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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世,我已經不是烈常念了,我不想認他這個丈夫了。 我被他緊緊擁住,怎么掙脫也掙脫不開,一時氣的眼眶發熱,委屈道:“你放開我,我不是烈常念?!?/br> 忽然,一股大力,將我從言永和的懷里扯出來,隨后那人一伸手,用力的推了言永和一把,言永和險些站不穩,被那人生生逼退了一步。 一旁的言則琦眼疾手快,在言永和身后穩穩扶住他,隨后滿臉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望向推言永和的人,驚愕道:“你瘋了?” 就在下一秒,我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我的第一反應是無逾,是他幫了我! 因為現在這屋里,只有他敢忤逆言永和的命令,不惜同言永和動手,也要護我周全。 我感動的抬頭望去,誰料,入目之人并不是無逾。 言則璧那張冷峻的臉,仿佛沁了萬年的冰霜,他冷眼盯著言永和,一雙陰螭的眼眸仿佛下一秒就要射出冰刀。 言則璧寒聲道:“父皇,這是我的女人,烈柔茵!請父皇自重!” 言永和怒火中燒,盯著言則璧吼道:“你這個孽子,竟然敢跟朕動手,你真是不怕死??!” 而霸道的言則璧,還是繼續秉持著一向同他父親熗鍋一樣的對話方式,語不驚人死不休道:“莫說,她不是烈常念。就算她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請父皇自重,莫要再做糾纏,離我的女人遠一點?!?/br> 我心膽俱裂的看著言則璧,他瘋了?他還記不記的他爹是皇帝??? 當著一個皇帝的面說這種話,他不是找死嗎? 我靠在言則璧懷里,心驚rou跳的看著他,身體不自覺的發顫。 我此刻怕極了,因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我已經兩次死在言則璧同言永和的對峙中了。 按照以往的劇情發展,下一秒,言永和就會怒不可遏的拿起劍,向言則璧刺去。 而言則璧,則會不躲不讓的慷慨赴義,而我,會立刻條件反射的撲上去,用身體替言則璧擋下那一劍,然后我又掛了! 別問我為什么提前知道后續劇情,因為我,已經這樣死了兩回了! 想到這,我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小腹。 不行!這次我不能死,我的晾兒只有這一次投胎轉世的機會。 思緒飛轉,我一邊警惕的盯著怒不可遏的言永和,一邊縮在言則璧的懷里,害怕的渾身發顫。 怎么辦?這個局怎么破啊? 抱著我的言則璧,似乎是感覺到我在害怕,他低下頭,一雙大手輕輕安撫我的后背,柔聲道:“我在呢,我就是拼了一死,也會護你跟孩子周全,別怕?!?/br> 我抬頭望著言則璧那張俊美剛毅的臉,眼淚一瞬間滑落。 我回身緊緊擁住言則璧,將頭埋在他胸口。 言則璧這個混蛋,雖然不是個東西,總是害我受傷,把我氣的火冒三丈兩眼發花。但是每當我有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站出來將我護在身側的,卻也只有他。 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混蛋,讓我怎么舍得放手嗎! 良久,我聽見言永和哽咽道:“念兒……” 我聞聲,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只見言永和一雙暮年之際獨有的混目眼眸,難過至極的望著我。 言永和哽咽道:“念兒,為何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心里裝的皆是這個孽子?他究竟那里好了?” 我被言永和一句話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言則璧那里好了?多少個夜晚,我也想問問我自己,言則璧究竟那里好了? 我望著言永和痛苦的眼神,我知道我瞞不過去。 三年夫妻,那種熟悉跟默契,那種了解跟感知力,不是我胡謅八扯兩句矢口否認的話,他就會信的。 可是,我肚子里的晾兒,就像一掛鳴鐘,在我腦海反復敲響。 我絕不能含糊的將烈常念這個身份認下,我不能跟言永和相認,不能承認我是烈常念。 否則這孩子日后名不正言不順,他該怎么面對世人對他的偏見? 再看回我自己,這混亂不堪的關系,讓我今后如何面對言則璧?如果面對言永和?如何面對晾兒? 不行! 我閉了閉眼,心下一橫,絕不能認言永和。 我望著言永和沉聲道:“父皇,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烈常念,我是烈柔茵!” 言永和聞言,喉嚨一哽,下一秒,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驚聲尖叫道:“父皇?!?/br> 高晨也跑過來哭嚷道:“皇上?!?/br> 接著,言永和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高晨蜂蠆作于懷袖,急忙命人將言永和抬回了乾清宮,我靠在言則璧的懷里心如刀絞。 言永和他這是何苦呢,已經是前世的事了,他干嘛還如此執著這份感情。 他明明清楚的,當初,我之所以會同他在一起,皆是因為被強行送進宮的迫不得已,我其實從未愛過他。 三年夫妻,他應該懂的。 一時間,我只覺的自己頭痛欲裂,靠在言則璧的懷里,抓著他的衣襟難受的睜不開眼。 言則璧驚慌道:“柔兒,你怎么了?” 我虛弱道:“頭疼,回,回宮?!?/br> 說完,兩眼一黑,干凈利落的昏了過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王者歸來(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