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焚香施針
凌楠自獲得扁鵲神醫傳承以后,其手法嫻熟,刺xue精準,五感更是敏銳于常人。 在施針時可通過觀、聞病人呼吸的起伏、面部變化,以及感受人體內部氣脈的流動,判斷是否達到理想的針灸效果。 不到半個小時,唐國禮周身已密密麻麻扎滿了銀針。凌莜莜和唐若雪盯著神情專注的凌楠,大氣也不敢喘。 凌楠扎完銀針后,又從口袋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手指捏出一段約5公分左右的熏香。 熏香短小粗壯,呈淡青色。用唐國禮平時點檀香的火柴點燃熏香。 熏香乍爇。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藥香彌漫,唐若雪聞了聞,只覺神清氣爽,四肢百骸說不出的通泰。 凌楠用熏香反復在唐國禮周身熏染,數分鐘后,只見唐國禮渾身針孔開始滲出紅色血液。 “咦?為什么會是紅色的血液,如果唐若雪和唐國禮所中是同一種毒素,血液應該是黑色的才對。 可從診斷情況來看,唐國禮的確是中毒無疑,怎么血液與常人無異?這就奇怪了?!?/br> 凌楠心生疑問。 待熏香燒到了底部,唐國禮身上的針孔也不再滲出血珠。面色似乎也紅潤起來。 凌楠逐一拔下銀針,收入囊袋中。 唐國禮剛剛在熏香作用下不知不覺地睡去。等藥香消退,唐國禮也醒了過來。 “爺爺,您現在感覺怎么樣?”唐若雪問道。 唐國禮環顧了一下房間:“這感覺,很舒服,身體好像輕松了很多,眼睛看東西也不渾濁了?!?/br> 唐若雪大喜,撲在爺爺懷里高興的哭了起來。 “的確是奏效了,唐爺爺您真的是吉人天相?!?/br> 凌楠也松了口氣,畢竟這又是一件治愈病人大快人心的事。 唐國禮:“小伙子,噢不,凌楠大夫妙手回春,不得不說,中醫治病真有奇效,你只扎了幾針就令我如釋重負,我要怎么答謝你?” 凌楠推辭道:“不不,唐爺爺您安心修養,剛才的針灸只是第一步,您體內的毒素還沒完全清除,需要多次針灸才能徹底根治?!?/br> 唐國禮點點頭:“那還要多麻煩凌楠大夫幾次了,這期間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要求,你盡管開口?!?/br> 其實,凌楠的內心是拒絕的,因為他見到了韓冰這個人,一個不知何時會向他下黑手的人,因為他的存在,這座房子就是一個極大的危險源。 很多事情,凌楠并未想通,他僅僅是認為唐國禮必須要醫治。 “不用客氣,唐爺爺,三天之后,我再來進行第二次治療,這期間,您要靜心養氣,情緒不要有波動。 還有,飲食方面要特別注意,盡量……讓若雪meimei在專業的營養餐鋪里定餐?!?/br> 凌楠回應說。 唐國禮說道:“好,就聽凌楠大夫的。若雪,按我說的,晚宴定在海城府,我身體不方便,你今天就代我好好謝謝兩位小朋友?!?/br> 唐若雪調皮笑道:“是,爺爺,您就放心吧?!?/br> 凌楠拽了拽凌莜莜,趕緊插話道:“唐爺爺,今天這個晚宴就不必安排了,我醫院里還有病人,等下次再說吧?!?/br> 唐國禮:“既然凌大夫有事,那我就不強留了,下次一定安排好時間,我要好好謝謝你。若雪,讓韓冰開車送兩位到家?!?/br> 凌楠兄妹一聽這話,登時趕緊道了別溜出了別墅。臨別又交代唐若雪一定要按他說的做。 晚上照看好唐國禮,三餐一定要親自配送,訂餐地點絕不能讓韓冰知道。 回家路上。 凌楠心事重重,拿出梵母莖反復觀摩。感嘆道:“梵母莖在國內本屬罕見的植物,所知之人寥寥無幾,與甘草結合毒性雖猛烈,卻在短時間內并不致命。 中毒前期有呼吸不暢、心跳加速、胸口疼痛的癥狀,尤其夜間熟睡過程,會突發性心跳加重。 長期將這種毒素攝入體內,會直接導致心臟衰竭、驟停,直至死亡,殺人于無形,歹毒至極!” 凌莜莜:“哥,既然那個管家韓冰都要投毒害人了,為什么我們不告訴若雪和唐爺爺,去報警也好啊?!?/br> 凌楠:“這件事本來是唐家的事情,我們橫插一手始終不好。 而且,你我并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是韓冰干的,如果不是的話,那不僅打草驚蛇,我們說不定也會被幕后黑手徹底盯上?!?/br> 凌莜莜繼續問道:“那你說他們為什么要害若雪和她家人?” 凌楠思索片刻:“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集團利益糾紛吧。 就這件事情而言,唐家的水太深了,不是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所能揣測到的?!?