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噩耗
沒過多久,只見趙天波抱著一個高約兩米的米菲兔毛絨玩偶興高采烈的出來。 “你的這位朋友已經失去理智了對吧?”許丹丹看著趙天波喃喃說道。 凌楠也是一臉茫然:“他剛剛給李璇兒直播間刷禮物刷到破產,現在開始用信用卡送線下禮物。 此時的心情我大致能了解,不知道李璇兒會不會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br> 趙天波抱著巨大的玩具想要闖進人群中心,卻被幾個工會大漢和保安攔在了外面。 此時李璇兒的現場直播也即將接近尾聲,對著手機擺手向粉絲作別。 周圍人群紛紛散去,現場團隊人員也開始準備收拾撤場。 只見趙天波瞅準了一個空擋,一套風sao的走位就沖到了李璇兒面前。 李璇兒剛關了補光燈,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臉猥瑣笑容的胖子,直嚇得一個激靈。 “李璇兒,我知道你是實力寵粉的,剛才跟你合唱時說真的我的身體在緊張,在震顫,心都要化了,我沒有更好的語言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這個禮物是我買來送你的,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趙天波說完這句話,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李璇兒驚訝的捂著嘴巴,凌楠和許丹丹也直接愣住了。 “這算表白嗎?”許丹丹問道。 “應該……算是吧?!绷栝岬?。 兩個戴帽子的工作人員從趙天波手里將米菲兔接過來。 李璇兒一臉尷尬的笑道:“謝謝波仔哥,你的禮物我收下了,今天直播到此結束。下次開播的時候我們再見吧,祝你開心?!?/br> 趙天波單膝跪著向前快速移動,表情變得極度焦急且浮夸:“李璇兒!我的女神!我可以抱你嗎?” 周圍人群當場石化。 “對不起,波仔哥,我真的要回去了?!崩铊瘍盒θ葜饾u消失。 “就抱一下,一下好嗎?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心,我的人以及我的靈魂只屬于你一個人!” 李璇兒看趙天波越說越離譜,也不再搭理,挎上包包轉身就要離開。 趙天波咬著嘴唇,心里一橫,站起來沖上去就從背后抱住了李璇兒。 兩秒后。 趙天波被三個工會大漢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李璇兒花容失色,抱著雙臂驚嚇著鉆進了一輛大g。 臨走前,一個工會大漢朝趙天波啐了一口:“呸,死胖子竟然敢碰榜一龍皇大哥的女人,你怕是不想活了?!?/br> “什么?龍皇?榜一龍皇大哥今天也來了嗎?” 趙天波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大g望去。 只見駕駛室車窗搖下來,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不屑的向趙天波吐了口痰,而副駕駛的李璇兒正笑著在龍皇耳邊竊竊私語。 趙天波握緊雙拳,臉上聚集了不解和憤怒。 凌楠見狀,走過去拍了拍趙天波,安慰道:“走吧,肥波。 看見了沒,如果你也開上這輛車天天直播間送火箭,人家也會同樣對你幸福微笑的?!?/br>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大g開走后,趙天波又嗚嗚泱泱的哭起來。 許丹丹走過來邊送紙巾邊嘆氣。 趙天波看到許丹丹,馬上停止了哭泣,說道:“那小jiejie,我可以抱抱你嗎?能不能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又過了兩秒。 趙天波雙手捂著被扇疼的右臉,不敢再直視許丹丹。 “凌楠!你的朋友都這么濫情嗎?神經??!” 許丹丹罵完扭頭生氣的離開。 凌楠追上去想要對許丹丹解釋,卻被幾個玩滑板車的小女孩擋住去路,等再去看時,發現許丹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趙天波的胖臉又出現在了面前,饒有興趣的說道:“楠哥,我看這個叫丹丹的小jiejie顏值過硬,她也搞直播嗎? 要是沒有的話,咱倆給她當經紀人行嗎? 說不定人氣流量比我女神還要高?!?/br> 凌楠忍住想罵人的沖動,氣憤的離開了芬達廣場。 回到家中。 凌楠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許丹丹的身影。 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覺,不可否認,自己對許丹丹的感覺已經開始產生了微妙變化,這種感覺甜蜜中帶著陣陣傷感。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凌楠翻著手機,給許丹丹微信發了幾個企盼回復的表情。 瞥眼又注意到唐若雪晚上的轉賬信息。 凌楠雙手又一次止不住的哆嗦起來,50萬的轉賬金額安靜的待在阿里寶頁面上,他仍然覺得跟做夢一樣。 這是自己人生所見最巨額的一筆錢。 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有了這些錢,可以買一輛不錯的車,付個樓盤首付或者租間門店像葛紅鈞一樣開一家醫館…… 不行,做人不能沒有志氣! 唐若雪對待自己和meimei如同家人,那就更不能貪圖人家錢財。 等下個月發工資把錢補上就還給唐若雪吧。 凌楠想到這里,放下手機安然睡去。 次日清晨。 凌楠終于起了個大早。 不到九點鐘就來到了葛紅鈞的中醫館。 葛紅鈞打完了混元形意太極拳,一邊戴上老花鏡一邊說道:“來了啊,凌楠,昨天那劉大媽的話你可別當真,那個媒婆有心理疾病。 見一個就給人相一個,不管人喜不喜歡,相沒相上。 對了,看你昨天上了車,那車檔次可不低啊,是給哪個大戶人家出診去了?” 凌楠回應道:“是家上市集團的董事長,姓唐,一位老年人,病因是中毒,還挺嚴重的?!?/br> 葛紅鈞說道:“中毒?食物中毒應該去醫院掛急診???在家里耗什么呢?!?/br> “他中的不是普通的毒,大爺,您聽說過梵母莖嗎?” 葛紅鈞突然一怔,摘下老花鏡驚訝說道:“你是說梵母莖?” 凌楠連連點頭。 葛紅鈞開始陷入了沉思,緩緩說道:“大概30年前,那時候我還在中醫院工作。 有一次單位組織去南洋參加一個五國醫學探討交流會。 我和幾個朋友見過一次這種植物,不是我們國內的東西,其藥性極為復雜,需要通過相關媒介結合才能釋放毒素。 據稱梵母莖分公、母、子三種,誤食后容易出現急性休克中毒昏迷等癥狀。 后來被當地政府列入禁止采摘和種植項目?!?/br> 凌楠聽了葛紅鈞的解釋,從挎包里拿出了那株在唐國禮別墅中找到的梵母莖殘根,已經枯萎成了黑黃色。 這株梵母莖凌楠一直放在家里的隱秘處,并重新套上了一個新的透明密封袋。 這次帶著出門就是想與葛紅鈞一起探究。 “??!凌楠,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葛紅鈞吃驚道。 “這個就是在唐董事長家里發現的?!绷栝貞?。 葛紅鈞拿起密封袋,在燈光下端詳了一陣。 皺著眉頭喃喃道:“想不到時隔多年,還能見到這種毒草,而且是在國內。 能把這東西帶過來,看來是來頭不小,真不敢想象現在社會竟然有人敢用它當毒餌?!?/br> 凌楠說道:“大爺跟我想的一樣,我也判斷是人為原因,只是現在還沒理清頭緒,唐家的事情錯綜復雜,我沒有更多的證據來證實?!?/br> 葛紅鈞對凌楠正色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勸你千萬不要介入,別人的家事也不要插手,一會兒就把它燒掉吧,留著只會惹來麻煩?!?/br> 凌楠重新把梵母莖放進挎包里。 心里也開始糾結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