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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臥房內一路走至琦王府的大門口,這一路上,我看見了許多老熟人,有魏以藍、蘇慕喬、藍福仁、霧冰冰、莫絲諒、誅風、魏奉先、還有言則琦…… 他們見我出來,皆跪地行叩拜大禮,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 魏以藍在前,鑲玉在后,她們二人扶著我上了一輛掛著大紅繡球,超級大的馬車。 稍時,言則琦手拿一桿黃金秤桿也上了馬車,我靠在鑲玉的肩膀上,抓著鑲玉的手臂一聲不吭。 身旁的魏以藍,將水遞給我,似乎是想讓我喝水,我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水后,便坐在那,盯著言則琦手腕上的佛珠有些犯困。 言則琦許是見我盯著他的佛珠看,便把佛珠拿過來遞給我,我驚悚的向后躲了躲,沒從他手上接佛珠。 鑲玉見狀把那佛珠拿過來,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盯著手腕上的佛珠,有點開心,這是橄欖核制成的手串,一共十八顆橄欖核,每個橄欖核都刻著一個羅漢頭。 嬉笑怒罵應有盡有,我舉著手腕上的橄欖核佛珠,對言則琦道:“喜歡?!?/br> 鑲玉將我抱在懷里,又在不停的說著什么,我靠在鑲玉懷里,盯著手腕上的羅漢頭,一個挨著一個的看他們的表情。 過了好久,馬車停了…… 鑲玉率先下了馬車,言則琦在我身后扶著我的腰,將我抱下馬車,下了馬車后,我緊緊挽著鑲玉的手臂,驚悚的看著四周。 好多人呀。 空曠的大廣場內,密密麻麻站了數不盡的文武百官同名門貴婦,他們皆是盛裝打扮,立在廣場中央,見我們下了馬車,皆是側目看向我們。 鑲玉安撫的拍著我的背脊,言則琦拿了一個紅色的絲紗遞給魏以藍,魏以藍將絲紗照在我的頭冠上,鑲玉幫魏以藍一塊整理我的絲紗,須臾,帶著絲紗的我,終于看不清周遭的人了,整個人瞬間安心了許多。 忽然,面前出現了一只大手,那只大手棱角分明,白皙修長,我認得這只手,是言則璧的手。 他拉住我的手,想嘗試著將我從鑲玉的身邊拉過去,他貼在我身側一直在輕柔細語的說著什么,我雖然不想離開鑲玉,但,我還是松手了,我怕自己一直纏著鑲玉,會刺激言則璧,怕他又發瘋,怕他傷害鑲玉。 我將手放在言則璧的大手里,縮進他懷中,靠在他肩膀上,不吭聲。 言則璧低聲在我耳邊說著什么,我也聽不懂。 他拉著我的手,向一個有臺階的地方走去。 我肚子太大了,上臺階特別費勁,邁了兩步便氣喘吁吁,言則璧牽著我的手,一直在我耳畔喋喋不休,他拉著我,繼續上臺階。 我內心實在太過懼怕他,便又堅持的走了幾步,大概十多步吧,便怎么也邁不動腿了,我委屈的抬起頭,對言則璧哽咽道:“我走不動了,好累……” 言則璧掀起我頭上的絲紗,用懷中的絲帕,給我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接著輕輕吻了我一下,便彎腰將我打橫抱起,繼續向上行去。 我靠在他懷中窩在絲紗里,有些怕。 他一直極其溫柔的在我耳邊低聲說著什么,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他并沒有生氣。 知道他未生氣,我安心了許多,靠在他懷里,一直由著他,抱著我走了好久,這臺階好長呀,他大概走了一炷香才走到最頂層。 他將我放下后,我抬頭向上望去,這才看清,這……好像是一座廟。 看了半天,我才記起這是哪里,當初我受封永寧公主的時候,高晨公公曾經帶我來過這里,這是皇家冊封拜禮的地方。 言則璧拉著我的手,一步邁進廟里,廟里都是佛像,言則璧帶我走到其中最大的一座佛像前,緩緩跪下,他拉著我的手,也想讓我跪下。 我順從的跪在他身邊,他扶著我,給佛像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旁邊的老和尚,拿出一份金色文牒,言則璧握著我的手,在文牒上面簽了字,還摁了手印。 他在宗廟里,當著滿廟的神佛,輕輕吻上了我的唇。 許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個慌亂又離奇的早上,還有那個早上發生的所有的奇奇怪怪的事,其實,是言則璧給我準備的婚禮…… 他為了這場婚禮,打破了十六項大遼皇室的規矩,一路抱著我進了天鑒寺,取消了宣文,取消了通牒,取消了文武百官的拜賀與尊禮,只是拉著我的手,與我簡簡單單的拜了一個天地,然后在大遼祖籍的文牒中,印上了我的名字還有我的手印。 后史書記,神武一年,定國永寧公主,烈氏柔茵,于當年深秋十月,為神武帝產下一子,故,進位,冊封正宮皇后。 神武一年十月,神武帝嫡妻皇后嫡出皇長子,言之晾,被冊封為皇太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晾兒出生 那天晚上,我被鑲玉同魏以藍一起領著回了念喜宮,滿宮的大紅綢布,看的我眼花繚亂,陣陣眩暈。 鑲玉同魏以藍,還有飛舞、采兒,一起幫我摘掉了頭上繁重的頭飾與首飾,鑲玉幫我掀開被子,扶著我躺了進去,然后,她們就都退出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直到,言則璧回來了。 我瞧見他一身龍袍站在我床邊,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邊的位置,稍稍往里挪了挪,給他讓出一點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