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封情書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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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知道了!” * “單三?!?/br> “單五?!?/br> “單a?!?/br> “單二,贏了?!?/br> 林言看著徐辛年放在牌堆里面的那個二,郁悶的將手中的牌也跟著丟進里面:“不玩了,我老輸?!?/br> 張萬將自己的牌也丟進牌堆里,四個人正圍在一圈斗地主,張萬道:“不是你盤盤搶地主嗎?這叫什么,這叫又菜又愛玩?!?/br> 林言沖著他露出了獠牙,“你罵誰呢?” 張萬舉了雙手投降:“我去給言姐您點夜宵?!?/br> 林言雙手撐在地毯上,“準了?!?/br> “喳,小萬子這就去給您點?!睆埲f從地上起了身,林言卻道:“你直接下樓去買,這都快十二點了,你打電話能送什么上來?” 張萬想了想:“也行,不過我一個人好怕怕,言姐能不能……” “滾?!?/br> 張萬不放棄:“我親愛滴佳姐~” 祁佳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和張萬并肩出去了,房間里面只剩下徐辛年和林言兩個人,徐辛年默不作聲地將撲克牌收集好放進了盒子里。 林言道:“徐辛年,周默學長保送了蓉城大學,你也會被保送錦政嗎?” 徐辛年不知道為什么林言會這么問,但還是應道:“我會自己考進去?!?/br> 林言又道:“那我要是考不上錦藝怎么辦?” 她癟了癟嘴:“我還差好多分呢?!?/br> “能考上?!毙煨聊暾J真地看著林言:“只要你想,就可以?!?/br> 林言其實不笨,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能夠提高整整八十分,對于一些成績不太好看的學生來說,已經是進步的飛快了。 只要等她基礎抓實了,高三再認認真真的復習一年,他有信心能幫助她考進錦藝。 “你倒是對我還挺有信心?!绷盅詮澚藦澭郏骸胺判陌尚炖蠋?,我一定不負和老湯的期望,努力的考上錦藝!” 徐辛年輕點了下頭,林言卻突然起了身,她伸了個懶腰道:“他們應該沒那么快回來,我先回隔壁洗個澡?!?/br> 她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徐辛年也起了身準備去浴室洗個澡,剛走到浴室門口,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便響了,他走過去看,林言給他打來了微信電話。 明明剛過去,怎么還給他打電話了? 他第一反應便有些不太妙,接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聽見林言壓低了聲音道:“房間里面好像有別人?!?/br> “不要怕,三秒鐘之后我就來了?!毙煨聊昴弥謾C大步的走向門口,他拉開門,出門時連房間門都來不及關上,直接沖向了隔壁林言和祁佳的房間。 她們的房門是掩著的,并沒有關緊,他站在門口透過細縫往里看去,想要確定一下里面是什么情況,可房間里面只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他緊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你在哪兒?人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在……” 語音便掛斷了,與此同時房間里面發出了椅子倒地的聲音,徐辛年下一秒便推開了門,快步的走了進去,外面走廊的光亮將屋內也同樣照得亮了些,他停住了腳步,原本緊張林言是不是發生什么意外的心在看見屋內那微涼的燭光時,瞬間落回了原處。 那微弱的燭光后面,正是林言笑眼盈盈的臉,她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目光越過燭光,看著門口赤著腳的人。 突然空氣中又想起嘭嘭的兩聲,彩帶在徐辛年的眼前落下,張萬和祁佳從兩側冒了出來:“生日快樂!” 徐辛年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那股陌生的情緒壓了下去,他面無表情地赤腳走過去,林言護著蠟燭的光,語氣歡快道:“徐辛年,生日快樂!” 今天是二月八號,她其實在家里出門的時候就計劃好了這次的生日驚喜,只不過因為林志的事情,她差點忘記,好在今天早上出門遛彎的時候又想起來了。 只不過又是過年又是下大雪的,這周圍許多蛋糕店都沒有開,她和祁佳跟著地圖走了好遠,才找到一家商場里的蛋糕店定了蛋糕,硬是等到了中午,才等到這個小蛋糕。 林言想著又將蛋糕舉高了些,催促道:“快快快,快許愿?!?/br> 徐辛年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最后微微鼓起了氣,直接將蠟燭吹熄了。 速度快到其他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外面走廊的聲控燈已經熄滅,房間里面沒有唯一的燭光,瞬間又變得昏暗起來,林言在黑暗中努力的想要看清徐辛年的模樣,可卻什么也沒看見,問道:“徐辛年,你許愿了嗎?” 她似乎是聽見了一聲嘆息,林言敏銳的在這一聲嘆息中察覺出了,徐辛年似乎有些不高興。 不過下一秒便聽見了徐辛年道:“許了?!?/br> “這么快呀?!绷盅愿砂桶偷溃骸澳阍S了什么愿???” 對面站著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聽見某些細微的輕響之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希望你平安?!?/br> 最后的尾音伴隨著清脆的開關聲,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林言被光刺的下意識瞇了下眼,隨后睜開直勾勾的看著徐辛年。 徐辛年也正直勾勾的看著她,這坦然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她的幻聽一樣。 