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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們更是主動散開,幫連暮喊起了管事的mama。 而路長嗟則是用實力演繹了什么叫做呆若木雞,瞳孔地震。 看著瞪大眼睛的路長嗟,連暮只輕輕撇過去一個眼神,便與熱情的mama說起話來。 “呦,稀客呀!自從連公子高中狀元后可就沒有來過了!” 連暮神色自然,遞過去一錠銀元寶,笑道:“許久未見,張mama風采依舊?!?/br> 張mama用手里的團扇掩面一笑,了然道:“不知連公子此次是為何事而來?” 連暮輕聲問道:“不知道剛剛進來的林大人找的是哪位姑娘?” “您是說林茂勛林大人吶……”見連暮又遞過來幾錠元寶,張mama笑呵呵的接過,然后才松了口:“他點的是樓里的最有名的胡姬阿米娜?!?/br> 連暮謝過張mama,又請她幫自己安排到林茂勛房間的隔壁,并特意囑咐不用讓姑娘過來。 專業的事,還得讓專業的人來辦。 聽墻角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四毛和六毛身上,而路長嗟,他只需要負責醋廠里冒煙—— 酸氣沖天。 他以一種幽怨的目光投向連暮,問道:“你是不是經常來這里?” “那倒不是?!?/br> 路長嗟重新亮起眼睛。 連暮接著淡淡道:“殿試之前,只不過每旬會在固定的日子過來罷了?!?/br> 路長嗟:“?。?!” 如果說問這個問題前路長嗟還抱有僥幸心理,那么現在,他他可以說是萬念俱灰。 看來他這個大老爺們真的沒有機會了……路長嗟一陣憂傷。 眼瞅著路長嗟的臉越來越垮,連暮決定不再戲弄他,便要開口解釋:“其實我……” “你不用安慰我,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甭烽L嗟直接打斷他的話。 “明白什么?”連暮被他說懵了。 路長嗟再次用幽怨的小眼神望向他,幽幽道:“你自己心里明白,還非要我說出來不可嗎?” 連暮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你不說出來,我怎么明白?” 然而路長嗟只管用他的小眼神望著連暮,一副“別問,再問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 好了,看他這樣子,連暮就知道他明白了個寂寞。 于是他再次解釋:“不是,我到這兒來是為了……” “停!你別說了,后面的事情我不想了解得那么深入!” 連暮:“……” 這番cao作成功地讓連暮合上了嘴,他反望向路長嗟,道:“行。既然你不讓我說,你自己接著說啊,我倒想聽聽?!?/br> 這番話在路長嗟看來,只當連暮是被自己說中,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他黯然道:“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因為感激我為你擋刀,好讓我能夠安心養傷罷了。一旦我的傷好,你就會和我恩斷義絕,一刀兩斷,此生不再相見?!?/br> 眼看著他越說越激動,連暮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一直想說的是,我到這兒來是為了每旬一次的文人集會”,他憋著笑,繼續解釋:“否則我一個寒門子弟,要如何認識孫晉澤與徐虔?我的詩作和文章要如何在被那些名師大儒聽到?” “???” 路長嗟不好意思地眨眨眼,他變悲為喜,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們在房間一通折騰,隔壁房間也談完了。三皇子與林茂勛先一步走出房間,一會兒之后胡姬阿米娜與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也走出房間,看樣子是要把他送出煙波樓。 趁著房內沒人,路長嗟和連暮趕緊走進去,留四毛與六毛在門外盯梢。 進屋查看一番后,他們發現屋內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唯一讓兩人感到奇怪的是,桌上四個酒杯當中,有兩杯已經空了,還有兩杯盛滿了淡白色液體。 兩個人分別端起一杯放到面前,用手輕輕在杯子上方扇了幾下。 這味道對兩人來說如此熟悉,兩人都露出震驚之色,異口同聲說出酒杯里液體的名字。 “馬奶酒!” “沒錯!”連暮接著道:“你看那一只空酒杯,杯口處有留下紅色的口脂痕跡,應當是胡姬的杯子?!?/br> 路長嗟接著分析:“有兩個杯子是滿的,要么是他們不渴,要么就是不喜歡。相反也可以確定,喝完的人肯定不會討厭馬奶酒?!?/br> “還有一點”,連暮沉聲道:“煙波樓內的酒都是統一的,其中并沒有馬奶酒,因此這酒必定是客人帶進來的?!?/br> 路長嗟摸著下巴,道:“雖說坊市中各族皆可交互貿易,但因為生活習慣,我朝百姓對馬奶酒的接受度褒貶不一,絕不會用它來招待客人。而貴族向來對這種酒嗤之以鼻,因此我那三皇弟和林茂勛才沒有自降身份喝下這兩杯酒?!?/br> 連暮點點頭,分析了這么多,現在他們可以肯定,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是一個胡人。 此時,四毛和六毛也傳來動靜,想來是那名胡姬要上樓回房了,于是兩個人快速走出來。 四人回到府中,四毛和六毛將他們聽到的一一稟報,談話內容令連暮大吃一驚。 三皇子竟然與胡人合作! 那三所邊關城池之所以被胡人輕易攻取,都是因為三皇子將地圖交給了胡人細作。作為交換,胡人需要在此次合談之中,全力支持三皇子,否定四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