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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言則璜把話說完,忽然‘吱嘎’一聲,乾清宮的大門被人緩緩拉開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王者歸來(八) 眾人皆目光緊張的盯著門口,只見高晨從里間走出來,沉聲道:“陛下睡下了,請諸位殿下稍安勿躁,安靜些,不要吵到陛下休息?!?/br> 我聞言,微微蹙眉,抬眼看向高晨,高晨并未看我,只是交代完這一句,又回身走回殿內,輕輕關上了乾清宮的殿門。 高晨竟然此時站出來提醒言永璜收勢?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高晨是什么人?論察言觀色高晨絕對排的上天下前三…… 按照常理,高晨此時應當是冷眼旁觀才對,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提醒言則璜要謹慎行事? 我心下一沉,難不成言永和已經立遺詔了? 他已經傳位給言則璜了? 想到這我臉色難看至極,這個言永和真是偏心到家了。 他眼睛瞎嗎?看不出來究竟誰適合做皇帝?言則璜這個廢物點心,論才能聰敏他那里比的過言則璧? 我斜眼看向言則璜,只見他此刻也正盯著乾清宮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想來他也聽懂了高晨的告誡之語。 他回頭微微看向我同言則璧,眼中有絲不甘心。 我知道他此刻心中一定很想借機會除掉我同言則璧,可他又不能無視高晨的警告。 我蹙眉看向乾清宮幽閉的殿門,有些心浮氣躁。 若是永和皇帝真病,高晨是絕不會站出來在眾皇子奪嫡之時橫加干涉的。 但若是永和皇帝裝病,高晨就更不應該出現了,原因很簡單,永和皇帝裝病,應該就是想看各皇子在他病重時的反應。 高晨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懂言永和的人,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言永和添亂。 事出無常必有妖! 我蹙眉站在原地心思百轉,越想越覺得,最初那個推斷是對的,言永和八成是已經立遺詔了,所以高晨才會站出來提醒言則璜,莫要因小失大。 這高晨就是言永和肚子里的蛔蟲,他知道言永和皇位的傾心人是言則璜,而現在言則璜被我同言則璧逼的,已顯造反之態。 故而,他站出來叫停,暗示言則璜的意思很明顯,皇位早晚是你的,不必急于一時,以免日后落于世人一個謀反的污名。 想到這我心下一沉,若真是如此,那今**言則璜造反就勢在必行。 因為若言永和真的立了遺詔,那即便我同則璧能夠搶到皇位,日后則璧也會永遠受人詬病,世人會文筆討伐他這個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如果是這樣,那今后待他統一四國時,一定會遭受到很多文人墨客,禮法教義的多方阻撓與批判。 這些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實力絕不可小覷,他們所代表的可是天下百姓的呼聲,而百姓的呼聲,不就是這世間的民生所向嗎。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個造反的污名,絕不能落在則璧的頭上。 想到這,我目光陰森的看向言則璜,既然則璧注定不能為叛逆之臣,那這奪嫡之爭總是要有一個叛逆之臣的。 言則璜,算你倒霉,這個帽子就扣在你頭上吧。 想定,我負手而立,盯著身邊的禁軍道:“你們剛才可是聽清高公公的話了?陛下此刻就在乾清宮內休息?!?/br> 那禁軍蹙眉望著我,神色忐忑道:“是?!?/br> 我嗤笑道:“高晨公公既然能出來遞話,那就證明陛下還安好,既然陛下還安好,那你們是不是理應聽從尊者命令?現在這時候站出來效忠言則璜,有點早吧?” 那禁軍聞言,頭上冒出一層冷汗,望著我垂首不語。 我見那禁軍猶豫了,立刻乘勝追擊疾言厲色的發難道:“是什么原因,讓禁軍聽從尊者命令,如今成了一件讓你們猶豫的事?是因為陛下病重嗎?” 那禁軍驚慌拱手道:“奴才不敢?!?/br> 我滿意的瞧著那禁軍從剛才到現在態度上的轉變。 高晨出來提醒我們勿要喧鬧,我同言則璧、言則璜自然能理解這其中的隱晦之意。 但這些魯莽的禁軍,可是理解不來的,在他們眼里,高晨就代表陛下。 而高晨出面呵斥言則璜這個舉動,在他們看來,就是陛下命人出來呵斥他。 哼,這幫禁軍又不傻,若陛下病重,他們自然愿意提前效忠新君,可若陛下好好的,那他們現在這副做派,跟犯上作亂有什么區別? 犯上作亂?可是要誅九族的! 想到這,我對著禁軍嗤笑道:“來人?!?/br> 那禁軍果然急忙應聲道:“奴才在?!?/br> 我寒聲道:“給我掌嘴,言則璜!” 那禁軍咬了咬牙道:“是?!闭f罷,那禁軍腳步沉重的向言則璜走去。 言則璜聞言,眉峰一寒,怒聲道:“你敢?” 那禁軍聞言立刻站住,隨后垂下眼瞼,莫不做聲,看那樣子為難極了。 想來此刻的他,一定腸子都悔青了,若給他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剛才言則璜下命令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跳出來那么快了。 言則璜望向我的眼眸,陰郁之色濃烈:“烈柔茵,你真是越發的恃寵而驕了?!?/br> 我毫不客氣的回懟他:“恃寵而驕?咱們倆個究竟是誰恃寵而驕?我是定國公主,你不過是個王爺,我教訓你,你反而說我恃寵而驕。言則璜,這些年來,你掛著已故良妃的余蔭,在這大遼皇室受盡遵從,如今也是時候把這余蔭給你打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