她咽了咽口水,沒想到徐辛年卻又開口了,“你沒聽錯?!?/br> “那就是我十八歲的愿望?!?/br> 作者有話說: 大家晚安?。?!啵啵啵啵啵?。?! 第三十二章 張萬和祁佳二人站在開關處, 看著林言二人對視著,張萬道:“你倆干啥呢?演啞???” 林言率先回過神來,她笑盈盈道:“我覺得你這個生日一定能實現的?!?/br> 徐辛年接過她手中的蛋糕, 端著蛋糕走向了桌面,微微彎腰將東西放在了桌上。林言目光又往他赤腳上看了一眼,心里覺得有些高興,但又覺得有些后悔。 不應該用這樣的點子把徐辛年騙過來的,他剛才估計也是嚇到了, 慌亂的連鞋都沒穿。 她抿了抿唇, 轉過身走到門口的鞋柜錢,從鞋柜里面拿出了一雙新的一次性拖鞋, 她走向徐辛年,將鞋子放在他的腳步:“穿上吧, 地上還挺涼的?!?/br> 徐辛年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了謝, 將鞋穿上了。 張萬和祁佳將自己買的禮物都拿了出來, 林言道:“我的禮物回去再給你?!?/br> “謝謝?!毙煨聊甑溃骸安挥锰匾鉁蕚??!?/br> 張萬摟著他的肩膀道:“這應該是我們一塊過的第一個生日吧, 徐神,看在我們大家都給你過生日的份上, 手寫的草稿就不要丟了,分給我們看看?!?/br> “你確定你看了就能看懂?”祁佳輕嘖了聲:“我覺得最合適你的應該是小學數學, 一加一?!?/br> “人還是得有夢想?!睆埲f說道,下一秒徐辛年便將他的手給抖落了,不過下一秒徐辛年便道:“好?!?/br> 算是答應了。 張萬立馬嘚瑟的看了祁佳一眼,林言將刀子遞給了徐辛年, 她買的蛋糕是小尺寸的, 她們四個人分了剛剛好。 分好蛋糕之后,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投影儀上播放著隨意挑選出來的影片,張萬撬了一口蛋糕放進嘴里,隨后含糊道:“徐神,你長大之后想做什么?” 徐辛年淡聲道:“律師?!?/br> 張萬打了個響指:“不愧是徐神,佳妹你呢?” “我?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白領吧?”祁佳道:“或者開一家自己的小店,賣花?!?/br> 張萬看向林言,林言將手中的蛋糕放下,她主動道:“想做個攝影師吧,到處旅旅游,拍拍風景什么的,最好還很獲個獎,鍍個金,你覺得怎么樣?” “那可當然好??!言妹,我給你指一條財路,多拍拍我,以后吃不起飯了,還能賣我的照片賺點飯錢?!?/br> “按斤賣?一毛一斤都無人問津的那種?”林言輕笑了聲,張萬輕咳了聲,也不介意林言的打趣,只不過神色正經了一些,他道:“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們說來著?!?/br> 投影機上播放著男主拿著劍在桃樹林里舞劍,漫天飛花,衣袂飛舞,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張萬看著這個畫面道:“我想簽影視公司了?!?/br> “???” 林言和祁佳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為什么張萬會突然這么說,張萬三兩下的將自己手里的蛋糕吃完,將盤子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唉了聲說道:“就是上回我們校慶的時候都還記得吧?” “有影視公司找你了?”祁佳試探問道。 張萬點了點頭:“那天不是挺多人來的嗎,其中有個影視公司的經紀人看了我們表演社的片段,覺得我,是個影帝的料,準備簽我?!?/br> “大半年了才說?”祁佳拍了一下他的肩:“想不到你藏得還挺深啊?!?/br> “我之前是想說來著,只不過那時候我以為是騙子?!睆埲f道:“剛放假的時候我跟著去公司看了,確實是真的?!?/br> “公司名字叫什么?”徐辛年開口問道。 “繁花似錦影視公司,公司地址就在錦城,不過是很錦南邊了,我們老板就是導演?!睆埲f說到這里眼睛亮亮的:“周瑾知你們知道不,就是去年拿了最佳導演獎的周瑾知,他就是老板!” 林言點了點頭:“好像有點印象,他是不是還有個哥哥?” “對,叫周陸璟,言妹你認識???”張萬看向她,林言搖了搖頭:“不認識,只不過老林之前和他合作過,才三十來歲,他的公司便上市了,老林夸他年輕有為?!?/br> 徐辛年抬眸看向林言,林言沖著他彎了彎眼:“不過我覺得,我們長大之后,一定能更厲害,你說是不是呀,徐辛年?” 徐辛年收回自己的目光,輕嗯了聲,他扭頭看向張萬說道:“合同不要立即簽,拿回來我幫你看看?!?/br> “就等你這句話呢?!睆埲f起了身:“等我啊徐神,我馬上拿過來?!?/br>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去了隔壁,林言沖著徐辛年歪了歪腦袋,一副同情的樣子,嘆息道:“你入套了?!?/br> 張萬很快便回來了,他手里厚厚的合同拍在了眾人面前的茶幾上:“年前給我的,說過年讓我回家和家里人溝通,不過這事我還沒和我爸媽說,想著先多了解一些之后,再去溝通?!?/br> 徐辛年拿起最上頭的合同,林言也伸手拿了一本,發現這里面都是繁花似錦影視公司的發展史,和藝人。 祁佳湊了過來,看著資料忍不住驚嘆了聲:“天啊,齊樂宇居然也是繁花似錦公司的?” “對啊,他其實也就比我們都大一歲,但是就已經拿了不少有分量的獎項了?!睆埲f對繁花似錦這個影視公司十分的滿意。 徐辛年大致的將條例掃視了一遍,合上之后:“改天來我家取?!?/br> 隨后起了身道:“回去休息了?!?/br> 張萬聞言,也跟著站了起來,上前搭著徐辛年的肩膀離開了。 夜深,林言卻怎么也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最后從床上起了身,看了一眼另一張床已經睡熟了的祁佳,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披上了羽絨服,走到了小陽臺上。 她坐在小板凳上,看了一眼手機里的時間,一點半,后半夜的天要更涼一些,她裹緊了一些身上的羽絨服,雖然外面冷,但是也將她那個莫名有些煩躁的心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