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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一下馬還沒站穩,腿先軟了。 一挨地就直接趴在地上干嘔,蘇棠的臉色慘白,表情格外猙獰。 時越看著她這樣倒是第一次有了些動容,他手下的兵許多第一次從馬背下來之后也會如同蘇棠這樣,但是之后還是該做什么還是要做什么。 時越上前一步,問道:“你要不休息一下?” 第一次,他問出了這樣的話。 主要是蘇棠現在的臉色太難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要讓她繼續做事,這感覺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蘇棠干嘔了一陣,緩了好一會才搖搖頭,“我沒事,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吧?!?/br> 時越見她面色稍緩,也沒有再堅持,他們都沒有忘了之所以來這里的初衷。 還有很多人等著他們去救,沒有那么多時間休息。 哨子嶺之所以得名,是因為它的入口像個哨子,外窄內寬,入口狹窄里內寬闊,一旦堵住入口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 蘇棠邊走著邊看著周圍的環境,漸漸明白了為什么這里會成為遠近百姓口中的鬼地。 風水是一件玄而又玄的事,很多人研究了大半生都沒有參透其中一二,許多人不入其法門便只能算是門外漢。 看風水是一件非常需要眼力的事,那不僅僅考驗風水師的能力,更需要一種普通人可能沒有的感覺。 蘇棠自從獲得了慧根之后,便能看到和感覺到許多常人不能的事。 這個地方,便是一個難得的藏尸之地,怨氣只進不出,進了這的孤魂野鬼倒也是算是進了洞天福地。 “這地方有古怪?”時越看著蘇棠面露凝重,不由出聲問道,“問題很棘手?” 蘇棠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 這個地方確實有古怪,但是要說問題棘手的話也不盡然,因為他們現在還在門外打轉,只有真正進去了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走吧,先進去看看?!?/br> 時越沒有專門研究過玄學,只是他氣運加身,所以哪怕進了這樣極兇之地,他的五感超乎常人的敏銳,能察覺到這里細微的異樣。 蘇棠沒有過于的解釋,只是那張臉上一臉的嚴肅。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山嶺,身后綴著一只俊秀矯健的白馬。 只是,越往里走,蘇棠的臉色越難看。 周圍陰風陣陣,月黑風高殺人夜。 時越問道:“這里有什么異樣?” 蘇棠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尤其是越往里走,她眉頭一直緊鎖壓根就沒有松開過。 “這里有什么不對嗎?” 這已經是時越第二次問了,如果不是蘇棠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其實他也不會再問。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里的有什么不對勁他其實看不太出來。 但是事實上如果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話,就不會讓蘇堂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蘇棠邊走著,哨子嶺里枯木橫生,人跡罕至,極少有人會來這里,這里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兇地。 按理來說,這里沒有人的涉足,這里的植物生長得應該會很好,實際上卻不盡然。 雖然現在已經是夜里,但是有月光的照耀下,不應該是如同現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 這里的黑,透著一股沁骨的寒。 蘇棠知道這里的與眾不同,肯定與當初‘京觀’有關聯,但是事隔這么多年,這里沒有任何影響之下居然孕育了這樣一個極兇之地。 若長此以往,沒有人收拾這個爛攤子,那么無論是這附近,這個范圍會越來越大,甚至會波及周圍無辜的百姓。 之前到哨子嶺堪輿的時越麾下的士兵,要說起來只是誤打誤撞進了這里,不小心丟了魂魄。 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原本就比一般人要優越得多,他們都是上過戰場,手里沾了血的勇士。 若是讓平常人來這,他們只可能有進無出。 反倒是時家軍因為身上的血氣,精魂體魄都遠超常人,所以他們能夠全須全尾地出現然后離開。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所以才會激起當初被‘京觀’而匯集在一起的冤魂們的注意。 他們的靈魂被扣留在這,永世不得超生。 蘇棠原本只以為她要找到生人的靈魂可能不會太簡單,但是她出來的時候,時越沒有看到的時候,她用繡花針在傷員的手指上扎了一針。 流出來的血液已經被她偷偷收到了袖口。 這件事,時越都不知道。 蘇棠之所以不說,主要是因為這滴血也只是她用來備用,以防萬一情況下,找不到丟失的靈魂還可以憑借這滴血尋到線索。 原本在她的計劃中,這只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已經無計可施了才不得已的施行的下下策。 但是當她一走進這里的時候,踏上哨子嶺這片土地的時候,她就能感受到這片土地里傳遞給她的怨毒、不甘以及滔天的恨。 這件事,可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就能將靈魂給找回來。 蘇堂現在的情況非常被動,就好比在當鋪之中,她要去把當給鋪子的靈魂給贖回來,可是她兩手空空沒有任何籌碼,這基本上來說要是想要和平地以一物換一物的公平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常規手段派不上用場,接下來就只能用上極端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