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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這些人能知道嗎?”李將軍有些不信。 惜珍反問:“秦州的富商們都能知道秦王從外族購入鐵礦,秦王府的灑掃的小丫鬟怎么就不能知道秦王府里有什么刻意隱藏的秘密呢?” “對啊?!崩顚④娨慌哪X袋,恭維道:“還是王爺英明。哦,當然了,陛下也圣明?!?/br> 宋明煦哭笑不得擺了擺手,示意他照惜珍說的去做就是了。 李將軍領命告退。 “陛下,李將軍在秦王府忙著,不如咱們先去會會范大人?”惜珍笑問。 “也好?!彼蚊黛泓c點頭,似是想到什么又補充了一句,“讓人把范大人帶過來吧?!?/br> 惜珍一想牢里的氣味肯定不好聞,對他的提議當然沒有意見。 不過才兩天,范大人一下子就消瘦了不少,臉色頹然,整個人帶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范大人,”惜珍輕聲問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想好?!狈洞笕嗣Σ坏膽?,“王爺您想問什么,下官一定知無不言?!?/br> 惜珍反而不急了,不緊不慢的用杯蓋刮了刮茶沫,又品了一口杯中的茶,這才問到:“旁的事情自然有專門的人來審問,本王和陛下也沒有精力事事過問。本王只問你一句,府里的密室和賬本在何處?” 在聽到“密室”兩個字的時候,范大人瞳孔猛然一縮,顯然是被惜珍猜著了。 “密,密室,什么密室?”范大人眼神閃躲。 “呵,”惜珍輕笑,“范大人藏起來的那些金銀珠寶,不會是還想著家里有人能用的上吧?范大人這次犯了這么大的罪過,還有家里人有機會用嗎?” “王爺!”范大人抬起頭看著惜珍,眼神說不清是絕望還是后悔。 惜珍毫不在意,只覺得可笑罷了。在大錯鑄成見到懲罰后開始后悔,是因為怕,而不是因為真的知道錯了。 “本王和陛下也不能一直留在秦州,沒耐心等著范大人相通。我就不信這世上真有秘密是范大人你一個人知道,別人一點端倪都窺探不到的?!?/br> 范大人聽到她這么說,心里最后那點僥幸的想法也沒有了。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 惜珍知道了密室的位置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 宋明煦看出她的心思,吩咐人將范大人帶了下去。剩下的事情,過些日子自會有負責此案的官員向他一五一十的了解清楚。 不得不說范大人的密室選的地方還是很特別的,竟然挖在知州府的柴房。之前李將軍他們找到的書房下的那個假密室,里面的東西和眼前的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密室中間放著一張書案和一把椅子,書案上的文房四寶和茶具鎮紙,價值不比宮里的差。 惜珍坐在椅子上,環視密室四周,入眼處全是珍寶。 瑪瑙杯琉璃塔,竟然還有一幅有市無價的前朝名家的真跡。 “嘖嘖嘖,一個知州就這么富貴,秦王府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毕д涓袊@。 她雖然愛收禮了一點,可自從治了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后,收到了禮物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珍貴的。有官員發現她喜愛制作精細的小玩意,送禮就常送的就是那些小東西。 把玩著手里的瑪瑙杯,惜珍嘟囔道:“范大人光送禮給秦王不送給本王,這也太不懂為官之道了?!?/br> 宋明煦因她的抱怨微微勾起唇角,又想到宮中自己的私庫,也覺得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陛下陛下,”惜珍拿起一個兔子玉佩,“等抄了范大人的家后,這個賞賜跟臣可以嗎?” 宋明煦看她雙眼放光的樣子,又想到兔正是她的生肖屬相,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巴跣窒矚g的話拿走便是?!?/br> “這可不行?!毕д錄_他一笑,“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br> 堅持要走流程的宸王殿下在范大人密室內轉了一圈,預定了十來件珍寶。覺得再要下去不合適了,便沒有繼續再看,省的看到好東西開口不好意思,不開口又覺得可惜。 宋明煦自然看出了惜珍的想法。不過也沒多說,打算等著這里的東西都查抄入冊之后,再讓她來挑選就好了。 “王兄,要不要去街上看看?”宋明煦問。 “好啊?!毕д湔孟肴タ纯促c災施粥的情況,順勢就應了下來。 這幾年秦州發展的不錯,每年上交朝廷的稅額在大夏所有州府中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秦王不想其他藩王一般納稅時絞盡腦汁的做假賬,秦州歷任知府也靠此每三年的考核都是優等,仕途順暢。 起初惜珍還以為這不過是秦王藏拙顯示自己坦蕩的手段,卻沒想到其中別有隱情。 往日秦州的街道上應該是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于耳。而不是像眼下這般,瘦骨嶙峋的百姓拿著粥碗,等待著朝廷分發的米粥。 惜珍心里憋悶,松了松領口。 宋明煦恰巧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看到王兄脖子上的疤痕,剛才隨著他的動作往一邊移了一點。 第20章 “你過來?!?/br> 惜珍全然不知自己剛才暴露了什么,只是在看到路邊一群人的爭執后停下了腳步。 “醉春樓……”惜珍念著牌匾上的字號。 從名字不難看出此處做的是什么營生,看前面為了一堆的人,怕是有什么爭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