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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舟恍然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可是他想不明白。他愣愣地看著齊樂人把手覆在他的傷口上,賽場上留下的傷口迅速愈合了。 做完這一切,齊樂人對他笑了笑,無聲地說了一句:再見。 他轉過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門關上了,他們被分隔在車內外,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回去吧,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但是無論身在何地,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會被時間和距離阻隔的。我們總會再相見。隔著玻璃車窗,齊樂人對寧舟說。 這一刻,寧舟的表情是如此悲傷,像是隨時都會落下眼淚。 你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卻沒有為你做過什么。他難過地說道。 所以下一次見面,畫一幅畫給我吧,當做我的生日禮物。齊樂人努力微笑著說道。 好。 車隊啟動了,起初速度很慢,寧舟跟著小跑了起來,仿佛他可以一直跟到兩界邊境,和他最好的朋友永不分離。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沒過多久他就被甩在了后面,筋疲力盡地看著車隊的影子消失在了茫茫冰原中。 他仍是不敢相信,齊樂人就這樣離去了。 他不可思議地來到了他的生命里,像是在黑夜中燃起了一團火,溫暖了他的身軀,也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的人生因為他而改變。 寧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賽場。 他以為這里早已結束,等待他的只會是滿地狼藉的空曠。 可是當他踏入一片死寂的賽場中,他被觀眾席上整齊肅穆的人群震撼了不久前那些狂熱地涌向領獎臺的觀眾們,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讓這里座無虛席。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千萬人寂靜而火熱的目光中,寧舟的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擊中了。 他們在等他回來,在他毫無理由又不負責任地逃走之后。 沒有人因此離去,他們只是回到了觀眾席上,等待他歸來。 寧舟看到了教皇冕下,原本沒有來觀賽的教皇冕下出現在了領獎臺前,手里拿著獎杯,莊嚴地看著他。 好孩子,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幸好,你回來了。教皇冕下的語氣平靜而威嚴。 對不起。寧舟的心在發顫。 沒有人指責他,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而這一刻他明白了,這有多沉重。 這是眾人的愛與期許。 上去吧,這個冠軍來之不易,你可以昂首挺胸地捧起獎杯。教皇冕下說道。 寧舟再一次站在了領獎臺上。 這一次,沒有了狂喜的觀眾朝著領獎臺涌來,沒有了歡呼與歌聲響徹全場,一切莊嚴肅穆,宛如一場圣潔的儀式。 教皇將沉重的獎杯交給寧舟,又給了他一對雙刀。 二十年前,你的母親瑪利亞站在劍術比賽的領獎臺上,接過了我遞給她的獎杯。那時候,她年輕、驕傲、意氣奮發,認為自己的劍術無人可敵。于是我送了她一對雙刀,讓她嘗試新的武器,也告誡她不要驕傲自滿。后來,她真的用好了雙刀,也從中學到了新的技巧?,F在,我把這對武器送給你。寧舟,你和她一樣優秀。 他被人承認,被人贊許,這一刻的他不再是初來永無鄉時茫然無措的孩子,而是已經能觸及那份沉重耀眼的責任的少年。 寧舟接過了那對雙刀。 我會盡全力去做到。他鄭重地承諾。 夜深人靜,比賽了一整天的寧舟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 他在想剛剛離去的齊樂人,想著想著,他想到了小企鵝。齊樂人好像是把企鵝交給了蘭斯,蘭斯人呢? 寧舟推開寢室的房門,里面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不對,有人! 剛剛入手的雙刀出鞘,寧舟厲聲問道:誰在里面? 火光亮起,照亮了漆黑的房間,藏在房間里的同學們涌了出來: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快點,蛋糕呢?蛋糕拿過來。 哎呀,別推我,我還抱著企鵝呢! 屋內一片大亂,手忙腳亂的同學們有的去點火,有的拿蛋糕,有的在房間里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你們在做什么?寧舟呆呆地問道。 身為總指揮的蘭斯湊到了他身邊:齊樂人走之前交代我的。他親手做了蛋糕,本來準備今晚給你過生日,還偷偷叫上了我們,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是事出突然總之,這是他送你的生日禮物,拿好了。 小企鵝已經吃飽喝足睡著了,被裹在圍巾里遞給了寧舟。 寧舟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無措地接過這只閉著眼睛的小生命。它看起來那么柔軟,那么脆弱,是他和齊樂人每天把它藏在懷里,好不容易才孵出來的。 寧舟鼻子一酸,他又想到了齊樂人。 蠟燭點好了,快來許個愿吧。蘭斯催促道。 寧舟站在蛋糕前,同學們圍著他站立,所有人都無聲地看著他,等待他許下愿望。 十四歲的生日,寧舟許下一個愿望: 希望我和樂人,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生日派對結束了,同學們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寧舟和吃剩下的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