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封情書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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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徐辛年站在門口一下又一下的按著門鈴, 手里的手機還在撥打著林言的電話,五分鐘之前徐清吉走進他的書房說林卿給他打了電話,說林言回家之后便一直沒有消息, 他很擔心。 而他打電話,能通,但就是無人接聽,害怕真出什么事情,徐辛年匆匆的下了樓, 看看林言回來沒有。 但嗯了許久都沒有人過來開門, 難道還沒回家? 徐辛年手指再次按響了門鈴,緊抿著唇準備下樓時, 他聽見了開鎖的聲音,他重新扭頭看向緊閉的門, 便看見緊閉的房門緩緩的打開了。 林言整個人都倚在門上,手里那拿著拿著高腳杯子, 脖子和整張臉都泛著紅, 眼睛微瞇問道:“什么事兒?”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徐辛年忍不住輕蹙起了眉頭, 看著林言一副醉醺醺的即將要倒下的樣子,走上前去, 伸手想要將她扶住,最后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林言睨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 歪了一下腦袋,重復道:“什么事啊?!?/br> 徐辛年回過神來道:“林卿給徐清吉打電話,說你回家之后一直沒有回他們的電話,讓我過來看看?!?/br> “看什么?”林言輕笑一聲, 她雙眼亮亮的看著門外的人, 問道:“看我死沒死?” “言言?!毙煨聊暧行┎粣? 林言收回目光,捏著酒杯的手往上抬起,準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下一秒手便空了,徐辛年將她的酒杯奪走了。 林言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徐辛年上前了一步,將門推開了些,也看清了屋內的情況,只有電視發出了點光亮,整個屋子都是昏暗的,在昏暗的房間里,他還看見了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酒瓶子。 林言有些不受力,往旁邊踉蹌了一下,徐辛年趕忙伸手將她扶住,林言站穩之后卻煩躁的將他推開,轉過身不太穩的走向剛才自己所待的位置,徐辛年將門關上快步的走過去,想要扶住她,沒想到剛碰上林言的胳膊,就被她揮開了:“滾開!” 徐辛年嘆了口氣,好聲好氣道:“言言,我扶你去沙發上坐著,別摔了?!?/br> 林言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嘟囔道:“我自己走!” 說完便直愣愣的走向沙發,只不過走的太快,被地面上的酒瓶子絆了一下,她現在本就喝的暈乎乎的,神經被酒精麻痹著,反應都變遲鈍了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即將要和地面,說不定還要和茶幾來個親密接觸,下意識的閉上眼,下一秒自己的腰被人摟住,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林言雙手不自覺的圈住了徐辛年的腰,在他懷里后知后覺的發出一道疑惑的聲音,然后掙扎著從他懷里探出腦袋來。 在看清是誰抱著自己之后,皺著一張臉,要從他懷里掙脫開,但怎么都沒力氣,于是氣呼呼道:“你走開,你這個壞東西!” 徐辛年抿著唇,干脆直接將她抱起,在林言一副驚恐的神情中,跨過了滿地酒瓶,到達了沙發處,他微微動了一下,將林言放在了地毯上。 林言還沒從自己像拔蘿卜一樣被拔起來的事情里緩過神來,徐辛年便已經就這昏暗的電視光線彎腰收拾著地面上的酒瓶子。 林言看著徐辛年將酒瓶子整齊的順在一旁,直愣愣的往后一仰,倒在了沙發上,伸出長手將茶幾上的紅酒拿了過來抱在了懷里,這一瓶已經是她開了的第二瓶了。 到家之后,她越想越覺得苦悶,干脆直接沉溺在酒里。 徐辛年聽見了響動聲,將最后一個瓶子擺放好,扭頭一看,林言又喝上了。 這回連杯子都沒用,直接對著酒瓶開始喝了,他心一跳,趕忙走過去將酒瓶子拿走,林言躺在沙發上,搶不過徐辛年,干脆直接將雙腳也踢了起來,想要將徐辛年給踹開。 平日正常的時候她便斗不過徐辛年,更別說現在她還是個酒鬼。 徐辛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腕,無奈道:“言言,別喝了,明天起來該頭疼了?!?/br> “和你有什么關系?!