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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要暗示警方,沒必要轉這么一手吧。這也就是被你撿到了,要是被別人撿到,指不定丟哪去了呢?!毙赁焙呛切α寺?,忽叫道:“吳良手上那張,我給的。是六年前,我從白顏手上得來的?!?/br> 秦教授橫了江籟一眼,心里涌起無限懷疑,只是不方便在這說。見時間也不早了,站起身道:“江律師,辛律師,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我需要了解點情況?!?/br> “樂意效勞?!?/br> 辛薇看向小籠包,笑容里帶著一絲得逞。 第26章 圖窮匕見 酒席結束,人各自散去。 秦教授帶著江籟和辛薇回到明市市中心,找了家茶樓坐下,泡一壺茶,添上三杯。笑道:“辛律師都六年沒在明市接過業務了,還能和吳檢察官保持住聯系,不容易啊?!?/br> “那是因為我跟他打小認識,要說我在職場上結交的朋友,是一個都沒了?!毙赁毙α寺?,問道:“秦教授請我們來這里,想問我們什么?” 秦教授端起茶來吹了吹熱氣,沉聲道:“明山公園案的始作俑者,是誰?” 辛薇和江籟面面相覷,又看向秦教授,不可思議道:“秦教授你喝醉了吧,我們怎么知道誰是兇手?!?/br> “其實沒來明市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兇手做下明山公園案,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單純為了泄憤,沒必要弄出那么個魚線網來掩人耳目。如果是栽贓陷害吳良,也不太像。吳良六十歲了,坐牢能坐幾年,進去了也只是換個生活環境。即便把他從前那些破事全加上,無非是把刑期延長,想不通啊?!?/br> “秦教授是在好奇兇手為什么不干脆把吳良殺了?” “辛律師,我可沒這么說?!?/br> “我又不是兇手,沒法跟你聊這個。你還不如多跟江律師談談,畢竟他手上相片不清不楚的,誰知道是不是撿的?!?/br> 江籟手一哆嗦,差點把茶杯摔地上,強顏歡笑道:“薇薇,你這玩笑開的太過了。你不是也有一張相片嘛,還給了吳良?!?/br> 辛薇“哦”了聲,“像那種相片白顏隨時能拿出幾十張來,只可惜,投告無門??!” 秦教授心中暗罵一聲“狡猾”,話鋒一轉,沖江籟說道:“江律師,你那張相片,也是白顏給的?” 辛薇插話道,“明山公園說大不大,說小,警方也來回搜查了好幾遍。怎么就瓦片下一張相片,還得江律師去了才有?!?/br> 江籟只覺得頭重腳輕,好懸沒一頭栽倒,聞言猛地一拍桌子,叫道:“辛薇,那張相片明明是你給我的,你胡說八道什么?” 辛薇面無表情道:“我在哪給你的?誰能證明?潑臟水也不是這么個潑法。跟警察說是撿的,解釋不通了又說我給的。你啊你,紅口白牙的,嘴里還有沒有真話了?” 秦教授拍了拍手,“江律師,看來我們得換個地方喝茶了?!?/br> “這就走了?” 辛薇略有些詫異,在她的計劃里,如何栽贓江籟可是個難題。 秦教授起身離桌,背對著辛薇說道:“你要是想將吳良繩之以法。還得多費點心思,去找證據。光憑幾張相片,不能給他入罪。千萬別覺得專案組會吃飽了撐的去調查吳良的陳年舊賬,限時破案聽過沒?” 秦教授和江籟離開好一陣了,辛薇還沒回過神來。 她突然有些迷惘,不知道這幾天來做的事意義在哪。 沒回來前一切都設想的很好,可回來后,即便事事順利,還是覺得差了點意思。 直到剛才聽秦教授說,才知道心里那股子不對勁來自哪里。 吳良顯然不怕坐牢,那么把他送進監獄,也就不算懲罰了。 辛薇嘆了聲,有些意興闌珊,律師的戰爭應該發生在法庭上,而不是私下里,只可惜時不我待。 大仇得報之后,又該干些什么呢? 辛薇不自知的笑了起來,腦海里浮現白顏的模樣,就不知真到那天,她和白顏還能不能再見。 …… 等在車里的王功見秦教授帶著江籟過來,好奇道:“江律師,你和我們不順路吧?” 說著話的功夫,秦教授和江籟先后上了車。秦教授沒好氣道:“開你的車,哪來這么多問題?!?/br> 江籟如坐針氈,幾次欲言又止,說不出口。心像是月亮灣噴泉廣場的鴿子,在沒有監控的自由地帶肆意飛騰,卻怎么也飛不出去。 秦教授眼角余光看到江籟神情,輕聲問了句,“相片是辛薇給你的?” “是?!苯[回答的很艱難。 “先不談這個,你把相片交給黃為民時,為什么要說是你撿的?你仔細想想該怎么向我解釋這件事吧?!?/br> 其實秦教授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可他不得不順著辛薇的意思去做。 并不是辛薇手段有多高明,恰恰相反,辛薇手段拙劣的能讓人一眼懷疑到她身上。 唯獨對警方破案來說最重要的實證,一樣也沒留下。 仿佛一切又回到原點,不能將明山公園案查清楚,就無法證明兇手身份。 秦教授偏頭看向江籟,說道:“你和辛薇是什么關系,能說說么?” 從前的事,江籟長話短說,最近幾天發生的,事無巨細。 等他把話說完,車也開到了公安局門口。 “秦教授,到了?!蓖豕φ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