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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工作人員也不控制,仍干著自己手頭的事,只在有些魔過于僭越時才出手制止。 街道和廣場上都很熱鬧,人聲鼎沸,慘叫聲在歡呼吼叫中只占了很少一點分量,經常有爆炸和轟隆聲從各個地方響起,建筑倒塌后又迅速被建立。 各種意義上的熱鬧。 陳星鹽和莫無憂站在魔域扭曲建筑頂上,看著下面的人群。 “魔典什么時候開始?!标愋躯}盯著那些獎品:“我不敢打包票說是第一,但前三肯定有我位置?!?/br> 莫無憂抱臂冷漠地看著那些魔,聞言嗤笑一聲:“你要是想要,我現在就能為你取來?!?/br> “大可不必?!标愋躯}搖搖頭,沒繼續往下說,魔氣洋洋灑灑分出許多絲線向下探去,化作她的眼和耳。 場子里有不少這樣的線,估計也有挺多魔是這么做的吧。 陳星鹽坐著,仰望天空,在視野的盡頭,一個紅色的小點逐漸放大,越來越大,飄過來時幾乎覆蓋整個拉古爾城上空。 下面的魔一時語塞,瞬間寂靜,在看見紅船上落下的幾個人影時,先是竊竊私語,而后便是爆發一般的呼喊。 “那是望生魔尊嗎!啊啊啊好帥!他不是去淺淵洞修行了嗎,沒想到今年竟然會來當嘉賓!” “望生魔尊、絳欲魔尊、極柯魔尊……這一屆這么強嗎!如果那位大人也來的話——” “噓——”旁邊的魔族捂住他的嘴:“都知道這幾位魔尊和那位大人不對付,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br> 說錯話的魔謹慎地點點頭。 他不過是三階魔,在面對極階魔時,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 要是幾位魔尊聽到他的話,一生氣弄死他,倒也沒毛病。 他閉了一會嘴,又重新把視線放到紅船上。 十九位魔尊到齊并進入臨時搭建的休息室后,域主迎上前去和他們敘舊。 沒什么舊可敘,他是底層一階,平時接觸不到這些人,如今只不過尬聊而已。 紫發的望生魔尊嗅了嗅,對旁邊身姿婀娜的絳欲魔尊說:“我聞到了,莫無憂的確在這里,但是方位我無法確定?!?/br> 絳欲魔尊擺弄自己黑色指甲,想起莫無憂先前玩弄自己掌控自己欺騙自己的模樣,臉上熱度根本壓不下去。 望生一眼就知道絳欲在想什么,他翹著二郎腿,“找到莫無憂之后,你準備怎么辦?” 絳欲媚眼如絲,因為興奮,聲線幾乎有些顫抖:“當然是殺死他呀?!?/br> 極柯魔尊輕輕道:“你不行的?!?/br> 他是在場所有極階魔中,最冷靜理智的一個,抬眼看向眾位奇形怪狀,氣場無不囂張凌厲的魔,緩慢地搖了搖頭,“我們加在一起,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讓他當場死亡?!?/br> “我贊同。他從水牢出來已經大半個月,估計傷也養得差不多?!?/br> 開口的是一個小孩子,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見眾魔目光都投向他后,露出一個燦爛微笑:“聽陸眥說,莫無憂身上被種了魔紋?” 陸眥就是域主。 “啊?!苯{欲接道:“是個九重天的?!笔种甘諗n,黑色指甲陷入rou中:“但那又能怎樣,莫無憂要想殺她,還不是抬抬手就能做到的事?!?/br> 小孩子晃了晃腿,眼中的光一閃而過,繼續道:“沒有哦,我看見了,她還活著?!?/br> 絳欲動作一頓,握緊的手松開,指尖有淡紫色的血液,她著迷地把指尖放在光下看,莫無憂曾夸過她的血是所有魔中最香甜的。 “你能看見那個女人?好像叫……陳星鹽?”極柯魔尊問道。 小孩子點點頭,看上去乖巧可愛,“看得不太清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確在這里?!闭UQ?,又繼續道:“能在莫無憂那里活到現在,搞得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耐?!?/br> “如果可以,你們商量好怎么辦之后,可以把她交給我嗎?!?/br> “我想要女人耶?!?/br> —— 陳星鹽打了個噴嚏,莫無憂手指動了動,見她已經掏出自己手巾抹了抹鼻子,就沒再管。 陳星鹽探出的魔絲反饋回來的信息很多,其中占大頭的是那些過來參加魔典的各個魔尊,在魔族們的口中,被塑造成一個個無比強大的形象。 而這么多強者,很有可能就是來殺莫無憂的,作為和莫無憂綁定魔紋的人,陳星鹽必然在莫無憂暴露之后,獲得那些人的針對。 畢竟在她身上做手腳,可比直面莫無憂管用多了。 陳星鹽聽著他們的事跡,轉過頭懶洋洋地問莫無憂:“我說,這么多大佬要來追殺你,你沒點反應?” 莫無憂嗤笑一聲。 “才這幾個,瞧不起誰呢?” 陳星鹽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漫不經心道:“牛啊?!?/br> 此時魔典的氣氛已經被推到高潮,龐大的紅船漸漸縮小,落在廣場上。 十九個魔從暫時安置他們的休息室中出來,一部分走向廣場中央的高臺,另一部分進入地下。 域主陸眥作為主持人,安頓好他們后,讓自己魔氣擴散到整個廣場的上空。 有利于擴音,是近在咫尺的聲音。 魔典的參與規則和往年相同,只不過各個賽點設置得更為集中,參賽前還要登記魔氣,相較起來對人員的篩查更為嚴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