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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烈遠對言則璜道:“殿下,你把血麒麟石拿出來,納爾飛一看便知?!?/br>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沈木霆忽然出聲道:“沒錯,九殿下,你拿出血麒麟石,這樣我們也好替你說話,否則局勢不明,老臣年老眼花,真是有些分不清這是非黑白了?!?/br> 哼,我冷眼盯著沈木霆,真是人老精鬼老靈,這個老東西,離著老遠就能聞出事有不對勁,當真是老jian巨猾。 我負手而立,語帶輕蔑道:“他拿不出來的,血麒麟石在言則璧那里,我已經交給他了?!?/br> 言則璜滿臉鐵青道:“我能拿出來,舅舅,定國侯,你們隨我去念喜宮,我知道在何處?!?/br> 我嗤笑:“言則璜,你莫不是想借由頭搜索我的寢宮,想尋找先皇給我留的血麒麟石吧?” 言則璜恨聲道:“你個賤人,閉嘴!” 納爾飛聞言瞇起眼,冷聲道:“來人,把言則璜的滿口牙打掉?!?/br> 一旁的侍衛聽命上前,抬手欲打言則璜。 烈遠又是一擊掌風使出,將那侍衛打倒在地。 烈遠厲聲呵斥道:“納爾飛,你瘋了嗎?這丫頭是我女兒,他只是同良妃長的很像而已,她不是良妃?!?/br> ‘呵’我輕笑出聲,望著烈遠調侃道:“悶棍,這么多年,你腦子還是這么笨,即便是做了護國將軍,也還是像從前那般一根筋?!?/br> 烈遠聞言渾身一僵,望著我驚愕道:“你……你叫我什么?” 我含笑道:“悶棍,我在宮里聽聞娘親去世的消息,當時言永和還沒寵幸我,所以我沒法出宮送娘最后一程,娘臨終時,可曾說了什么?” 烈遠目瞪口呆的望著我,不敢置信道:“你這丫頭,從那里聽來這些的?你從何處聽來這個稱呼的?是扶咒嗎?扶咒告訴你的?” 我輕笑出聲:“對啊,扶咒聽過我以前這樣叫你,那我就換一句誰都不知道的話,說給你聽如何?” 烈遠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他并沒有打斷我,而是瞪眼看著我,等著我的下一句話。 我輕輕捏著眉心,心累道:“哥,我還記得二十三年前,我接到選秀手冊的當天,在家中一哭二鬧三上吊,作了你跟娘一整天,可無論我怎么鬧,娘還是堅持,一心要送我進宮?!?/br> 其實說真的,這不是我很想翻閱的往事,因為在這段記憶力,我被自己至親的人,傷害的很深。 這天底下,有什么人,比自己娘親更親呀? 可今天這個檔口,為了保言則璧的命,我不光要翻閱,還要當眾說出來。 我了解烈遠的性子,若我不拿出實打實的鐵證,他是不會信的。 烈遠這個人,太過執拗。 想到這,我難受的閉了閉眼,捏著眉心,啞聲道:“娘說:爹爹不在了,若不是爹爹遺留的那點功勛還在,我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娘求我一定要進宮,娘說以我的姿色,一定會被陛下看中,只要我被陛下寵愛,哥就有機會能被陛下記起來,烈家就有重振的希望了。我記得娘流淚求我的時候,我瞥眼瞧見門口燭光下有一個長長的倒影,我知道,你那時就站在門外?!?/br> 烈遠聞言,不敢置信的盯著我,微微后退一步,他盯著我喃喃道:“你,你怎么可能,你真的是念兒?” 一旁的沈木霆同言則璜都懵了。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我能說通納爾飛,他們也許會覺得,是我之前與納爾飛就有串通。 但是我能說動烈遠,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烈遠的性子眾所周知,寧折不彎。 能說動烈遠的理由,絕不可能是利益,只有事實! 可能沈木霆同言則璜做夢都想不到,我,烈常念,回來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與烈遠相認 我不理他們眾人驚愕的表情,望著烈遠繼續柔聲道:“當天夜里,哥半夜三更拿著五張一千兩的銀票,偷偷敲我的房門。同我說:讓我拿著銀票,帶上兩個侍衛,去邊疆家中將選秀避過去。等風頭一過,你就來接我回家。哥說:不想進宮咱們就不進了,烈家也不是一定要重返朝廷?!?/br> 說到這,我一本正經的負手而立,學著當年烈遠同我說話的模樣,一邊摸著前方虛無縹緲的空氣,一邊學樣道:“哥當時就這樣摸著我的頭,對我說:你哥就算不入朝,不當官,去經商,日后也一定會出人頭地,你哥琢磨很久了,開鏢局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很適合你哥?!?/br> 說到這,我用手帕捂著嘴輕咳道:“咳,哥,你當年跟我說的話,你都忘了?!?/br> 烈遠含淚道:“你,你是念兒,除了念兒,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赡阍趺磿闪巳醿??” 我沒接他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另起了一個話頭,難受道:“哥,我知道為何這些年你從嫂子去世后,就沒續弦也沒娶妻。外人說你是因為對發妻情深義重??晌抑?,你是因為柔兒長了一張同念兒相似的臉,你每次看見這張臉,就會想起來,念兒十五歲進宮,不到三年便殞了。哥很自責,哥覺得當年念兒是為了你才進的宮,念兒也是因為進宮,所以年紀輕輕便殞了。哥一直沒續弦,是因為哥心中有個期盼,希望同念兒長的一般無二的柔兒,替念兒在將軍府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過一生。哥記得,念兒從小便不服管教。所以哥也不希望有人約束柔兒,管教柔兒,哥希望柔兒在將軍府想怎樣就怎樣,所以哥才一直未續弦,哥,我說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