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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研究員都是頂尖高校畢業的高材生,他們一直都是家人的驕傲,別人家的孩子,在親戚朋友眼里都是非常有出息的人才。 他們的親朋好友都以為他們在做什么高大上的研究,是非常值得崇拜的對象,哪里想到,他們確實是在做實驗研究,但研究的不是什么好事情,而是病毒武器! 這下那層學霸濾鏡立即就碎了,親戚朋友間心中都各有思量。 只有他們的父母,只覺得丟臉極了,根本沒法出門見人,電話也不敢接,接起電話就會有朋友親戚問他們,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還是讓孩子回來找個普通工作吧,沒必要在非做這種事情啊。 研究員的父母們一個個的無顏見人,想要打電話臭罵孩子一頓,然后把人叫回來,但是卻打不通電話。 由于實驗室的特殊性,里面的研究員一般是不允許與外界交流的,免得泄露實驗的情況。 手機也是不能帶進實驗室的,生怕被人偷偷攝像了,所以,外界根本沒有辦法聯系上這些研究員。 他們的父母氣得半死,聯系不到自家的孩子,徹底不敢出門,只能天天待在家里生氣。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因為自己的孩子受這種罪,這些老父母們也是相當凄慘了。 研究員們被蒙在鼓里,歲月靜好地繼續做他們的實驗,但是實驗室的高層管理人員卻是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緊急商討對策。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趕緊銷毀所有的資料,立即放棄這座實驗室,但他們又舍不得以前的研究成果。 花了那么多的錢,成果全部打了水漂,以后還怎么拉到贊助? 但是很快,實驗室的高層們就發現,即使想要緊急轉移都做不到了。 因為網上公布的信息中,將實驗室的具體位置也公布了,有不少憤怒的人們自發組織起來,駕車過來圍堵實驗室。 實驗室有一半是在地下,地面上只有外門和圍墻,當高層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轉移的時候,往外一看,已經圍滿了人。 這些人中混入了不少記者,用專業的攝像機毫不客氣地懟臉拍攝,第一時間就把消息發回自家媒體。 現在大屏的智能手機也開始流行,很多有智能手機的人,拿著手機拍攝第一手消息,然后爭先恐后地發在自己的博客上,還有一些分享在各種公共論壇上。 這次的公共危機與幾年前不一樣,幾年前完全是靠著奚彤超時代的技術強制把控了所有的新聞媒介,這一次則是全民參與,一個個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為事件的發酵推波助瀾。 實驗室的人慌了,黑宮的人也慌了。 他們只是心疼猶豫了一下實驗成果,事情立即就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實驗室外面被抗議的圍觀群眾和媒體所包圍,里面的人根本沒法偷偷轉移,至于銷毀證據,其實證據大部分已經被公開了,只是還沒有“人贓并獲”而已,但看這情況,離人贓并獲也不遠了。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雖然黑宮發文緊急解釋自己根本沒有干過這種事,實驗室的事情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大家不要被謠言誤導。 但這種解釋實在太過蒼白,人們根本就相信。 自由民主的米利堅人民表達不滿的手段就是上街游.行,逼迫黑宮開放實驗室,讓外界去檢查真相。 世界衛生組織也發聲,呼吁米國打開實驗室,讓專業人員進去查驗,這才是洗清自己的唯一手段。 但……米國怎么敢開放實驗室? 黑宮的拒絕讓人們覺得它是在心虛(實際上確實如此),游.行示.威的隊伍越發龐大了,聲勢浩大的游.行隊伍直逼黑宮。 這情勢讓黑宮的議員們嚇了一大跳,并且感覺有些眼熟。 幾年前,不也是出現了相同的情況,示,威的民眾沖進了黑宮,一眾□□,把議員們都嚇得夠嗆,甚至有人在之后就立刻辭職,遠離這種危險地區。 這還沒過幾年呢,又要重新上演一遍黑宮驚魂嗎? 議員們有了經驗,這次沒等游.行隊伍靠近黑宮,一個個就從后門溜走了,什么政務什么議會,見鬼去吧! 議員們敢跑,總統也敢跑,很快整個黑宮跑的就只剩下幾個保安和保潔人員了,他們其實也想跑來著,但舍不得工資,上次黑宮被沖,這些跑掉的保安和其他服務人員就被扣了工資和獎金。 理由也很可笑:曠工。 笑死人了,那些議員們還不是“曠工”了,結果就罰他們這些打工人的工錢。 他們跑是不會跑的,但抵抗也是不可能抵抗的,大不了人潮一來,他們麻溜兒地抱頭蹲下投降,也不會有人去理幾個破保安和服務人員了。 黑宮未發一彈率先投降,總統棄宮逃命,實在過于丟面,但要不說政客是最無恥腦子最靈活的人呢? 在逃跑前,他們就已經想好了公關通稿,他們悄悄離開可不是怕了游.行群眾,只是因為不想傷害米國公民,所以紳士地退讓了而已。 真沖突起來肯定會有流血事件,這些政客找的這理由還真像那么回事,茶言茶語的,就是不知道多少人會信。 有多少會信他們不知道,反正通稿已經遞給了幾家官方的喉舌,只等游.行隊伍沖進黑宮,就可以第一時間發稿件了。 到時候,黑宮就可以用愛護民眾的名頭,洗白腦袋上扣的SHI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