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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唇,現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言則璧今天拒絕幫我,那以后他的事我也不必cao心,只要天下太平就行了。 恒秋拿來一頂帽子遞給我,那帽子掛著白紗絲帳,帶上后剛好的遮住面容。 恒秋道:“金大人派人送來的,說這個比面紗要保險,不容易掉?!?/br> 我滿意的看著手里的帽子,確實這帽子好看還透氣,帶上又不容易掉,確實比紗巾蒙臉好用多了。 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問恒春:“距離登臺還有多久?” 恒春道:“兩炷香?!?/br> 我起身步入里屋休息榻間,對鑲玉道:“你貼身丫鬟呢?” 鑲玉皺眉望著我,對外間喊道:“小紅,進來一下?!?/br> 待小紅進了內間,我將帽子遞給鑲玉道:“一會你帶著,我同小紅端著茶水,隨你去后臺預備間,過了長廊到了臺下,我們把外袍換過來,你務必要一直站在臺下等我,我帶紗帽上臺表演。 期間每過兩炷香,小紅都要上臺端一杯茶水給我。我下臺時,我們再將裝束換過來。聽懂了嗎?” 小紅是個特別機靈的小丫頭,滴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道:“何必這么麻煩,烈姑娘現在就換上小姐的衣服,直接上臺不就好了?” 我自信的笑了笑,輕聲道:“不行,一定要在臺下的預備間換。雖然這一路的長廊只有十多米,但一定有郭丞相的人?!?/br> 稍時我們三人裝備妥當,由鑲玉走在前,我與小紅低頭隨后相伴,緩緩走出休息間,一路朝著大廳后的預備間走去。 一路長廊上,周圍的丫鬟姑娘出奇的多,每個人看見鑲玉的眼神,都是一副惋惜的神色,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隨著鑲玉一步一步的穩步前行,心里不禁有些惆悵。 想必鑲玉平日里對她們都是極好的,不然這些青樓姑娘們,就不會是一臉的惋惜之情,而是幸災樂禍了。 看來平日里善待他人是對的,待到自己有難處時,她人也同樣善待與你。 沒幾步路的功夫,終于走到了大廳臺下的預備間。 我看見老鴇就站在預備間門口,對我們使了個眼色,我仔細打量她。 明媚皓齒,身材纖細。紅綢錦衣頭插?;?,站在梯門口一臉的媚笑。 就這樣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卻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這個老鴇浮夸的外表下,氣質中隱隱有一股俠義的風華。 她將我們請進了預備間后,關上了門對我輕聲道:“姑娘萬福,小人是這教坊司的老鴇,季娘。金大人已經吩咐過小的,讓小的一切聽從姑娘的指示?!?/br> 季娘,果然還是之前劇本里的那個老鴇,她雖是金來的門客,但實際上卻是言則璧的人。 看來我今兒這事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言則璧了,瞞不過就瞞不過,也讓他知道,他不幫忙我自己也可以! 我對季娘點點頭:“一會你上臺就跟他們說,今兒我要打藝伎臺?!?/br> 季娘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什么?” 我耐著性子又重復了一遍:“我說,一會你上臺就告訴所有賓客,我今兒要打藝伎臺?!?/br> 說完便轉過頭不再看她,對鑲玉道:“換衣服,快點?!?/br> 第二十章 準備上臺 鑲玉全程頂著一張送葬的臉,任我擺布,讓換衣服就換衣服,讓她站在原地等著,她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憋不住想笑,無奈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上臺又不是你上臺?” 鑲玉忐忑的向外望了望,不安道:“柔茵,外面來了好多人?!?/br> 我攏了攏頭發,帶好遮紗帽,回頭對鑲玉跟季娘嬌笑道:“烈柔茵青樓首秀,即將開場?!?/br> 我指著臺上對季娘道:“去吧,記得做個鋪墊,一定要跟賓客說清楚我接客的原委,以及我為什么帶遮紗帽不想示人?!?/br> 季娘擦了擦汗,咽了下口水,對我笑的特別勉強,苦著臉道:“我季娘做mama這些年,還頭一次看見您這樣的姑娘,第一次登花臺一點不緊張,這么……鎮定?!?/br> 我雖然現在表面上鎮定自若,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從休息間一路走到這里,小腿一直在微微發顫。說白了,我純粹是為了鑲玉硬撐著來打這個藝伎臺。 雖說我是個演員,可是我本科上的是軍校,對于表演,一點科班基礎都沒有,之所以能混進演藝圈,全憑一張臉。而現在跟我同臺競爭的名妓霧冰冰,卻是琴棋書畫,能歌善舞。 我心里一沉,看來這次不在臺上玩點野路子,是打不贏這場硬仗了。 季娘道:“姑娘我再跟你確認一下,你確定不要任何配樂與樂器?” 我堅定的搖搖頭:“不需要?!?/br> 季娘咽了口吐沫,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伸手掀開花簾邁步上了舞臺:“呦,今兒人可真多呀,多謝各位爺捧場……” 季娘話音未落,前臺大概是臺下賓客的位置,有人極蠻橫的吼道:“今兒是不是金鑲玉登臺,那潑婦人呢?” 我聞言輕輕撥開了眼前的簾子,小心打量外間,只見季娘笑了笑道:“呦,魏公子您今兒怎么坐到臺下來了?沒進包廂嗎?” 季娘此言一出,那位臺下的魏公子似乎火更大了,氣道:“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今兒一來就說包房都滿了,我在你們教坊司砸了多少錢,你們教坊司可倒好,連個包廂都不給爺準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