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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漓輕嘆口氣:“他出差了?!?/br> “那就打電話問候一下,這還用我教你?!?/br> 姜知漓頓時更郁悶了:“我沒他電話。微信也沒?!?/br> 她哪有機會朝他要,就算要了也十有八九要不到。 倪靈撲哧一聲,嘴里的酒差不點沒噴出來,“不是吧,到現在連電話都沒有?以前的號碼呢?你打過嗎?” 這姜知漓倒是沒想到過,她遲疑片刻,不確定地說:“應該早就換號了吧,都這么多年了.....” 倪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試試唄,死馬當活馬醫。你還有他號碼嗎?” 姜知漓點點頭,猶豫再三,還是被倪靈攛掇著,掏出手機。 她指尖輕觸屏幕,調整好呼吸,緩緩按下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 整整八年,她都沒有鼓起勇氣撥出的號碼。 很快,電話里傳來嘟嘟聲。 竟然不是空號。 姜知漓的心都跟著電話里的聲音緊緊提起,砰砰地加速跳起來,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 下一刻,電話通了。 熟悉的嗓音順著電流聲傳入耳中,低沉而清冽。 “您好,哪位?!?/br> 第12章 先生,買心形海島嗎?…… 姜知漓沒想到,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的電話,竟然真的接通了。 她動了動嘴唇,心里其實根本沒想好要說什么。 慌亂之下,姜知漓只好故意掐著嗓子,盡量用不像她平常說話的聲音問:“先生,最近有打算買房嗎?” “我們最近剛好有一座心形海島出售,可以用作新婚蜜月旅行的場地呢,作婚房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免費配備私人飛機的......” 都怪倪靈剛才說什么買海島把她洗腦了,姜知漓越說越離譜,自己都快編不下去了,還沒等到傅北臣掛電話。 你對sao擾電話都這么有耐心的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似乎是機場的播報聲,緊接著,姜知漓就聽見他淡聲問:“在哪?” “?” 他輕笑一聲,“我說海島的位置,在哪?!?/br> “???”姜知漓這下真卡殼了,著急的時候連一個地名都想不起來。 她支支吾吾:“呃.......就在那個馬爾代夫左邊...毛里求斯隔壁...” 救命,地理老師已經哭暈在廁所。 還沒等她編完,傅北臣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她。 “旗岳給你的薪水已經低到需要你兼職電話推銷了?” 他的語氣似笑非笑,姜知漓這才明白過來,他原來早就聽出來是她了。 合著剛才是在逗她玩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北臣你好煩?。?! 姜知漓在心里無聲罵了他一百遍,嘴里乖乖巧巧地問:“你不是出差去了嗎,怎么還有時間接電話?!?/br> 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淡:“今晚有雨,航班取消了?!?/br> 姜知漓頓時興奮起來:“那你今天不走了?” 問完這句,姜知漓才發現自己的興奮表現的太明顯了,她努力壓了壓嘴角,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像有一把小勾子似的撓在心上。 “那你等會可不可以順路接我一起回酒店呀?下雨天打不到車,我喝酒了....” 姜知漓撒嬌這本事也是高中時期在傅北臣這兒練出來的,那時候她就發現傅北臣這人吃軟不吃硬。 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吃不吃這一套。 電話那邊靜了一秒,冷冰冰又不近人情的聲音再度傳來。 “姜知漓,我很忙?!?/br> 她撇嘴,語氣頓時格外哀怨:“你可以想象到一個人淋雨在車站等車是多么凄涼的畫面嗎?” 她特意強調:“還是一個醉酒少女,獨自一人,淋雨等車?!?/br> “算了,你忙吧,大不了我就在酒吧過夜好了,反正酒吧里這么多人,挺安全的?!?/br> “你不用管我,只不過明天你有可能會看到一則社會性新聞,某不知名姜姓美女因深夜等車慘遭不測,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還沒等姜知漓一番茶里茶氣的賣慘言論說完,就又被他無情打斷。 “地址?!?/br> 簡單兩個字,昭示著傅北臣的耐心告罄。 但也宣布了姜知漓的勝利。 她揚起笑,聲音瞬間明朗起來:“好呀,我現在就把地址用短信發給....” 你字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忙音。 傅北臣掛了。 算了,掛就掛吧,反正他已經答應了來接她。 姜知漓把酒吧地址編輯成短信給他發過去,美滋滋地放下手機,端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 倪靈在旁邊見證了姜知漓這一系列神cao作,心服口服地豎起大拇指:“牛還是漓姐牛,不過你還是少喝點吧,喝多了一會兒不好辦事兒?!?/br> 姜知漓嘴里的酒差不點沒一口噴出來,耳根嗖得一下變得通紅,“你別瞎說.....” 倪靈笑得更開心了,壓低聲音說:“一炮泯恩仇,聽說過沒?絕對好用?!?/br> 姜知漓一邊慌忙地找紙巾,連連擺手:“都是姐妹,你別害我?!?/br>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又不是要找傅北臣當炮友。 不被他扔出門外就不錯了。 姜知漓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傅北臣還真的有可能干出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