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找茬
策論——指議論當前政治問題,向朝廷獻策。 如果單論韓遺的政治水平,朝堂地位,他做這個講師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不過二十多歲,但是韓遺在整個韓家,說話都是很有分量的,身為男兒,卻能坐穩這個相位,實屬不易。 太學生雖然不齒他男子身份,但也沒有膽子當他面說什么,國子學里頭大多都是貴人家的小姐郎君們,倒是沒那么討厭他。 加上他容貌昳麗,姿容甚好,私下里又愛調笑,反倒是得了不少女學生喜歡。 除了楹酒。 楹酒看他那副浪蕩樣子,就嫌棄的很,雖說韓遺上課是挺正經的,但是楹酒經??匆娝蛧訉W里的女學生,年輕漂亮的講師們混跡在一起,對他印象又壞了不少。 可惜策論這門課還真不少,每隔兩日就有一次,倒還挺負責,除了上朝和處理公務的時間,其余的時間里,經常來國子學。 學舍修的自然很奢侈,和隔壁太學追求的風雅不同,國子學面積起碼大了一倍,每位學生都有自己休息的房間——像楹酒這樣地位尊貴的,不僅單獨有個小院,上課的地方還有專門供她休息的隔間。 她雖然個子矮,但是很雞賊的跟后排的學生換了位置,開始還老老實實聽課,后來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大多數時候,夫子們并不管她,相比她這樣尊貴但是又老實不惹事的來說,夫子們更頭疼的是那些在課堂上吵吵鬧鬧的學生們。 除了韓遺。 楹酒一想到這個就頭疼,只要是韓遺的策論課,他就一定會叫自己回答問題,題目出的千奇百怪,什么類型都有—— 比如上次問她“淮河水患,百姓流離失所,應當如何處理?” 這其實是一個很開放的問題,有很多答案,但是不管楹酒怎么回答,韓遺都能挑出錯來。 說賑災吧,他就問如何保證糧銀能到百姓手里。 說治水吧,他就問怎么治。 說疏通吧,他就問往哪里疏通。 說堵吧,他還會問堵不住怎么辦。 活脫脫一個杠精,但是韓遺每次都是有理有據的提出質疑,楹酒不好意思直接翻臉,只得被他從頭到腳挑剔一遍,批判的一無是處。 沒過半個月,整個國子學都知道丹陽王殿下和韓相不和。 韓相仗著身份欺壓小公主的事情,被學生們津津樂道傳播著。 大部分同學還是滿同情她的,但是也僅限同情而已—— 因為韓相的嘴毒是眾人皆知的,而且無差別攻擊,不管是誰都是這個態度,左右韓相不敢真的把小公主怎么樣,他多關注小公主一點,他們就少受些折磨,這樣挺好的。 楹酒聽了前桌王太師孫女的一番言論后,徹底無語。 她知道韓遺為什么針對自己,但是想不通他為什么這么閑,幾乎每次課都必來——難道這個相位這么輕松就能當的嗎? 楹酒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明白,但是韓遺授課倒沒什么問題,他少年時就以文采和博學出名,上課時旁征引據,談論朝堂政治也毫無顧忌。 如果不是頻頻找茬的話,楹酒其實不討厭他授課來著的。 可惜每次策論課前,楹酒都要掙扎很久才有勇氣去學舍。 祈夜每天送她去國子學上課,然后轉道去禁軍府處理一些事情,然后下午接她回府,兩個人差不多天天都能見到。 這天辰時已過,小公主還不肯起床——昨夜玩到子時才睡,早上當然起不來。 祈夜在外面聽見侍女們催促的聲音,進了內室,一眼就看見叁四個侍女圍在床邊,好聲好氣勸楹酒起床。 見他進來,侍女們都笑了,捂著嘴退后幾步。 祈夜走到床邊,坐下,輕車熟路的從被子里舀出睡得迷迷糊糊的楹酒,摸了摸她的臉,問道:“怎么還不起來? 他瞧見少女眼底淡淡的青色,無奈道:“昨夜又睡遲了?怪不得起不來……快換衣裳吧——” 楹酒差不多已經習慣他早上侍候了,整個人跟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他懷里,任由他剝去寢衣,光溜溜的只剩個肚兜松松垮垮系在身上。 祈夜看見這大片春光,面不改色,還把她肚兜上的活結解了重新系緊,長年握刀劍的手掌在柔軟的肌膚上摩挲著。 他對楹酒是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見她懶趴趴的渾身沒勁的樣子,還道:“殿下要按一按嗎?” 楹酒被這話刺激的一激靈,醒了大半:“不……不用了!” 但是祈夜覺得她還不夠清醒,索性把她放在床上,開始給她按摩,其實他手法很不錯,楹酒只掙扎了兩下就埋在被子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手掌,帶著繭子,雖然不是很粗糙,但是在細嫩光滑的皮膚上游走時,依然會帶起酥酥麻麻的電流。 肚兜的帶子又被解開了,祈夜的手沿從脊背滑入她的胸口,開始撫弄那兩團綿軟的胸乳。 楹酒被揉了半天胸,才發現不對勁,剛要起身胸前的尖尖兒就被男人捏了一下,她嗚咽了一聲,趴在被子里掙扎道:“不準亂摸……嗚嗚——” 但是這樣的接觸在貴族小姐們的床榻上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僅僅是摸摸而已,這種程度的撫慰跟吃飯喝水一樣。 因此祈夜并沒有停下來,雖然楹酒身邊的男性侍衛,沒有一個是可以近身侍奉的,但是他不一樣。 楹酒的胸乳被他揉捏的發燙,尤其是乳尖,又硬又紅,被男人的手指揉搓時,渾身一陣一陣的發顫。 她真的有些暈乎了,自從這次祈夜回來后,他就像是開竅了——啊不,這是蘭舟說的,在楹酒看來,他就跟得寸進尺了一樣。 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給她穿衣,后來就開始到處亂摸,起初她睜只眼閉只眼算了,畢竟一個大帥哥給她做這么低微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訓斥他。 然后祈夜就開始任意發揮了,雖然他只擔了個侍衛的名義,但是侍女們都很聽他的話,見他來就把所有的貼身侍候交給他。 祈夜只看見她的裸背,但是呼吸已經有些不穩了,少女貓兒一樣的叫聲,讓他有些難以自制了。 一只手沿著柔軟的腰肢慢慢往下,摸到腿縫間一點濕意,祈夜嘴角帶了點笑意,表情生動起來。 但是楹酒沒有看見,她跟炸了毛一樣,提了身后的男人一腳:“你把爪子放哪兒呢!” 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楹酒生氣的翻過來,從他的手里掙扎出來,一只腳踩著他的腰腹,不讓他靠近。 祈夜低垂著眼睛,不說話。 楹酒看了他一會兒,有點兒心亂,小聲道:“我不是罵你……” 然后就發現,因為她抬著腿,所以光溜溜的下身直接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 祈夜又被踹了一腳。 “你個色胚!”楹酒氣的大罵,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結果卻看見祈夜抬起頭,對她認真道:“我可以親親嗎?” 楹酒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她覺得這個親親,應該不是她想的親。 于是把他趕了出去。 首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