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一夜驚魂
凌楠暫時松了一口氣,將許丹丹扶坐起來,為了防止她突然清醒后暴起傷人,又在她雙手上綁了一道。 這里是不能再待了,看著地上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保安,凌楠走上前,推拿了一陣周身xue位。 過了一會兒,保安幽幽醒轉,剛才一定是嚇懵了,回過神來就立刻驚恐的尖叫了一聲。 看到一旁許丹丹的模樣后,嚇得連滾帶爬的就沖下了樓梯,整個樓道里都回蕩著他的驚魂尖叫。 凌楠抱起許丹丹,乘著電梯下樓,這個時間街上也沒有什么人,只覺的月黑風高,寒意沉沉。 走到車前,將許丹丹放進去,綁上了安全帶,立刻返回了中醫館,路上把著方向盤的雙手還在瑟瑟發抖。 許丹丹撞了邪,這幾乎要了她的命。 自己除了能暴力制服,對于如何驅鬼根本就束手無策。 但也決不能眼睜睜看著許丹丹這樣失去靈魂。 長此以往,那跟瘋了有什么區別? 回到中醫館后。 凌楠將許丹丹放到病床上,找來繩索將她腰上也綁了幾道,確保她醒來后不會再次施暴。 自己則關上門,趕緊拿出了五行毫針準備施救,許丹丹緊緊閉著雙眼,眼窩深陷,呼吸微弱,氣息極不平穩。 那團黑氣雖然沒有劇烈的升騰,但也死死的吸附在她的周身,仿佛有著宿命般的牽連。 它一定是把許丹丹當成了宿主,并且很喜歡她的rou身軀體。 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能把人折騰成這副樣子? 要真是中了女巫邪惡的詛咒,許丹丹危在旦夕那是早晚的事情。 凌楠先用毛巾為許丹丹擦了一把臉,見慘白的臉上布滿了憔悴,像經歷了一場地獄般的折磨。 不禁心疼了起來,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她就是許丹丹。 珍珠雖然拿了下來,但是好像邪氣入骨,就是毀掉也來不及了。 凌楠捏起了三枚毫針,卻不知如何下手,她現在體內的氣機十分紊亂,連大腦都不受控制,萬一試錯分毫,那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左右思忖后,先將一枚藍色的毫針朝著神會刺去,希望具有雷鳴震動屬性的毫針能通開神路。 這一針下去,許丹丹沒有任何的反應,渾身的肌rou都很僵硬,好像是被冷凍過一樣。 如果不是氣若游絲的鼻息,這無疑是一具已經僵化的尸體。 看到許丹丹周身沒有變化,于是凌楠再施兩針,希望喚醒她失魂的神竅。 最后一針剛剛離手,只見許丹丹兩眼猛地睜開,血紅色的瞳孔放大了數倍,惡目猙獰的注視著凌楠。 凌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猛的一哆嗦,許丹丹見到凌楠,面部呈現出一副極度憎惡的神色,張著嘴巴就要對他撕咬。 比之剛才在公寓中還要兇惡。 “可惡!竟然沒有作用!”凌楠焦慮的自言自語道。 許丹丹被五花大綁,奮力的扭動掙扎,眼看著一張病床馬上就要散架。 凌楠皺著眉頭,陷入到了無比揪心的情緒中。 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自己的血液可以暫時將她制服,但并不能完全驅散體內附著的惡靈。 這對于許丹丹的rou體來說,也是個巨大的折磨,隨時可能會咬舌自盡。 正苦于無奈之時,猛地想起來,秦夢藍曾送給自己的龍婆多必打珍寶牌,那塊佛牌自己用過兩次,的確是件被加持過的法器。 如果真的能驅邪,那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趕緊從抽屜里拿出了裝著佛牌的袋子,佛牌倒在手心里,周身散發著盈盈的金色光暈。 雖說是急病亂投醫,姑且也得這么一試了。 凌楠拿著佛牌慢慢走向了許丹丹,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果然,許丹丹在看到他手里的佛牌后,整個人出現了恐懼的表情。 雙腳用力的蹬著病床,一副看到了可怕事物的模樣。 凌楠心中一喜,這佛牌確非凡物。 凌楠越是靠近,許丹丹驚駭的反應愈加強烈。 