/br> 凌莜莜仰頭嘆了口氣:“好擔心若雪?!?/br> 凌楠問道:“對了,看唐若雪家里這么有錢,她爺爺是做什么的???還有,她父母呢?” “這你都不知道,若雪的爺爺就是我們新江市盛唐集團的董事長,主營業務很多。 但是從未聽若雪提起過她父母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大概是離異吧?!碧迫粞┗卮鹫f。 凌楠:“盛唐啊,怪不得這么有錢,她爺爺唐國禮怎么也得有幾個億的資產吧?” 凌莜莜:“這個我哪里知道。哥,說真的,今天若雪對你態度簡直非常棒。 我們從學校認識這幾年,我就沒見她正眼看過幾個男生,還別說,你真有可能成為第一個?!?/br> 凌楠得意說道:“那還用說,以你老哥的人格魅力,我要是唐若雪,非死活嫁給我自己不可?!?/br> 凌莜莜:“你說這話容易遭雷劈你知道嗎,你跟我說實話,今天給唐爺爺扎的那幾針,是真有把握還是你滿嘴跑火車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還有,你那些個銀針,熏香什么的從哪里搞來的?跟真的一樣?!?/br> 凌楠:“那還有假,學藝不精就去給人治病是要出人命的。 行醫之人,身上總要帶著些吃飯的家伙,這個你就不用問了?!?/br> 凌莜莜:“我不信?!?/br> 凌楠:“信不信的以后你老哥再找機會給你露幾手,今天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以后我成了名醫,光宗耀祖了,你不也榮幸地享受到神醫家屬的稱號嗎?!?/br> 凌莜莜:“又開始了,我就不能看見你這張能吹滅火焰山的嘴?!?/br> 凌楠:“話說回來,給若雪爺爺針灸時,他身上滲出的是正常人的紅色血液,而唐若雪滲出的卻是黑色血液?!?/br> 凌莜莜疑問道:“是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兩人并不是中的一種毒?或者,唐爺爺根本就沒有中毒?” 凌楠又看了看手中的梵母莖,思考片刻,說道:“不會,他們的中毒癥狀很相似,我診斷過唐若雪的爺爺,這個我敢百分百保證就是梵母莖的毒素。 只有一種可能,投毒人想害的,是唐國禮,而非唐若雪?!?/br> 凌莜莜一臉懵:“等會兒,我聽不明白了,這跟毒害唐爺爺和唐若雪有什么聯系?” 凌楠拿起梵母莖解釋說道:“看,這個梵母莖是個母株,其本身毒性需要宿主媒介才能釋放慢性毒素。 而唐若雪是女性,與梵母莖的母株屬同性,同氣相求時,釋放的力量更為猛烈。 這就是為什么唐若雪病情更像急癥,刺破手指流出的是黑血,而唐國禮血液與梵母莖毒素溫性和合,陰陽相融,其貌不顯,所以,血液與常人無異?!?/br> 凌莜莜興奮地拍了拍凌楠肩膀,恍然若悟:“原來如此啊,這毒草還真是聰明,竟然會分辨男女?!?/br> 凌楠:“下毒的人才聰明,他熟悉藥性,對唐國禮用毒,巧妙的避開猛藥的特點,讓人不易察覺,誤以為是簡單的食物中毒,慢慢耗死唐國禮?!?/br> 心計之深,恐怖如斯啊。 凌莜莜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嘖嘖嘖,老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我開始崇拜你了?!?/br> 凌楠:“嗯哼,唐家人今天遇上我真是他們的造化,要是再耽誤幾天,恐怕大羅金仙來了也……” “stop!”凌莜莜打斷表示不想聽獲獎感言。 “那若雪情況怎么樣?她的毒可以完全清除掉嗎”凌莜莜繼續詢問道。 凌楠:“唐若雪同學的病況尚在初期,這個病人需要我這個專業醫師救診,你就不用cao心了。 反正對方針對的并不是她,過幾天我再施幾針,吃點藥就好了?!?/br> 凌莜莜笑著說:“老哥你還真有本事,走,為了犒勞你,回家我弄幾個菜,也給你露幾手?!?/br> …… 二人說著聊著走到了芬達廣場。 廣場奶茶店門口,一個30歲左右的光頭男左顧右盼,晃蕩了幾圈后,慢慢靠近了圍著買奶茶的人群里,瞟了幾眼四周,手指便伸向了一個女孩露著半截手機的牛仔褲后兜里。 動作十分嫻熟。得手后,光頭男順勢雙手插兜,大搖大擺的離開。 “哥,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偷手機?你說咱要不要替天行道?” 一旁的凌莜莜把偷竊過程看了個滿眼,鄙夷的說道。 “必須的,光天化日就敢行竊,老哥我生平最恨偷手機的人,今天我還非得伸張正義?!?/br> 說罷,凌楠也學著光頭男雙手插兜大搖大擺迎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