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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青峰大輝翹掉部活是對的,所以效仿了。只不過和青峰大輝那種直白的會惹怒赤司的方法不同,他選擇了低血糖作為借口。 為此還特意向老師說明了情況,得到了許可還得到了另一把備用鑰匙。這樣即使赤司征十郎找老師對證也不會有太大紕漏。 當然,聰明赤司肯定會看穿他的心思,并為此感到憤怒? 但紫原敦認為這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因為現在的赤司征十郎有個顯然而易見的弱點,那就是更害怕失去隊友。 否則他才不會放縱青峰大輝的啊。 而且紫原敦也不準備直接刺激赤司,他的打算是先從一周一次開始,然后一周兩次、三次、直到最后逃離籃球部的訓練。 但清瀨最鶴生的出現是個意外。 他請假之前完全沒注意到班里少了個人,因為他本身也不大關心班級里的事情。 而他來到醫務室之后直接倒頭睡了一覺,連老師下班離開都沒注意到。 至于老師為什么沒有喊醒清瀨最鶴生,大概也是想著他手上有鑰匙,然后習慣性地將門反鎖了。 啊……煩死了…… 計劃被全盤打亂的紫原敦郁悶地蹲在墻角。 不到二十分鐘,最鶴生便與桃井和學校的保安大叔一起,帶著備用鑰匙來到了醫務室外,打開了門。 “小紫!”桃井飛快地奔向坐在窗邊的紫原,而最鶴生則靜靜地站在門邊,一副深藏功與名往事皆為過眼云煙的模樣。 然而這都只是暫時的。 確認紫原敦身心安全無恙后,桃井立刻轉過身,伸手指向還掛在窗邊的白床單,“小最,現在請解釋一下,你是怎么從這里跑出來的?!?/br> ………… 最鶴生被訓了,訓她的人是桃井,旁觀的人是大半個籃球部。 被訓的原因是做了危險的事情。 好吧,她承認自己當時急著趕去部活,也不覺得速降有多危險,然而就是她這種不覺得,才會讓桃井五月格外火大。 “部活哪有生命安全重要!還有速降真的很危險況且你都沒有專業設備不是嗎!”桃井五月氣急攻心,一陣眩暈。 青峰大輝見勢不妙,連忙把黑子哲也給推了出去。 黑子哲也腳下一個踉蹌,急忙站穩才發現自己被扔到了戰場中心。 他左看看桃井,右看看清瀨,隨即果斷作出選擇,背對桃井,“清瀨同學,你的行為真的很令人擔心,能答應下次不要這么做了嗎?” 最鶴生連連點頭,黑子哲也為她識時務的功力感到欣慰,再次轉身,正對桃井,“桃井同學,清瀨同學說她知道錯了,也承諾下次不會再——” “還有下次?!” 桃井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散發著“你們最好想清楚再給我說話”的脅迫威壓。 好、好強的靈壓! 最鶴生慫地往旁邊挪,以便讓黑子哲也瘦小的身板把自己擋嚴實一點。與此同時,另一位當事人紫原敦也默默地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黑子哲也迅速改口,“不。我是說,她承諾沒有下次了?!?/br> 口頭承諾有什么用!桃井五月儼然不信,她剛才知道最鶴生是自己用床單從二樓速降下來的cao作時腦子里都是空白的! 萬一床單裂了怎么辦!萬一人摔下去了怎么辦!萬一后腦勺著地了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當事人清瀨最鶴生滿臉都寫著“我錯了下次還敢”! “桃井,點到即止吧?!币慌缘某嗨菊魇梢渤鰜泶驁A場。 他們家的經理別看身材火辣卻是個全方位的軟妹,不過她軟也僅限于不發飆的時候。 雖然清瀨同學的做法的確有失妥當,但是……怎么說?罪不至死? “怎么連赤司君都……”桃井覺得心梗。她忽然理解家里表弟在外面闖禍了,結果全家都護著他,只有阿姨一個人□□臉憤懣地喘粗氣時的那種孤立無援了。 少女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妥協:“好吧,但絕對沒有下次了!絕對!” 最鶴生如蒙大赦,而同樣與她松了口氣的,還有部內其他圍觀的人。 赤司拍了拍手,遣散或多或少將注意力集中在兩位經理身上的部員。 至此,醫務室速降風波總算暫告一段落。 訓練重歸正軌,但黑子哲也發現他的搭檔正出神地站在籃下呢喃著,“嚇人,太嚇人了?!?/br> 他走到對方身邊,問:“青峰君,怎么了嗎?” 青峰大輝倏地炸起渾身寒毛,聳著肩膀后退兩步,“你也不要這么嚇人啊阿哲!” 黑子哲也懇切地說道:“抱歉,我沒想嚇你?!?/br> 但是青峰君,你這幅蜷手蜷腳的樣子真的莫名充滿嬌羞感。 等等? 嬌羞的青峰君? 黑子哲也忽然被自己冒出的想法惡心到,立馬搖搖頭,又問:“為什么要說‘也’?” “青峰君不是總在惹桃井同學生氣嗎?”黑子哲也側頭望向桃井五月所在的方向——她正跟在清瀨最鶴生的身后,雖然怒火已經消了大半,但看起來還是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對方。 黑子哲也眨了眨眼睛,“連我們都習以為常了?!?/br> 他的言下之意是,總在惹桃井同學生氣的青峰大輝難道不更應該對此產生永久免疫的抗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