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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 “呵,你當初是怎么越過我,把她騙到手的,你當我不知?” 君弈面色微窘,妥協道:“不如這樣,今兒她就在這,我們來條君子協定如何?” 無逾挑眉:“如何協定?” 君弈一本正經道:“你我二人,皆不用任何外力干涉于她,讓她自己選今后跟誰在一起,落選的那方,以后生生世世不得再做糾纏,前世今生,所有恩怨,就此了結,如何?” 無逾冷聲道:“你確定?你別忘了,我恢復神力了,我可以恢復她所有的記憶。你過去做的那些凹糟事,若她都想起來了,還會選你?” 君弈瀟灑的一甩袖子,豪氣道:“天下何處無芳草,女人而已,她既心里沒我,我絕不會強留?!?/br> 無逾上前一步:“當真?” 君弈仗義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食言是狗?!?/br> 無逾點頭朗聲道:“好?!?/br> 第三百一十九章 遙遠的記憶 話音落,站在一旁的我,忽然感覺周遭一團白煙圍聚,接著我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夢,我夢見自己是一株粉紅色的月季花,被無逾從一個山頂上摘下,走了好遠的路途,才背回自己的家中。 無逾很喜愛我,尋了個又大又寬敞的花盆將我栽種進去,放在自己的床頭,每日,用鳳凰血喂養我,精心照料,關懷備至。 慢慢的,我被鳳凰血喂養成精,一日清晨,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幻化成人形,躺在無逾的身邊。 而后的日子里,在鳳凰山上,我同無逾互相為伴,每日里過的逍遙自在。 有一日清晨,我從床上醒來,發現無逾趴在我身上,正在親吻我的臉,當時的我,并不明白他的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心里想著,也許這是仙界的什么禮儀,便懵懵懂懂的問他:“你在做什么?” 他見我醒了,滿臉羞紅的低頭吱嗚道歉,一直在反復的說著,對不起,他錯了,之類莫名其妙的話…… 這件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我也沒太在意。 可后來的他,慢慢變得……有些奇怪,每每到了夜間,他總是會突然抽風,一把將我抱進懷里,摟的很緊,然后再嘆氣的松開。 我有問過他,他晚上那是在做什么,他面對我的質問,只是紅著臉,一聲未吭。 直到后來有一天,無逾忽然對我說:“我要幫你成仙?!?/br> “成仙?” “對,我要給你一份特別的聘禮?!?/br> “聘禮?是什么?” 他笑著摸上我的頭:“以后你就懂了?!?/br> 提到成仙這個話題,我自然很感興趣,因為以前做一朵月季花時,我最向往的事情,就是成仙。 得道成仙,這樣我就再也不是一個精怪了,而是威風凜凜的神仙了。 直到有一天,還是天界儲君的君弈,也就是言則璧,他、就那樣猝不及防的跳入了我的人生。 初見言則璧,他受了很重的傷,手臂上滿是鮮血,他上門求助無逾,討要鳳凰血醫治傷口,無逾不在家,出山去尋獻祭草了。 因為,無逾聽聞,獻祭草,可以讓我立刻成仙。 我杵在山門口,望著滿臉煞白的言則璧,臉紅的吱嗚道:“他不在家,他出去采草藥了?!?/br> 言則璧斜眼打量我,笑的很好看:“小呆子,你是哪里來的?以前我怎么沒見過你?!?/br> 我很氣:“你叫誰小呆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安風?!?/br> 言則璧定睛看了我半晌,笑道:“原來是一盆還未開化的小月季精,這老鳳凰,許久未見,竟好上這一口了?!?/br> 我不懂他在說什么,便警惕的望著他,將山門扣的死緊。 言則璧眼珠一轉,輕笑道:“我是老鳳凰的好兄弟,我受了傷來求他醫治,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就在這等吧?!?/br> 我一聽,他竟然是無逾的好兄弟,便覺得方才對他的警戒有些不太禮貌,便溫言將他讓到家中,細心照料。 整整一天一夜,我一直坐在榻邊望著言則璧那張雋永的側臉發呆,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回蕩,這個男人可真好看啊。 他在我心中,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雖然他那張臉不是極美的,但是就是那股子桀驁不馴的氣質,讓我很是著迷。 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他,我的心就一直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當時的我,情竇初開,哪懂什么愛慕之情?也不知避諱,也不知害羞。 我只知道,盯著他看時,我特別開心,我便一直盯著他看。 可言則璧這廝,常年流連花叢,百花嘗盡的他,只許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女兒心思。 他明知我是無逾養在山中的精怪,卻不知避諱,知我心儀他,便總是言語輕佻的逗我,起初,搞的我滿臉羞紅,火冒三丈,可慢慢的不知為什么,我一看見他,心,就噗通噗通的跳。 雖然嘴上罵他,說著討厭他,不想同他在一起,可是心里,卻總是很盼望他來尋我說話。 我很恨這樣的自己,可是又沒辦法,言則璧就像一株罌粟花,整日里撩撥我的心,讓我不得安寧。 沒幾日,鳳凰山大霧,四周瘴氣嶙峋,無逾被困在山下,一時回不來了。 就是那次的大霧,困住了山下的無逾,也將我的心牢牢的困在了言則璧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