绷盅韵胍獙⒆约罕昏滂舻哪_收回來,徐辛年順勢將她的腳松開,結果下一秒自己的膝蓋就被不重不輕的踹了一下。 看樣子今天回去真的氣得不輕,他將搶來的酒放遠了些,原本躺著的林言又坐了起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起腳又想去踹徐辛年。 結果踢空了,直接提到了茶幾上。 疼痛從腳背一直傳達到大腦,她倒吸了一口氣,倒是清醒了一點。徐辛年在她邊上坐下,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樣子,伸出手將她踢到茶幾上的腳握住,輕輕的替她揉著。 林言眨了眨眼,發愣地盯著徐辛年給自己揉腳背的手,安靜了。 徐辛年問道:“今天怎么這么不高興?!?/br> “和你沒關系?!绷盅詺夤墓牡溃骸澳氵@個壞東西!” 徐辛年附和道:“那能不能和我這個壞東西說說看,讓我贖一下我的罪?!?/br> 旁邊的人又沉默了下來。 徐辛年想了想,遲疑道:“是不是和林叔叔吵架了?” 這回林言冷呵一聲:“能吵什么?不都是為了我好嗎?” 徐辛年的手頓住了,林言繼續道:“你們一個個的為我好,就能替我做決定?七年前是,現在也是?!?/br> 徐辛年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繼續提林言揉腳,盡管林言現在已經不疼了,他還是想找點事情做。 林言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但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說話卻有些顛三倒四的。 “我這份工作怎么了?就算是盯著烈陽曬,追著狂風跑,那也是我自愿的,憑什么讓我去他那破公司?!?/br> “嫌我丟人,那怎么不直接斷絕關系?!?/br> “我的學費,我的生活費我的一切費用,從我成年開始都是我自己賺的,他憑什么看不起我!一句話就想讓我回去,沒門!” 徐辛年微怔,他扭過頭,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追問道:“你說什么?” 但林言卻沒有接他的話,接著醉意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不配管我!”林言癟了癟嘴,眼淚唰的一下便下來了,嗚咽了一聲,低下頭小聲的抽泣。 徐辛年此時心境卻有千萬縷復雜心緒飄過。 他以為去陵城只是和他賭氣,不愿意與他的距離太近,但這其中說不定還有林志的原因,旁邊的人在哭著,徐辛年將她的腳放在沙發上,微微彎腰扯了紙巾,捏著一角準備給她擦擦淚。 林言卻別開了臉,讓他撲了空。 “言言?!毙煨聊旰傲寺?,想要讓她將臉對著自己,沒想到林言更加不愿意搭理他了。 徐辛年嘆了口氣,甚至不能和酒鬼講道理,往她的身邊挪了一下,再次準備替她擦擦掛在臉上的淚水時,林言卻出聲道:“你說,當年你為什么要為我好?!?/br> 這回她將臉轉過來了,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 徐辛年盯著她濕潤的眼睛,用紙巾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溫聲道:“因為喜歡你?!?/br> “喜歡我就可以不顧我的意愿來安排我的人生嗎?”林言緊緊地盯著徐辛年的臉,徐辛年收回了手,認真道:“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太自負了,沒有尊重你的意愿,我已經反省了,也努力的改了?!?/br> 林言不說話,只是眼眶里面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手上的紙巾已經打濕了,他微微側身準備重新再抽一張紙巾時,旁邊的人突然蹭了過來,他一個沒留神,直接被撲到在了沙發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林言便壓在他身上,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緊接著,自己的側頸便被人咬住了。 林言咬得力氣不是很大,但也能感受到疼痛。 徐辛年輕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反抗,任由她咬著自己的脖子,吭都沒吭一聲。 林言咬了一會便覺得沒勁,她松開徐辛年的脖子,淚眼婆娑抬起頭來問道:“你為什么不躲?!?/br> 徐辛年躺在她身下,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林言趴在自己身上舒服一些,聽見詢問之后,應道:“比起躲開,我更希望你能不生氣?!?/br> 徐辛年的聲線一向清冷,此時卻帶了點小渴求在里面,在昏暗的房間里面格外的誘人。 