等貼近許丹丹的額頭時,只見她頭頂的黑氣又開始快速滾動起來。 “今天無論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你原形畢露!” 凌楠正氣凜然的說完,直接將佛牌放在了許丹丹的枕邊。 就如同把一個燒紅的鐵球放進了冷水杯里,一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天下一物降一物,不管是詛咒還是妖魔附體,只要是物質世界存在的東西,都要受到能量的制衡。 佛牌散發的光華瞬間與許丹丹頭頂的黑氣交織在了一起,屢屢金光將黑霧纏繞包裹,兩股力量一觸即發,互相交戰,勢如水火。 恐怕沒有開了天眼通的正常人是看不到如此激烈的一幕。 不過,接下來凌楠就啞口了,他惶恐的注視著許丹丹的頭頂,佛牌的圣光逐漸消失,到了最后,竟然變成了星星點點,完全被吞噬在了黑霧里。 許丹丹狂躁的情緒也緩了下來,不再畏懼佛牌的神威。 凌楠想到這佛牌在開光之后,由于使用了兩次,加持的能量也會慢慢損耗。 水火交戰只怕一方勢弱,佛牌能量消耗殆盡,雖能治邪,可也不能無限使用。 自己平時也沒拿著它去接觸陽光,這樣一來,佛牌就沒了作用,變成了一塊冰冷的金屬。 凌楠的心這下又懸到了嗓子眼兒,連法寶都失靈了,那自己還有什么? 許丹丹臉上重新出現了猙獰神色,暴戾恣睢,像只怨氣沖天的女鬼。 但因剛才佛牌的震懾作用,傷了四分邪氣,許丹丹渾身的力量也逐漸在減弱。 胳膊上的肌rou明顯變得松弛了許多。 她滿頭大汗,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上,朝著凌楠嘶吼了幾聲后,漸漸沒了力氣。 凌楠焦慮的守在許丹丹身邊,忍受著一聲聲的煎熬,一刻也不敢放松。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丹丹像虛脫了一樣,再也掙扎不動,側著頭,兩只眼睛空洞呆滯的看著凌楠,頭頂的黑霧也緩緩平定下來。 凌楠看她臉上似乎恢復了一絲血色,心中頗為欣慰,折騰了一晚上,終于好轉了起來。 這也得益于取下來那顆帶有邪惡詛咒的珍珠,又中斷了她巨量的進食,雖然沒有切斷惡源,但明顯有了起色。 漫長的一夜在無限煎熬中渡過,凌楠一直沒敢合眼,許丹丹深深睡了過去。 看著她胸口起伏的呼吸,凌楠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坐在桌前怔怔思量。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許丹丹每晚飽受痛苦,都說子時鬼門打開,那個時間陰氣最重。 趕上每月的月破之時,可能表現的更為嚴重,連神仙都庇佑不了。 想到前幾天許丹丹自己在家里每晚過著餓鬼附體的生活,瞬間就頭皮發麻。 那個驚悚轉頭的畫面,實在沒有勇氣再去感受第二次。 許丹丹,為什么女巫惡毒的詛咒偏偏挑中了你呢? 清晨,凌楠打開了中醫館的門。 一縷陽光投射進來,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生氣。 許丹丹昏沉沉的睡在病床上,滿臉的憔悴不堪,剛經歷了一場身心的磨難,不知道她醒來后會是什么樣子。 凌楠解開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走到門外深深吸了幾口氣,苦思冥想了起來。 這時,只見一個白發蒼蒼身穿太極服的老頭正在街上打拳,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上次來醫館的李萬秋,這個家伙自稱是什么白鹿山玄鏡道長的徒弟。 擅長畫符驅鬼,能治邪祟詭怪之事,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口中說的那樣神通廣大。 不過看他的裝扮模樣或多或少應該有些本事,眼下也沒什么對癥的方法,不如就請他來做一做法事吧。 萬一成功的話,那花多少錢自己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