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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遠道:“我后天出發回邊疆,今日想來接你回家,明日同我在家中住一天?!?/br> 我搖頭:“我不回去,無逾的腿還沒好?!?/br> 烈遠神色復雜的望著我:“那日,沈世子受傷時,我在一旁看到了,他的腿傷成那樣,還會好嗎?” 我肯定道:“會好?!?/br> 烈遠看我斬釘截鐵的神色,眼波一閃,蹙了蹙眉,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我失笑道:“爹,你想問什么就問,這沒有外人?!?/br> 烈遠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無淺一眼,想了想,終于還是略猶豫的開口:“丫頭,你這幾日為何躲著六殿下?” 我不答反問:“言則璧去尋爹了?” “他這幾日快急瘋了,侯爺忽然不讓他入府,你又不出來,他見不到你。所以來求我,讓我進來接你出去?!?/br> 我抿了抿唇,望向烈遠,沉聲道:“爹,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管,不管最后我的歸許是誰,你只要記得,我是你女兒就好,其他的人,不必理會?!?/br> 烈遠蹙眉望著我許久,沉聲道:“你可是跟六殿下鬧了什么不愉快?” 搖搖頭,我挽過烈遠的手臂,湊近他低聲道:“爹,言則璧跟我不是一路人?!?/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坦然道:“我要同他分開,我不想嫁給他了?!?/br> 烈遠瞇起眼,淡淡道:“爹之前也不看好他,可這幾天看下來,爹對六殿下改觀不少,也許……外間傳言,對他有些誤解。他并非外間所傳的一無是處。這幾日,在爹看來,言則璧是一個頗有謀慮之人?!?/br> 我搖了搖頭:“我知他聰慧,也知他頗有謀慮,但言則璧此人狠辣陰鷙,做人無邊界,我無法接受跟這樣的人共渡一生?!?/br> 烈遠看著我,試圖與我溝通:“你是個女兒家,有些事你不懂,有些事啊,它就不能心慈手軟,那是婦人之仁?!?/br> 我倔強道:“爹,你別說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嫁給他了,我不嫁?!?/br> 烈遠聞言,滿臉鐵青,厲聲道:“你還來勁了,事到如今,你不嫁怎么行?你、你已經有身子了,你自己不知嗎?” 我聲音比烈遠還大:“我有身子了,就必須要嫁給他嗎?” 烈遠氣道:“那不然呢?你肚子里有了他的骨rou,你還能嫁給誰?” 我厭惡道:“我就是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他,他不配?!?/br> 烈遠詫異的望著我的臉,不解道:“柔兒,你怎么會忽然這么厭惡他?他何處惹你不快了?讓你這般厭惡他?” 本來我不想同烈遠提及有關言則璧的事,可不知為何,一看見烈遠,原本這幾日壓抑在心中的委屈一下就爆發出來了。 眼淚順勢而下,我站在原地捂著臉,不受控制的嗚嗚大哭起來。 烈遠被我哭懵了,趕忙上前將我抱在懷里,輕拍我的后背,驚慌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言則璧那個混賬東西做了什么?你怎么委屈成這樣?他欺負你了?” 我涕不成聲的點頭:“爹,你別逼我嫁給他,他不是人?!?/br> 烈遠看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急的通紅:“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這孩子,你跟爹說啊?!?/br> 言則璧背著我殺無逾,言則璧殺了黑鷹白鴉,言則璧還背著我搞蘇慕喬,這些事,每一件單拿出來都要把我氣死了,可這么多事全部堵在我胸口,烈遠問起時,我卻一件都不能說。 因為這里是定國侯府,因為烈遠是我爹,我面對我爹,說不出口言則璧背著我做的那些骯臟事。 我越想越委屈,只覺得言則璧不是人,他怎么能這樣為人處世?如此心狠手辣,為達目地不擇手段,他在我面前不是這樣的,我認識的那個言則璧,不是這樣的。 我趴在烈遠懷里哭的無比委屈,烈遠看著我哭的慘兮兮的小臉,低聲問:“他可是背著你,去尋別的女子了?” 我委屈的趴在烈遠懷里微微點頭,抽泣不語。 烈遠見狀瞇起了眼,提了提腰間的劍,轉過身怒不可遏的咬牙道:“這個混小子,你腹中懷著他的骨rou,他還沒將你娶進門,他就敢……我找他去……” 我望著烈遠放在腰間佩劍上的手,整個人一呆,趕忙抱住烈遠慌張道:“爹、爹、爹不要去?!?/br> 烈遠瞪著我,怒道:“怎么?你還想護著他?” 烈遠伸手點著我的腦袋,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你是怎么懷上的?當初在邊疆時,這個混小子膽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負你,我就不該放過他,當初要不是看你護著他,你心里有他,我壓根就不會放他出邊疆?,F在到好,你懷著他的骨rou,他還沒將你娶進門,就敢……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 烈遠氣得滿臉鐵青,指著我的肚子怒道:“把他打掉,我早就看出這個言則璧不是個好東西,把這孩子打掉?!?/br> 我捂著腦袋,聲音就比蚊子大那么一點:“這孩子是你的外孫?!?/br> 烈遠氣道:“什么外孫?打掉!這孩子不能留,留著他……以后你不嫁人了?” 我囁喏道:“我為何一定要嫁人?” 烈遠氣結的盯著我:“那你想怎樣?” 我委屈道:“我現在是定國永寧公主,我在宮中有念喜宮居住,在外,我爹是護國將軍烈遠,我有將軍府居住。我有爹養著,公主還拿朝廷的俸祿,我為何一定要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