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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來我忽然覺得李光其實挺可憐的,聽說他家里還有個meimei在上學,爹娘歲數都大了,全指著他。這小子一天跟我們混在一起無非就是想多找點關系多賺點,毛子倒是經常給他找些邊邊角角的道兒。 其實李光這人能力還可以,特別是肯吃苦,所以別人覺得沒什么賺頭的差事他也能擠出些油水來,至于做人那樣孫子,可能是壓力太大吧,讓生活給逼的,一天見誰都低三下四的也挺不容易。我正胡思亂想,雷子走過來非要拉我切磋切磋,我也只好脫掉外套跟他比劃比劃。 到了七點多大家都說餓了,嚷嚷著要去吃飯,我們收拾收拾就奔火鍋城去了。 第一章 破事(3) 記得以前出去聚,基本上是中規中矩的找個包間,點兩個京醬rou絲魚香rou絲之類的大眾菜糊弄著往下順酒。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四川重慶的火鍋一夜之間擠進京城的大街小巷,還沒納過悶來大家就已經習慣了幾個人圍著熱氣騰騰的不銹鋼鍋推杯換盞。 還別說,尤其是在冬天,那鍋里的白色水汽一騰起來,感覺桌上諸位瞬時都親近了不少?,F在大鍋時代已經隨著人們的頭腦被健康自愛武裝起來漸行漸遠,每人一個小灶的吃法流行開來。等我們回過神來琢磨著是不是該對這異鄉摧枯拉朽跳上桌面的吃法聲討抵制時,還真離不開這口兒了。 進去后我先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服務員把我領進包間,我一看陣勢都擺開了。 桌子是長方形的,李光坐在對門的小面上,一桌人都側頭看著他,看樣子是在等他倒“苦水”了。見我進來李光憨憨的笑著說:“我說我坐這主位不合適毛哥非要我坐這”。我見他那猥瑣樣心里不爽,隨口說你不坐那誰坐那,要不我替你結婚現在我坐過去。大家聽了都跟著起哄,我也挨著雷子坐了下去。 過了會兒服務員把酒上來了,毛子清了清嗓子看看李光說開始吧。大家都跟著起哄,我沒什么反應,跟那擺弄手里的鑰匙。雷子邊倒酒邊說我你丫還別不熱烈,一會兒他說了你就勁暴了!我剛想細問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是東城小護士的,趕緊跟大家擺了擺手,跑走廊上接電話去了。 這個小護士并不是我簡單的網友,她是我一同事meimei的同學,說起來挺復雜的。 前些日子我牙疼又沒時間去看,在辦公室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挺著,同事見了說他弟弟就是個準牙醫,非要幫我問問看,結果他弟弟在電話里說他有個同學正好在東城一家口腔醫院當護士,那家醫院還不錯,建議我去那里看看。 我一想反正在哪也是個看,有個半熟不熟的人也不錯,最起碼能減少點兒對醫院自然的恐慌,于是就要了這個護士的電話,事先也沒聯系,當時想也沒想對方是男是女,或者說,那時候我突如其來的單純了一把。 我初中時候蛀牙就看過牙醫,對牙醫的喜愛程度不亞于我對醫院的恐怖,當然,前提是女牙醫。 在我的印象里女牙醫戴上口罩后都是美女,摘掉口罩也看得過去,當然這還不是我喜歡她們的主要原因。 不知道是我見得少以偏概全了還是事實就是如此,女牙醫們總是很豐滿的,最起碼胸部是這樣??囱罆r把你放倒在臺子上用胸部緊緊地抵著你的頭,還不時輕聲問你的感受,那種來自異性私密處的柔軟以及看似不經意的詢問總給人一種女性特有的安慰,再焦躁的性情,也獲得暫時的寧靜。 記得初中時去看牙那次,我中途竟然昏昏沉沉的差點睡著了,唇齒間的疼痛彌散在女醫生胸前的起伏中讓我將近麻痹。從那時候起我就對女牙醫有種特別的感情,甚至相當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向往找一個女牙醫做老婆,后來想想每天都會有那么多人來分享我老婆的胸部,只能作罷了。 周末我推了別的事情還特意打扮打扮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醫院一看人也不多,就直接掛了號也沒找那個護士。結果到診室外一看,我當時就蔫了——里面的牙醫是個男的!看樣子歲數還不小了。我心想百年難遇我牙病發作,終于與牙醫jiejie相約于此,怎能讓一個老頭子占我而去!于是趕緊給護士打電話,電話一通,那邊傳來甜甜的聲音,我一激靈:是個女的!而且根據我的經驗八成還是個美女。不過仔細一想護士本來就是女的多啊,只是自己當時沒往這方面想而已。 我跟她約了在二樓見,等她帶著詢問的目光出現在樓梯的轉角時,我滿心歡喜——果然生得俏式,特別是笑起來時,感覺憨憨的,特可愛。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我就問她能不能幫我換個醫生,但又不能說我想找個你這樣的美女抱著我給我看牙,我就跟她胡掰說從小我爺爺對我就特嚴厲,都給我留下陰影了,我見了老頭就害怕。我剛說完那邊已經咯咯笑得清風楊柳花枝亂顫,看得我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我以為她這肯定是答應了,沒想到她臉色一正告訴我那個醫生原來是軍醫,手藝了得,讓我就跟這看。我正想再墨跡墨跡爭取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忽然開口說我要是真害怕就陪我一起進去看!我把到嘴邊的一窩子話生生憋了回去。 我也擺出一本正經說“怕,我真的特怕!” 第一章 破事(4) 躺在椅子上,那個老頭在我嘴里不停的倒騰著。我側眼瞟了小護士一眼,她正看著我,手在身前緊緊地握著好像正為我擔心呢,看見我瞟她好像臉還紅了,我心里一緊:多純潔的一個小姑娘??!這個念頭害得我差點不忍心招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