,隨意道,“去洗漱?!?/br> 等易墨拿著牙刷牙膏開始洗漱的時候,一臉的莫名。 不對啊。 他為什么要聽易謹的話? 可他不聽,易謹肯定又要打他。 剛才易謹打拳的模樣深深烙在他的腦袋里,產生出的威力比易謹打他那么一頓都有用。 沒一會兒,易墨就聞到了香味。 這里是綠洲,附近到處都是食物。 易謹去莊子里逛了一趟,想去找那個小孩兒,帶他打,結果那個小孩兒還沒睡醒,她再回來時,手里端了一個黑色的砂鍋。 第26章 此人腦癱 砂鍋里面放的是母雞湯,這是老中醫給的。 她是和老中醫偶然遇見的。 老中醫對易謹拿的那兩個蓯蓉非常滿意,知道她還沒吃早餐,便把家中熬了有一個小時的母雞湯給她端了過去。 “你給的蓯蓉能抵得上十只母雞湯了,安心拿走吧?!?/br> 易謹不是什么拖拖拉拉的人,既然他給了,那易謹便收下來,順便把自己從沙漠里找到的好東西分給他了一半。 老中醫喜笑顏開,高興的不得了。 跟蹤攝影師跟著易謹回去的時候,小聲的說道:“咱們節目組有規定,不能拿莊子里人的東西?!?/br> “不是拿?!币字敻?,“這是以物易物?!?/br> 她將自己的東西給老中醫,老中醫作為回報給她一鍋雞湯,有什么問題么? 跟蹤攝影師張了張嘴,竟然找不到易謹話中的邏輯漏洞,只能任由易謹端著雞湯回去。 易墨就看著易謹端坐在火前,認真又虔誠的吃著雞rou喝著雞湯。 她吃的很快,但吃相極為雅,一口又一口,后背筆直,半點湯水和油汁都沒有灑濺出來。 等易謹開口時,她已經結束了用餐,淡聲對易墨道:“給你留了,自己吃?!?/br> 易墨: 他的沉默,讓易謹頓了頓,聲音微寒,“若敢倒了,我按著你的頭讓你舔?!?/br> 易墨: 草! 誰說他要倒了??? 易墨狠狠的瞪了一眼易謹,最后又把目光放在澄澈的雞湯上面。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柳青白要每天跟著易謹了。 許久沒好好吃頓飯的易墨沒抗住雞湯的香味兒,也下意識的忘記自己之前說的話,把易謹留給他的那些給吃了個精光。 舔了一下唇角的雞汁,易墨有些犯懶的瞇了瞇眼。 還挺香。 易墨原本以為易謹只給他自己留了雞湯。 哪知,等柳青白和柳父起了之后,她還分給了他們父子二人兩碗。 柳父當即喜笑顏開,看上去都要把易謹當成自己閨女疼了。 柳青白那個混蛋還故意的往易謹身前湊。 易墨咬著牙,覺得這副場面礙眼極了。 待其他人起來的時候,只能聞到雞湯的味道,連根雞骨頭都見不著了。 稍作修整后,他們準備離開。 這次他們直接到匯合點,結束本次的錄制。 又是一天高溫。 但奇怪的是,今天有風。 席卷著沙子,吹的面上發疼。 易謹將衣服嚴絲合縫的把自己包裹,拉低帽檐,遮掩住自己的眼睛,讓它少進沙子。 其他人只能學著易謹的模樣,艱難的在沙漠上行走。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個永生不能忘記的場面。 巨大的龍卷風在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呼嘯而過。 掀起的風力幾乎要把他們給淹沒。 導演組十分擔心這個龍卷風會朝他們這邊趕過來,便開始打算讓眾人撤退。 易謹對這個眼前的龍卷風習以為常,提醒道,“這是朝西南方向的,不會過來?!?/br> 易謹說不明白龍卷風的原理是什么,但她就是知道。 這種怪物般的自然現象最開始她們都是感到懼怕的,沒有人不畏懼大自然,但她們習慣之后,便開始記錄,沙門府有關于每次龍卷風來臨時的記錄。 這種陸卷風出現時間大多不長,最多只有一個小時。 而眼前這個顯然是短的,在他們的面前只出現了十分鐘就消散不見。 但這并不妨礙眾人的激動和興奮,甚至讓跟蹤攝影師給他們多拍點照片,越多越好。 龍卷風一過,很快就下起了雷陣雨。 易謹又把雨衣給套上。 不到二十分鐘,陣雨消散,太陽又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