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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則璧低頭若有所思,隨后對速發道:“通知納爾飛,盡快做準備?!?/br> 速發道:“是?!?/br> 我皮笑rou不笑的望著言則璧,抿唇不語。 此刻的我,忽然覺得,這個言永和,有點意思啊。 最起碼讓現在被氣的直吐血的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行吧,我本來打算去挖言永和墳的,看在這一刻他愉悅了我的份上,我原諒他了。挖墳的事就此罷了。 有一句話,言永和真是沒說錯,這個言則璧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為自己當初沒聽言永和的勸告而深表歉意。 言永和,你活過來吧,我給你道歉! 想到這,我又克制不住的輕‘咳’出聲…… 我急忙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我看見手帕上,又是一灘血。 我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我終于知道上一世為什么安風要自焚了。 我剛才的第一反應,確實也是放把火燒個干凈。 原來被自己付出一切去守護的人,傷害是這種心情。 真是焦灼,那股子煩悶的心情又上來了,我霎時又感覺自己要被悶死。 我連忙挺直了前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心道:可別死了,好戲還沒上演呢,如果我猜的不錯,言永和精心設計的這一切,其主要目地就是為了演給我看的,讓我知道言則璧是個什么東西,讓我知道他言永和對我有多好。 話說,這個言永和,真是人老心不老,人都死了,還不忘來撩我。 罷了,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片心意,畢竟這是他嘔心瀝血為我導演的最后一出戲,我的強撐著把這戲看完。 想到這,我‘哇’的又吐出一口血。 人活著,真TM的荒謬! 言則璧臉色鐵青的抱住我道:“你怎么會氣成這樣?明明是你一直在玩弄我?!?/br> 我一把推開他,怒道:“皇上,請您自重,別碰我,我惡心?!?/br> 說完,又是一口血,連帶著看不清是何物的黃色汁液,吐的一地都是。 我覺得胃里一陣酸水,涌的我無比惡心,忽然胸口一陣刺痛,我捂著胸口的位置,冷汗霎時低落。 我知道疼的地方是那里,那是上次被言永和一劍刺中的位置。 我一下傻了眼,這是要干嘛? 走一步吐一口血,心口也疼的上不來氣,我這是不是要掛了? 是要掛了嗎?那也挺好,我想回天庭去了,QTM的言則璧,他一會愛死不死,誰管他。 忽然耳邊傳來晾兒的聲音:“娘,你別再難過了,我快沒了……嗚嗚嗚……” 我聞言忽然緩過神來; 對啊,晾兒,我怎么把他給忘了。 我喃喃低語道:“晾兒,我扛不住了,你爹要把我氣死了?!?/br> 晾兒在我腦海中哭道:“娘,你剛才的共情沒看完,看完你就會知道,鳳品媛是沈木霆安排的,就算你今日不闖進乾清宮,一會鳳品媛也會去你宮中告訴你,她昨夜被言則璧強要了,沈木霆的目地,就是為了離間你同爹爹,娘,你怎么沒看完共情啊?!?/br> 我喃喃道:“這是鳳品媛的事嗎?你沒聽見嗎,他用你來威脅我告訴他把控之術,他還是個人嗎?” 晾兒嗚嗚的哭聲,回蕩在我腦海中,他哭嚷道:“娘,你不要再難過了,我真的快沒了?!?/br> 我強忍著眼淚,閉了閉眼,急切的深呼吸,一口接著一口。 心里默念:冷靜,冷靜,調節情緒,想點開心的事。 結果豁然發現,我一想起開心的事,竟然滿腦子都是言則璧的笑臉。 霎時‘噗’的又是一口血。 言則璧臉色鐵青的抱著我,急聲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跟誰說話?你,你又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給誰看?傷心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烈柔茵,我對你如何?結果你呢?你……” 我一把推開他,無力道:“你別跟我說話,別氣我了,否則你真的絕后了?!?/br> 言則璧哽在那里,半晌無語,最終無奈的閉了閉眼。 嘆道:“罷了,你以前為我付出,值得我原諒你一次,你愛說什么便說什么吧,我不會同你計較?!?/br> 他還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 呵…… 我一時只覺得無比可笑,我轉過身,虛弱一笑,擦了擦嘴角邊的血絲,沙啞道:“走吧,這是一場硬仗,我不一定能護住你,但是我會盡量,可如果成了,希望你遵守交易約定,從此以后,我與我腹中的孩子,再與你無關?!?/br> 說完這句話,我深呼了一口氣,腳步沉重的向外殿走去。 與此同時,心中躊躇無比,沈木霆同烈遠我不擔心。 但這納爾飛可怎么弄? 當年的情分也不深,我真不知他還會不會買我的面子,萬一他不買我的賬,那我就只能看見言則璧死了。 一想到言則璧可能會死,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忽然小好。 我背著手一步一步的往出走,腳步悠然的在心中盤算。 要不然干脆,我隨了言永和的心意,直接跟外頭那幾只豺狼虎豹一快把言則璧弄死得了! 讓他回天宮繼續去做他的神武大帝,省的在這礙我的眼。 剛這么一想,晾兒馬上在我腦海里哭嚷道:“娘,不要啊,若爹沒歷劫完就回天宮,會被天罰的,會魂飛魄散的,娘,不要這樣對爹爹,否則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