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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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衫將心底那些復雜的思緒放空,靜下心來看著上空不停變換的云海與頭頂輕輕搖擺的枝椏。 樹上的鮮花被風層層吹落,有那么一片花瓣正好貼在景月衫的額間,癢癢的。 她渾身都變的懶洋洋,竟不想動手將額間的鮮花取下,就一直安靜的躺著。 自上次與蒼越分別后的時光里,景月衫的心從未再感覺安定過,直到此刻才感受到那么一絲靜謐溫暖。 蒼越依舊雙眼緊閉,呼吸卻變得緩慢有律,他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沉沉睡去。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椏縫隙投射了下來,在他們臉上身上落下大片光斑,在這種環境下,景月衫都變的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又過了一會便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按理說她不該睡那么深沉的,然而前段時間她一直處于焦躁的狀態,身心都極度的緊繃,此刻懷抱著蒼越,熟悉的氣息又在鼻尖縈繞,她不知怎么了就心下一松,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安穩,身上的人兒宛如一個熱水袋持續平穩的散發熱量,將她的心都暖的暖融融的。 昏睡的蒼越安靜的躺在她懷里,沒有冷眼沒有壞脾氣,這感覺太好了,她希望這種溫暖的時光能再長一點。 不知道睡了多久,景月衫隱隱約約感覺唇上觸到了什么東西,軟軟的,叫人感覺癢癢的。 大概是花瓣落在上面了吧,她迷迷糊糊的想。 困意來地又兇又猛,她翻了個身,整個人都鉆進了一個一直散發著熱源的溫暖懷抱中。 景月衫將臉緊緊貼在他胸膛上,聽到胸膛中咚咚咚的心臟跳動聲,她心下一片安穩,再次沉沉睡去。 大概是場夢吧,現如今只有在夢里,蒼越才會那么安靜任她抱著了。 這個夢太美好了,景月衫閉上眼睛不愿醒過來。 蒼越的眼眸逐漸變得幽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要將她狠狠揉進身體里的沖動。 他深呼一口氣,控制住力道,緩緩抱住景月衫的肩膀,低頭仔細看她安靜的睡顏。 這段時日景月衫老躲著他,直到今日蒼越才能好好看她一眼。 她的氣色一如既往的好,只有眼下有隱隱約約的烏黑,這段時日像是沒休息好。 沒休息好就對了! 蒼越恨恨的想,他為了她如此掏心掏肺,她要是甩了他還能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那真是沒天理了,心簡直是石頭做的! 即使是現在,她的表現也令他很不滿意,沒事躲那么遠干什么,像這樣多抱一抱,他老早就跟她和好了。 蒼越想想就好氣,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抱著她的力道,將懷中的景月衫勒的輕輕嚶.嚀了一聲。 他趕緊放松了些力道,緊張的觀察了半天,生怕景月衫現在就醒了。 他……他還沒抱夠呢,這幾日明明同處一個屋檐下,卻整日見不到人,著實讓他心中焦躁難安。 還好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往他身上拱了拱后就再次沉沉睡去。 蒼越松了口氣,低頭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熟悉的馨香在鼻尖縈繞,蒼越心中的野獸險些控制不住,他趕忙仰頭,深呼一口氣,將那股沖動強行壓了下去。 然而心上人就在懷中,曾經的抵死纏綿在腦海中陣陣回放,著實令他險些撐不住。 苦苦熬了一會,蒼越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她自己都說了要跟他結為道侶了,現在他別的不做,親一下不過分吧? 他只是親一下,并不能代表他已經原諒她了啊,真的只是單純的親一下而已。 這樣想著,蒼越低下頭,緩緩去尋她的唇,慢慢的含住,細細的研磨。 溫香軟玉在懷,香香甜甜的滋味在腦海中的炸開,蒼越險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呼吸聲逐漸加重,這個吻逐漸有下移的趨勢。 景月衫這個夢到后半場時從溫馨的清新風轉為了顛簸的狂暴風,她只覺得整個人仿若身處不平穩得波浪之中,來來回回得晃蕩。 她身上也頗不安穩,脖頸處酥酥麻麻的,說不出來什么感覺。饒是如此,她竟然還是沒有醒,就這樣任由這股奇奇怪怪得感覺繼續了下去。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一輪巨大的圓月懸在上空,將大片皎潔的月光灑向地面,面前的場景宛若白晝。 蒼越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她旁邊閉目打坐。 察覺到景月衫的氣息變化后,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她,眼睛中依舊充滿了淡漠。 又是這種冷淡的眼神,景月衫微微失落,果然只有在他昏睡的時候倆人才能有片刻的親近。 蒼越的語氣如同他的人一般冷漠,“你今日救了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br> 快點提要求要我跟你和好??! 景月衫心中失落極了,蒼越跟她這般客氣,她只覺他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過了好半晌,她才搖了搖頭,輕輕道:“你哪里有欠我,分明是我欠你太多……” 明明是蒼越為了她背負上沉甸甸的心魔誓言,且他現在又傷的那么重,她一次次傷他的心,能為他做的實在太少了。 