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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型星中空的內部,還藏有一艘五星戰艦以及能炸翻整個Z星四分之一當量的高能爆破武器,并且全部都受蘇瑤的精神力cao控。 整個空間站充滿了莊嚴而肅殺的氣息,因為這里,沒有一點活氣,不遠處的地平面上放空懸著一座墳塋的4D虛擬影像,墓碑前簇擁著永不凋謝的鉑金白玫瑰,那是楚梵陽生前最喜歡的花,而到最后,她甚至都沒有辦法給最好的搭檔收尸,只能在這個空間建一個衣冠冢聊表哀思。 昨天,是梵陽的忌日,而昨夜……蘇瑤捂住了腦袋,喝酒后的記憶破碎而斷續,她似乎夢到了他,又什么都想不太起來。 蘇瑤站在原地,雙手一揚,白色的精神力頓自她的眉心射出,須臾間便將整座芥子空間的戰艦與機甲掃描,能量波監測儀亦顯示昨晚沒有異常。 所以……那個偷窺狂進了她的密室后,應該沒有深入,這令他并無觸動自動攻擊的禁制,反而全身而退,真是膽子極大。 蘇瑤摸不透變態的心思,只得詢問智腦:【昨夜家中進入生人你可查到其底細?】 智腦MAX回應:【雇主以外的隱私信息抓取違規,但你的貓趁家中門窗沒鎖,跑了?!?/br> 什么? 蘇瑤這下便顧不上處理那偷窺狂,立刻滿屋子開始叫乖乖的名字,到處找貓,但乖乖真的不見了。 貓脖子上的金玲重要性堪比幾百個星球,但比起丟失的乖乖,在蘇瑤心中反倒排不上號。 之后幾天她茶飯不思,打印了幾百份有乖乖大頭像的尋貓啟示,以小區為中心貼滿了半徑千米的街道,還動用了那筆本來準備全部交給梵陽家人的款項,一次次提升懸賞,可乖乖依舊毫無下落。 蘇瑤終于接受自己的貓跑丟了的事實,并于小區附近的花壇里灑下幾點心酸眼淚。 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疼了好幾個月的寶貝呀,乖乖那么可愛黏人,又和她相處融洽,并且越來越乖時,竟然給她來這一手。 “小區附近也沒有那肯定就是發情了,跟著小母貓跑了!”潘醫生的話言猶在耳:“春天正是野獸發情季,你家那只公貓又沒有騸,跑了也很正常?!?/br> “可我家乖乖還那么小,怎么就忽然發情了?” “當初你送它來體檢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那貓雖發育遲緩看起來幼弱,但骨齡很成熟,絕對不是剛出月的奶貓,割以永治才是當務之急,你卻沒接受建議!” 想起之前醫生的話,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聽潘醫生的勸,直接把乖乖騸完再帶回家,哎,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華燈初上,街面逐漸熱鬧起來,各種擺地攤和小吃的鋪面開始人潮涌動。 蘇瑤把手里最后剩下的幾張尋貓啟示找了個水泥桿子刷上漿糊貼好,這才垂頭拖步的往家里走。 就在她離開電線桿不遠后,一輛黑色加長的凱迪拉馬悄悄停在了那個街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帶圓眼鏡穿西裝的斯文男士,他小跑著來到電線桿前,用一把鏟刀小心翼翼將還沒干透的尋貓啟事從電線桿上一點點刮下來,又當做寶貝樣的貼進了腋下的一本文件,然后重新回到車上,獻寶似的將那張啟示托到一個男人的眼前。 解子陵只瞟了一眼那張啟示上的貓咪大頭照,便一揮手合上文件,咬緊了下唇。 這幾天,他眼見著這些尋貓啟事的懸賞從五千,到一萬,再到十萬,二十萬星幣……眼見她偷偷在花壇里抹淚,還眼見著她在路邊認錯流浪的野貓,沖上去叫乖乖想要抱,結果差點被野貓撓花臉。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自己平日過得那么拮據,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兒花。 不就是只貓么,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好找的,有什么好哭的! 既然那么舍不得乖乖,她,她為什么那晚非不顧乖乖的阻攔,硬跑出去喝酒,還…… 解總想到那夜經歷,眼圈莫名就紅了。 他是準備對她負責的,雖然,當時兩人滾床單的姿勢和他想象中有些差異,最后竟然是他自己被……屁股痛,還流了血,但解總一開始,半推半就的從了,也是因為他從心底拒絕不了蘇瑤的求歡,真心是對她有感覺。 但她在激情時刻叫了那么一聲,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解子陵雖然看起來神經大條不拘小節,可畢竟是做生意的大老板,鼎新娛樂從小規模做大到五強之一,若不心細敏銳,得吃多少虧?平常生意場上對手的語言神態,都恨不得切片來分析,何況是他在乎的人。 那句話一出來,他便知道,自己是被當成了某個人的替身。 當時他又氣又惱,被她不知輕重弄得厲害,卻只敢咬著牙把所有破碎的喑啞吞回肚里,默默委屈流淚。 事畢后她就暈乎著睡著了,他卻是心底碎成一截一截的冰碴子,帶著一身草莓印和被留在身體里的不可描述,哭著把人推開下了沙發。那扇一直猶豫著沒有推開的戒子空間密室,因這點激憤,他最終還是闖了進去。 看完后,什么也明白了。 那座墓碑上的名字,叫楚梵陽,就是她心里的人。怪不得她起個假名非得叫“憶梵”,分明就是沒有放下過。 每一架看起來危險度極高的飛機上,都刻著一個血紅的骷髏標記,是他曾經在“冰山”上打過一次交道最神秘的弒神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