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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榆和系統打麻將徹夜未眠,聞到這熟悉的味道垂死病中驚坐起,“被困在地下的日子恍如昨日?!?/br> 這和九尾狐燒出來的粥味道一模一樣,何清榆刻在DNA里的味道。 紀云端著粥坐到何清榆床邊,她往后挪了一挪,真擔心大魔王說出一句大郎該吃藥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的大魔王還未發育完全,何清榆三兩口把粥喝完后對她道:“今天有古琴協會的人來家中有我商量比賽事宜?!?/br> 紀云知道小姐今天有舞蹈課和插花課,默默點頭記下,“我在學校,怕是這些人要白來一趟了?!?/br> 系統提醒宿主:“大魔王要上學,晚上九點放學,沒時間接待協會的人?!?/br> 何清榆呵呵一笑,站在陽臺上目送她走進校門。 果不其然,中午十一點,何清榆收到了系統發來的大魔王的假條。 請假理由是家人出車禍。 何清榆:“……”這理由真晦氣。 系統:“我還以為你會擔心大魔王的成績?!?/br> 何清榆:“我不配?!?/br> 何清榆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擺弄手邊的帝王花,看系統傳來的上帝視角畫面。 紀云把校服脫下,換上一件很顯沉穩的黑色長裙,嘴角帶著親切和藹的笑容,和古琴協會的老先生握手。 老先生穿著藏青色的唐裝,腳下踩的黑色布鞋,看上去和在外溜達的老大爺并無不同,仔細看去才發現眼中有光,一舉一動皆是從容淡定。 老先生邁著穩健的步伐坐在沙發上,仔細端詳客廳樹根做的茶海和上頭擺放的建盞,露出贊許的笑容。 “時小姐的品位著實不凡??!”老先生把建盞放在手上端詳,止不住的感嘆“這一看便知是清朝的文物,流落在民間許多年,能被懂行的發現真當是不容易?!?/br> 紀云舒展眉目:“小姐懂的東西著實不少,她事情多工作忙,特托我來見先生您?!?/br> 老先生大笑兩聲,“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在古琴教室門口的長椅上看經濟學教材,后生可畏啊?!?/br> 何清榆聽到這里已經麻了,和大魔王相比,她簡直是學術垃圾一般的存在。 老先生在當地很有影響力,所相處的朋友無不是身居高位的人物,就連時安南的父親都要奮力討好。 時安南和老先生談笑風生,期間安排了時安南的發展途徑,順帶定下了初次宣揚傳統文化的講座的時間,紀云盡可能讓小姐和家族脫離開。 神他媽的講座,何清榆根本就不知道講座的存在。 這或許就是傀儡吧。 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老先生只遠遠看過時安南彈琴的模樣,并未坐下來聊天,現在紀云的形象他腦海中更加真實立體,幾乎是到了和時安南同等地位。 紀云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時安南的代理人侃侃而談。 兩人一直聊到小姐快回來時才結束,紀云不顯慌張地把老先生請走,兩個人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 七分鐘之后,時安南緩緩推開門,她還沒意識到在小區門口和老先生擦肩而過。 時安南心情不錯,手上提的是插花課上的作品,驕傲的像一只小孔雀。 娘親從她剛會站立開始就請了師父來教插花,這一學就是二十多年,早就功力深厚了。 紀云替她搬起花瓶,把作品放在置物架上,側臉看小姐笑盈盈的眸子,解釋道:“今兒放學早,沒有晚自習?!?/br> 時鐘指向六點,外頭是橘紅色發紫的霞光,照在小姐白玉似的肌膚上煞是好看。 時安南輕輕“嗯”了一聲,欣賞插花藝術品,指揮身邊的小仆人搬來珍藏的青花梅瓶。 紀云淺笑從后面抱住小姐,耳語道:“下個星期有空嗎?” 時安南一愣,紅唇動了動,疑問道:“有空,怎么了?” 紀云把小冊子放到小姐手上,她重新有抱了上去,將臉貼在小姐后背上,雙手環過柔韌的纖纖細腰,“是個出名的好機會,小姐可以考慮考慮?!?/br> 時安南看冊子上寫“傳統文化交流會”心中倏然了然,用力將冊子往地上一摔—— “紀云,你今天究竟干了什么?!” 紀云受到驚嚇,立刻松開小姐。 時安南提起折扇狠狠往她頭上砸過去,啪嗒一聲,一道血口子出現在紀云的臉上。 紀云:“……小姐?!?/br> 時安南嚴厲道:“你根本就沒有去學校!” 紀云不說話,平靜站在原地,任由時安南打罵。 時安南氣得抓起一茶杯往地上上砸,發出巨大清脆的聲音。 “你好大的膽子,小姐的事物也是個奴才配插手的?!” 紀云收斂眉眼:“小姐說的是,協會的人很器重小姐,小姐能把您高貴的才藝展示給那些個俗人開開眼,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紀云從正面抱住小姐,她比小姐高一個頭,剛好可以圈住這嬌小的人,“小姐不要再鬧脾氣了,我這不是擔心小姐不愿和人打交道么?!?/br> 她繼續哄道:“有些人欣賞不了小姐的直率,會在背地里干些蠅營狗茍的惡心事情,咱們防不勝防啊?!?/br> “以后小姐不愿接觸的事情,請全部交給我吧?!?/br> 最后小姐能說得上話的人,只有我了。 紀云眼中劃過算計,把心臟氣得發疼的小姐擁入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