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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自己剛才想說什么都給忘了。 溫月月把她拉回來,安撫了好一會兒,施柔才緩過勁。 她直撲到溫月月的懷中,哽咽哭起來,“易謹,易謹她簡直就不是人!” 施柔從來沒見過這么犀利的眼神,她被嚇到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施柔從內心里面對她騰起了恐懼,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她。 這個人當真是冷酷無情 施柔緩過勁之后,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溫月月看著施柔這么害怕易謹的模樣,她的心沉入谷底,余光瞥見易謹,后者仍舊是懶洋洋沒什么情緒的模樣,仿佛并未有什么地方能讓別人感到可怕。 那施柔為什么這么怕她? 溫月月可能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易謹歷經一年多的戰場殺戮,任何仁慈都會造成她的決策失誤和手下將士的死亡。 仁不帶兵,義不行賈。 這是她父親在她決定加入易家軍時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戰爭的冷酷無情讓她磨滅了所有年少時的影子,她變得愈發沉默。 來到這片沙漠之后,易謹的心情就不太好。 這里能讓她想起那一場敗仗,胸口的毒箭,百姓貧苦潦倒,為著一個沒有結果的希望活著。 那場敗仗不是因為易謹的指揮出了什么差錯而造成的,而是物資跟不上,武器跟不上。 易謹承認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從敗仗中走出來,她無比痛恨那些拿著軍餉吃得肥頭大耳的朝廷命官。 第22章 蹭口湯 而眼前這些人,生活在安樂鄉,易謹并不想和她們計較。 不過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 她可不是泥人。 易墨看著別嚇傻的施柔,擰著眉,對易謹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后者答非所問,“易墨,我才是你的親人?!?/br> 易墨冷笑,“親人?你配么?” 易謹看著他走遠,眸子微瞇。 睡著前,溫月月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針對我?” 易謹看都懶的看她,“自己問你身邊之人?!?/br> “就算是我朋友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你也沒事不是嗎?”溫月月苦口婆心,“我不想我們之間的矛盾繼續深入下去?!?/br> 過了許久,易謹都沒有搭她的話,溫月月還以為易謹被她說動了,抬手想把自己的手放在易謹的肩膀上和她和解。 哪知,燥熱的手捏住她的胳膊。 她的指腹并不粗糙,甚至無比細膩。 田音說她們以后是拿手術刀的,手必須要保護好,不然因為自己的手在手術時出了什么差錯,可能就會導致一個人的喪命。 易謹深以為然,并老老實實的遵從她的話,每天養護自己的手。 “我忘記告知你?!币字數氖謩艃翰⒉淮?,卻讓溫月月無法掙開,冷淡的聲音響起,“你我之間的恩怨,無法調和?!?/br> 溫月月微怔,最后抿起唇角。 易謹松開她,翻身睡覺。 后者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再也沒說一句話。 翌日。 眾人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們就看到易謹已經借了節目組的鐵鍋,燒了羊rou骨頭湯。 一整只羊,當真是物盡其用,連骨頭都不放過。 鮮香的骨頭湯的味道在晨間彌漫,昨晚就沒有吃好的眾人瞬間就開始咽口水。 暗暗的開始罵易謹。 這人真是殺人誅心,大早上的煮個羊rou骨頭湯,是想讓他們饞死嗎? 柳青白醒得晚,看到易謹面前的骨頭湯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連忙蹭過去,討好的問,“謹姐,我能蹭口湯喝嗎?” “隨意?!?/br> 柳青白一直都知道易謹好說話,又得寸進尺的給他爸要了一碗。 柳父又是吃易謹帶的羊rou,又是喝她熬的湯,怎么都不好意思對她太過冷漠,又因為柳青白的緣故,和她交流之后,才發覺到易謹這個小姑娘是有點東西的。 “爸,人家奉城大學的臨床高材生,那能一樣嗎?”柳青白顯擺道,仿佛那個奉城大學的高材生是自己一樣。 這些情況是柳父不知道的,他有些震驚,目光看了一眼還沒起來的易墨那邊的帳篷,緩了一下,道:“易墨不是她的弟弟?易墨沒有上大學???” “哪能啊,讀的奉戲?!狈畛菓騽W院。 他和易謹是同一屆的學生,一個繼續讀藝術,一個考進奉城大學。 柳父輕嘖,抬手拍柳青白的腦子,“瞧瞧別人,再看看你,就考了個三流學校,你還好意思!” 柳青白氣憤的喝了兩碗湯,這才沒和柳父計較。 易墨是聞著香味兒醒過來的。 哪知順著過去一看,就見那香味兒是從易謹那邊傳過來的。 他立馬沉下臉,話也不說一句,灌了水和壓縮餅干。 柳青白還圍在易謹的身邊一聲謹姐謹姐的喊,柳父又拍他,“都比人家大這么多,還喊人家姐,你好意思嗎?” 柳青白嘻嘻哈哈的,對他說,“那不是你沒給我生個jiejie出來?要是謹姐能當我親姐,我當然樂意了?!?/br> 柳父直罵他臭小子。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傳入易墨的耳中,他聽得極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