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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麻煩啊?!鄙蜮暵牭竭@些就頭疼?!皠e這么摳門先給個幾百萬兩應應急?!?/br> “幾百萬兩?”高柳挑挑眉。 看他的表情沈鈺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緊抿著嘴唇,暗道這會想要要錢更難了。 “沈公子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幾百萬兩都說的那么輕松?!?/br> 沈鈺有求于人自然不會跟他嗆聲, 反而跟著貶低自己?!斑@不是高老板經營有方,所以我才敢這么說么。換成我這種幾百兩都賺不來的廢物, 哪有底氣說這種話?!?/br> 惜珍被他耍無賴的樣子逗得輕笑出聲,高柳也無奈的搖搖頭,找不出反駁他的話。 “你放心吧。明天,啊不, 五天后五天后吧。五天后我肯定把要多少銀子, 怎么用一條條的列好。先請王爺批準, 再請高老板過目,怎么樣?” 高柳看了一眼惜珍, “王爺都沒意見, 那我自然沒什么可說的?!?/br> 沈鈺諂笑著又給兩人把茶水滿上, 要銀子的時候態度別提多好了。 “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事情沒?”惜珍問。 “哪能有什么反常啊?!鄙蜮暠砬榭鋸?,“大夏在王爺您的治理下風調雨順百姓和樂, 在正常不過了?!?/br> “是陛下的治理?!毕д浼m正他。 “好好好, 在您和陛下的治理下, 這樣可以了吧?!鄙蜮暣鸬梅笱?。 他對教書做學問之外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功績。在他看來王爺一直資助貧困學子又不留名,這才是真正的實事。 高柳嗤笑一聲, 說道:“不會說話就別說?!?/br> “那你能說出什么反常的事情來?”沈鈺不服氣。 “要說反常的事情,還真有?!备吡蛄丝诓?。 惜珍來了興趣,“說來聽聽?!?/br> 高柳組織了一下語言,“鄉試放榜后上京城里來了不少學子打扮的人。這里面大部分人既沒住在咱們解憂樓里,也沒借住租住個什么小院,反而住在了上京城的小客棧里睡大通鋪?!?/br> “這不是很正常么。你解憂樓住一天費用那么高,有幾個住的起的?”沈鈺道。 “現在離會試還有三個多月,又有多少學子有財力來上京城里住三個月的?”惜珍反問。 會這么早進京備考的,都是家里沒有負擔,且有些積蓄門路的。想著早點進京打點關系,打探下主考官喜好之類的。 在解憂樓里住三個月或許不是人人都負擔得起的,可是租個安靜的小院或者投奔相熟的親友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住在小客棧睡大通鋪。 別的不說,人又多又雜的書都看不了,怎么都不像是要來備考的。 “上次你說的有人偷伐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惜珍問道。 她總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之間都是有聯系的。而且這條線埋了很深很久,只是才被她發現一點端倪。 “很難查?!碧崞疬@個高柳也是眉頭緊鎖。 為了查這件事情,王爺還給了他動用王府私衛的權利。他也一邊派人暗中調查,一邊在明面上動用經商多年的人脈,兩條線下手,這才查到了一點端倪。 “私造兵器?!”聽到高柳回答的惜珍挑了挑眉,這個答案倒是不怎么讓她意外。 除了她的幾位王叔外,還另有一股想要行改朝換代之事的勢力。 這股勢力隱藏在暗處,也許和朝中大臣甚至她的某位王叔之間還有密切的聯系、合作。 惜珍現在只抓到了他們一點點尾巴,想要抓緊一些對方就像魚一樣的從她掌心滑走。 對這股勢力,宋明煦應該知道的比她更多。 想起宋明煦之前的反應,惜珍猜測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股勢力,或許連背后之人也了解一二。 遍布大夏的四海鏢局,本就是宋明煦布下的耳目。和酒樓比起來,鏢局覆蓋范圍更廣,與三教九流的人接觸的也更密切,和酒樓能打探到的消息是不同層面上的。 如果把兩種整合一下,倒是能變成一個更加完善的情報體系。惜珍想到。 如果在前幾天,她可能就直接去問宋明煦知道多少了??墒沁@幾日她對宋明煦到底是否知道自己身份這件事心存疑慮,和他直接自然就隔著一層,相處起來也不像之前那么坦然。 “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惜珍又問。 “還有就是……”高柳轉著手里的茶杯,語氣遲疑,“我在追查盜伐樹木這條線索的時候,發現京郊一座別院很奇怪?!?/br> “怎么奇怪法?”一旁聽著的沈鈺忍不住追問。 高柳沉思片刻,答道:“這座別院建在山中,看著和其他的山沒什么區別??墒且挥腥诉M山,馬上就會被發現。那些人倒是不會直接出現,而是跟在你身后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一旦走進了別院的范圍,就有侍衛打扮的人正大光明的出來阻攔你?!?/br> “那這座別院和有謀反之意的人有沒有關聯?”惜珍問。 高柳搖搖頭,“暫時沒發現他們有聯系,只不過是我覺得奇怪罷了?!?/br> “很好?!毕д潼c頭,“還要辛苦你繼續查下去?!?/br> 高柳起身作揖,“王爺太客氣了。您和先宸王是我的恩人,讓我做什么本都是應該的?!?/br> “你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了?!毕д涮摲鏊逼鹕?,“該還的早就還了,沒必要說什么恩不恩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