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起硝煙
程益君吐掉口中的煙頭,情緒帶了些怨憎,對凌楠說道:“這么久都沒來,我還以為你死了,老頭說你是被人揍進醫院的,我表示很不理解?!?/br> 凌楠說道:“葛大爺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打進了醫院,差點連命都沒了,不過好在死里逃生,我要是提前領了盒飯,你的續集都沒法演了?!?/br> 程益君說道:“能把那人介紹給我認識認識么?我想挑戰一下他?!?/br> 凌楠說道:“算了吧,這個人不是咱們地球人的力量所能制服的,我們還是聊聊病情吧?!?/br> 程益君說道:“自從你上次針灸完,我覺得身體好了一多半,今天來的有點不湊巧,報告什么的我也沒帶來,要不我現在回去拿?” 凌楠擺擺手說道:“不必了,你先坐下吧?!?/br> 程益君聽后立刻坐在辦公桌前,翹起了二郎腿,把手腕搭了過來。 凌楠醞釀了一會兒,屏住氣息凝視程益君周身浮動的氣流。 只見她頭頂上一陣土黃色霧氣極為濃暗,其中有黑霧縈繞呈翻騰狀,像是烽火臺冒出的滾滾濃煙飄在空中經久不散。 唯獨一縷紅煙纏繞其外,有如躍動的火苗,調侯兩重烏云不致擴散。 她的癥狀比想象中要更嚴重,而且在與癌癥奮力抗衡。 凌楠聚精會神觀察著程益君,卻被她突然一拳打在了鼻子上。 程益君劍眉微蹙,面帶嗔怒,顯然是對凌楠這樣盯著自己看有些渾身不舒服。 凌楠疼的捂住鼻子,攤開手看了看,沒流鼻血。 好像她也沒使多大的力氣。 程益君說道:“你不是要把脈嗎,老盯著我臉看什么,我臉上有錢嗎?” 凌楠心里有些忿意,但也不好發作,畢竟告訴她自己能觀氣形,這個耿直的男人婆會信嗎? 隨即捏了捏鼻梁說道:“我剛剛是在觀你的面色,這樣吧,還是按照上次的診療方法給你進行針灸,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跟你說幾句話?!?/br> 程益君問道:“你要說什么?” “以后脾氣能不能不要這么暴躁,還有,我上次跟你說讓你不要抽煙,你怎么不聽呢,這些都是加劇病發的致命因素?!绷栝獓烂C說道。 程益君不耐煩道:“你他媽別廢話了,趕緊治療吧?!?/br> “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是?!?/br> …… 凌楠無奈,只得打開葛紅鈞剛給的楠木盒對程益君進行施針。 這一次針灸比之上次療程快了很多,得益于新裝備的基礎屬性。 好像沉睡百年的神器重見天日一樣,毫針深淺不一的逐次扎在程益君身上,整個過程凌楠一直盯著程益君身體氣流的變化。 每下一根針,暗色的氣霧濃稠度就減弱一分,直到逐漸消散成薄紗狀。 程益君面色也開始泛起光澤,鼻尖出現細密的汗珠。 半晌過后,凌楠背后傳來葛紅鈞的鼾聲,回頭一望,葛紅鈞已經坐在椅子上垂頭睡著了。 程益君感知身體上的變化,又是一次新的奇妙之旅。 對凌楠的信心也加倍成長起來。 這時,只聽店外突然傳來陣陣轟鳴的炸街聲。 一排豪車呈一字型駛來,全部停在了葛紅鈞中醫店門口。 豪車約有六七輛,均是五顏六色的蘭博基尼,引得街上眾人紛紛注目,小姑娘們拿起手機瘋狂尖叫著拍照。 為首的紫色雷文頓剪刀門先行下來一人,凌楠望去不禁吃了一驚,只見那人莫西干頭,滿臉的痞富之氣,那不是遠豪集團的老板齊遠嗎? 葛紅鈞也被這陣刺耳的發動機聲吵醒,站起來向外張望。 后面的蘭博基尼也陸續下來一群不知真假的富二代和馬仔團,凌楠數了數,大概十人左右。 好家伙,剛出院看來又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只見齊遠抬頭看了看中醫館的招牌,對旁邊的光頭說道:“都一個多月了,這種事情都處理不了,還讓我親自來收場,真是廢物!我要你們有個屁用?” 