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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兩家關系很好,可是沒過多久,朝堂大亂,阮家因為涉及利益問題,阮清清的爺爺被斬首示眾,而阮家也在一夜之間沒落。 阮清清離開了亭臺樓閣,住進了城外的小房子。 她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每天吃糠咽菜,還要做農活。 有天她趴在窗臺上看家里人費了好大勁給表哥請了私塾老師,她可眼饞了,心想如果自己要是男兒身就好了。 后來還真讓她走了好運,她被一個小伙伴拉到一個寺廟去,說是有個秀才在里面準備趕考,只要給他一個銅板,他就能人一個月。 阮清清一聽有這等好事,立馬就去拼命賺錢,她上山砍柴,下河捉魚,只要能換到錢的都會被她考慮到,就這樣,她很順利的見到了那位書生,跟著他混了三個月。 可是后來她發現,原來這個書生根本就不是什么書生,他是裴向嵐的朋友,專門為了他才每天跑寺廟教她讀書的。 阮清清抓起地上一個石子就往裴向嵐腦袋上砸去,裴向嵐大喊道:“你也太忘恩負義了?!?/br> 阮清清說:“你們家害了我們全家,到底是誰忘恩負義?” 小人!賣友求榮,阮清清不需要他們的施舍。 裴向嵐抓著她的手說:“我爺爺不是要故意害你們的,他也是沒有辦法?!?/br> 阮清清冷哼,他說:“活該死人不會說話嗎?” 裴向嵐嘆了口氣,他說:“不,是因為我們的敵人太強大了?!?/br> 阮清清那一年才八歲,她雖然聰明,但還是無法理解裴向嵐這話的意思。 她只知道裴向嵐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的眼神那么堅定,不是在說假話。 可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阮清清還沒想明白,就被阮家大家長抓住,說她私自見裴家的人,愣是罰她跪了一天一夜。 腿差不多快廢了,就因為這個,這些年沒到下雨天膝蓋就疼呢。 可這還不算什么,大家長警告她,不要再和裴向嵐有來往,否則就當沒這個子孫。 阮清清被震住了,自那以后,她真的再也沒有見過裴向嵐。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變得郁郁寡歡,再也沒有開心過。 …… 阮喻在陳遠航家才回憶了沒多久就已經淚流滿面,陳遠航替她泡了杯安神茶,說:“好了,接下來的事不要再想了,這都是痛苦的回憶?!?/br> 阮喻搖頭說:“可是始終覺得對不起他?!?/br> 陳遠航說:“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有了全新的生活,應該要朝前看。阮喻,我相信裴相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br> 他拍拍她的肩,試圖讓她安定下來。 阮喻喝了幾口茶,然后聽著陳遠航播放出了一些輕音樂,情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說:“謝謝陳教授?!?/br> 陳遠航嘆了口氣,他說:“我知道忘掉一個人很難,不過你可以嘗試看看?!?/br> 阮喻問:“是什么?” “開始一段新的戀愛?!?/br> 阮喻在家里翻箱倒柜,終于把那張揉得皺得不行的微信紙找到了。 陳遠航建議她重新開始一段戀愛,她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人。 一個和裴向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微信加上去,對方竟然秒通過。 見鬼了,這人是眼睛長在手機上嗎? 【你終于加我了?!?/br> 還沒等她編輯好信息,對方就已經發來了開場白。 阮喻想了想說【不好意思,這些天太忙了】 對方說【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是委婉的拒絕我了】 還真被你猜對了。 阮喻壓根就沒這個想法,如果不是為了找替身,她是絕對不會把這張紙翻出來的。 可是一定不能和他說明真相啊。 要不然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她趕緊說【怎么會,咱倆都發生那樣的關系了,我怎么會拒絕你?】 嘔,阮喻,你還要不要臉,寫得也太直白了吧? 她趕緊刪除,編輯了一條新的。 想著平時閨蜜張可撩漢時的常用詞,阮喻也就活學活用。 【哥哥,你怎么會這么想?我還怕哥哥拒絕我,還考慮要不要加你呢】 她發出去的時候都感覺對方在狂笑了。 阮喻,維持下你的人設好不好? 很快,對方發來了消息說【我怎么舍得?小寶貝,我好想現在見到你,你在家嗎?】 【在!】 “裴向嵐二號”是阮喻給這個人取的名字,她把他叫到家里,才剛一開門,這個二號就抱住阮喻,兩人擁吻起來。 好像是分開了很久一樣,對方用了很大的力氣,阮喻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阮喻知道,在她看來,對方不過就是替身,他不是那個他,她也沒法對他動真情。 她被二號親著,眼睛卻是睜著的。 像,太像了,她直直的盯著他,唯恐錯過哪些蛛絲馬跡。 這張臉完全挑不出錯來,只是她知道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她無法找到那個熟悉的感覺。 或許酒醉的時候會誤以為有,但現在她怎么努力都沒用。 她把二號推開,說:“抱歉?!?/br> 二號站在那里,看著阮喻抱著頭坐在墻角,開始痛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