蒼越:“……”很好,你又失去了一次機會! 他氣呼呼的一甩袖子走了,徒留景月衫在原地一臉懵逼。 她又說錯什么了嗎? 陣靈再也忍不住了,在樹上大聲笑了起來。 景月衫抬頭看他,不解的問:“你笑什么?” 陣靈嗖的一聲竄的沒影了,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回蕩。 “我就是想笑!” 景月衫一臉黑線,不懂他的笑點在哪里。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她轉身正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隱隱有些不對勁。 最外層罩衫上的衣帶,她記得明明系的是蝴蝶結,怎么現在成了個死結,衣袖也變得皺巴巴的,像是被揉過一樣。 她倒是沒有多想,捻起一根衣袖上的雜草彈走,心想大概是剛剛在草地上睡著時扯到了吧。 回到暫居的房間后,景月衫坐在榻上發了會呆,只覺現在與蒼越的關系越發糾結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在蒼越身體沒有明顯好轉之前,她是不會離開他的。他直到今日體內的魔氣還是時不時暴動,這讓她如何放心? 等他恢復的差不多了,若還是執意與她一拍兩散,她絕對不會再糾纏他。 月光從窗口跳躍至室內,將屋內的景象照耀的宛如白晝,今日是難得的滿月之期,有很大幾率能吸收到月光的精華。 景月衫方才香甜的睡了一下午,此時還精神奕奕。既然睡不著,她盤腿坐在窗邊,對著月光修煉了起來。 月光的精華自經脈緩緩滲入,景月衫的心神很快就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對周身的一切都再無所覺。 蒼越靜靜的站在窗外,貪婪的看著她的容顏。 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忍住,然而今日一番親近徹底將他的心防打破,他現在簡直片刻不能離她左右。 好在景月衫現在已然入定,輕易不會清醒,他才得以繼續離她那么近。 在窗外看了好一會后,他顯然已經是不滿足僅僅只看著了,下一刻他便身形一閃,出現在她身邊。 景月衫緊閉著雙眼,沉浸在月之精華的吸收之中,整個人的五感都關閉了,此時就算將她丟出來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按理說修士不該將自己陷入這般被動的境地,若是遇到外界的危險,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此處是太虛元府,腳下是清懷峰,是蒼越的地盤。 景月衫不知怎么心里只有滿滿的安全感,即使蒼越現在對她的態度冷漠極了,她還是打心眼里覺得蒼越絕對不會害她。 蒼越顯然是不會害她的,但是偷默默對她做點什么就不能保證了。 他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后將她抱在了懷里。 熟悉的馨香再次縈繞在鼻尖,蒼越的眼眸越來越深,他低下頭緩緩向下探去。 下午時他怕景月衫會突然醒過來,因此動作格外小心翼翼,現在沒了這個顧慮,他越發放肆了起來。 兩人的衣衫逐漸變得凌亂,屋內的溫度都增高了幾度,蒼越大口大口的喘.息,將頭埋在景月衫頸邊,緊緊抱著她,久久不愿離開。 他在最后關頭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喘.息了好一會,狂跳的心臟終于平復了下來,最后親了親景月衫的眼睛。 “你放心,我不會在你沒有同意的時候對你做什么的?!彼诰霸律赖亩呡p輕說道。 深呼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將景月衫被揉皺的衣衫整理整齊,轉身就要離去。 他必須要走了,朝思暮想了那么久,一旦再有一絲絲的親近,他怕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 正要抬腳的那一刻,衣袖忽然被拉住了,蒼越心中一跳。 他緩緩轉過了身,卻見景月衫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她的聲音清晰的在蒼越耳旁響起。 蒼越的臉上一時不知道要出現什么表情,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剛剛裝的?她什么都知道? 一時間蒼越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景月衫輕笑出聲,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 她與他的距離極近,倆人幾乎就是面對面緊緊貼著。 “為什么不繼續?” 她的聲音語調上揚,帶著似媚媚的誘.惑,月光照耀在她臉上,她的眼睛仿若在發光。 蒼越喉嚨微微滾動,心中說不清是羞憤還是興奮。 以往他倆的情.事從來都是蒼越主動,景月衫頂多主動配合而已。而如今的她與以往的清冷截然不同,竟叫他來不及羞憤,先點燃了心中的那團火。 景月衫吃吃的笑,“怎么?你還在等什么?”她說著便踮起腳,吻上了蒼越的唇。 蒼越的腦海在這一刻,忽然就炸了。 倆人糾纏在一起,倒在了榻上。 厚重的床幔層層放下,擋住了一室的春色。 蒼越的傷勢還沒好,偏偏兩人離別的一些日子,如今正是干柴烈火燒的正旺的時候,動作激烈之下,他一度臉色陣陣慘白。 景月衫制止了他的逞強,“不要勉強?!?/br> 蒼越語氣恨恨,“我才沒有!”竟被質疑這個,誰能受的??? 景月衫在他耳邊輕笑,“好好好,我的好阿越,你給我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