他繼續道:“言言,當年是我的錯,我沒有什么好為自己辯解的,只希望你別……” 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也沒了動靜,腦袋擱在他下巴處,不知道怎么就熟睡過去了。 明明剛才還齜牙咧嘴的要傷人。 徐辛年長吁了口氣,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林言的姿勢,大半個身子都差不多掛在了自己身上,他腦袋偏了一下,正好扯到了林言咬的地方。 “嘶?!?/br> 下意識的吸了口氣,壓著他的罪魁禍首輕哼了聲,他又將那口氣給咽了回去,等了一會兒,耳邊依舊是均勻的呼吸聲。 他望著天花板,也不急著將她抱回臥室,騰出了一只手,微微彎曲,安撫的摸了摸林言的后腦勺。 他想說,別將他推開了,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作者有話說: #徐神挨打好可憐# (狗頭) 二更在六點 第六十八章 電視上右上角跳出了時間, 十二點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早就已經睡熟,在他身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自己耳邊還有呼吸聲, 他都以為自己身上掛了個有點分量的枕頭。 他稍稍動了一下一直被壓著的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腿被壓麻了。 不適的感覺一直傳達到他四肢百骸,這個時候已經將林言推到在沙發上才是正確的選擇,但他有點舍不得。 干脆等著這股勁緩過去,身上的人似乎是感應道了什么, 她支吾了一聲, 似乎想慢吞吞的爬起來,但最后睡意和酒精還是占了上風, 才起來一點點,一下子又撲騰了下去。 徐辛年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 最后又落在了自己懷里,忍不住笑了一聲, 抬起手又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 腿的麻勁已經過去, 徐辛年動作輕緩的, 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挪向沙發里側, 自己再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等大半個身子吊在半空中時, 林言也成功的被他挪到了沙發上睡著。 他起了身,坐在一旁,扭頭一看確定沒有弄醒之后才舒了口氣,他從沙發處站起來,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走向了林言的臥室, 將夜燈和空調都打開,將薄被揭開,才重新回到客廳里,走回沙發處。 林言此時已經翻了個身,背對著茶幾。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林言的肩膀,后者勉強的動了一下,又翻了個身,平躺在沙發上,眼睛顫動了一下,看了徐辛年一眼,又睡了過去。 不過這樣也夠了,徐辛年輕松的將她抱起,抱著她朝著臥室里走去。 只不過他一個沒留神,提到了腳邊的一個剛才沒找到的酒瓶子,酒瓶子從地毯上滾下,與地板發出清脆的一聲。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林言因為響動驚醒了一下,眼底卻還是迷茫一片,她嘀咕道:“徐辛年?” 徐辛年抱著她往臥室走,嗯了聲,應答了她。 林言往他懷里靠了靠,又小聲嘀咕了一聲:“你有沒有想我呀?!?/br> 徐辛年微怔,抱著林言的手收緊了一些,他溫聲道:“時時刻刻都在想你?!?/br> * “?!?/br> 鬧鐘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面想起,林言被吵得睡不安穩,手朝著聲源處伸過去摸索了片刻,才將煩人的鬧鐘關掉。 她翻了個身躲進了薄被里,沒一會兒放在手機鬧鐘又響了,但在往常放手機的枕頭底下摸了大半天,都沒有摸到,不得不睜開眼睛,她看過去,她昨天晚上怎么把手機給放在了梳妝臺上。 宿醉引起的頭疼讓她有點起不來,但是鬧鐘不關上她也睡不安穩,最后沒辦法,強忍著不適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走過去將手機鬧鐘給關了。 也正好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皺著一張臉,臉色也十分的差,她夢游似的又回了床邊,正要躺下去,腦子卻逐漸的回神,她今天還有個拍攝呢。 她這收拾一下也差不多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