那光頭立刻畢恭畢敬的說道:“是是是,遠少你說的對,我們給您丟臉了,不過這里確實有個難纏的家伙,上次我哥倆來就是栽他手上了?!?/br> 齊遠撇了撇嘴說道:“簡直飯桶!兩個人去了被一個人揍的夾著尾巴跑回來,說出去真是讓同行笑話?!?/br>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做生意,你們請回吧?!备鸺t鈞見狀,上前就要去關門。 “別啊老頭,今天弟兄們都是來看病的,你也別害怕,我先介紹一下,我是遠豪集團的,我姓齊,就想跟您好好聊一聊?!饼R遠進了門就一屁股坐下,雙腳搭在了辦公桌上。 “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了就請離開,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遠豪想打我店鋪的主意,我是絕不會答應的,勸你們還是不要再想了?!备鸺t鈞背起雙手,側過身昂首說道。大有大不了拆了我這副老骨頭的架勢。 齊遠說道:“老頭,不是我說你,我不知道你這是較的哪門子勁,這店明年就要拆了,早拆晚拆都是拆,還不都是我們來給你服務? 你這把歲數,拿了錢回家提前退休享清福難道不好嗎?這么干耗著對你有什么好處? 再說,上次我兩個兄弟在這被你的人打了,怎么也得有個交代吧?” 葛紅鈞說道:“拆不拆的那也是政府說了算,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上面下了文件,我自然收拾東西走人,用不著你們來催。 上次那兩人來是他們自己倒霉,怨不到別人?!?/br> “老頭,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我們遠豪集團的齊總,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嘿嘿,可就跟上次結果不一樣了?!币慌缘墓忸^男說完,身后眾馬仔也跟著嘲笑起來。 凌楠見那光頭這次帶了靠山來坐陣,神情更為囂張跋扈。 掃眼望去,只見馬仔個個頭頂散發著紅黑色煙霧,最后一個刀疤臉的男人黑氣騰騰,不知是犯過多少事的亡命之徒。 不過,那個光頭為什么大熱天會穿一件厚馬甲呢,形似防彈衣,難道還帶了槍? 想到這里,神經立刻緊張起來。 這時齊遠向身后一人打了個響指,只見那人從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遞了過來。 齊遠接過材料放在辦公桌上說道:“老頭兒,我知道你是對我們不放心。 不過我們遠豪集團一向做事很講道理。 這是一份門店轉讓協議,只要你簽了字,今天就能把錢帶走。 剩下過戶的事情也不用你cao心,那邊手續我已經安排到位,不用勞駕你再跑一趟,這買賣可是省事省力省心?!?/br> 葛紅鈞冷哼了一聲,對那份材料置之不理。心知內容完全是霸王條款,遠豪集團在這方面手段高明陰險,店主簽字后人財兩空的事屢見不鮮。 齊遠見葛紅鈞沒有反應,閉上眼睛皺起了眉頭,頭頂深灰色氣流驟然凝聚。 看樣子是要醞釀下一步的陰損戲份。 一干馬仔開始不耐煩的躁動起來。 “老頭,別不識抬舉,我要是你,有這好事恨不得現在就退休回家遛鳥?!?/br> “齊總,我看也別跟他磨嘰了,把那倆看病的攆出去,關上門弟兄幾個一亮青子,這老頭還不乖乖就范?” “沒錯,齊少,看這老頭是骨頭硬還是咱們手里家伙硬?!?/br> “趕緊的吧,我他媽在這屋里快悶死了,連個空調都沒有,趕緊拆了得了?!?/br> 齊遠并不做聲,跟個蔣門神一樣悠哉的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手里拿個煤油火機不斷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