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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多:“……” 她人還在這呢。 樸浦澤跟在陳利亞后轉來轉去,警惕又戒備地盯著李維多——小變態看起來焉嗒嗒的,臉色蒼白地靠在陳利亞身上,完全沒有一點殺傷力的樣子,可他總覺得她會突然暴起殺人。 不要問他為什么,問就是第六感。 陳利亞小心地把她放進車里,不知道從哪拿了一件外套,把她包起來。她的眼神掠過一邊被人用鐐銬鎖著的何雙平和賈沈,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紋絲不動。 賈沈:“……”這是什么情況???說好的反派一生一起走,李維多就不管他們了嗎??? 他想說話,何雙平卻在一邊踢了他一腳,低聲說:“李維多預估過萬一我們被抓的情景,她有planB,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作聲?!?/br> 賈沈冷笑:“她都差點弒母了,你還信她?” 何雙平:“不然還有什么選擇?” 賈沈閉嘴了,看著陳利亞用毛巾包住熱水杯子,遞到李維多手上。 ……氣死他了,有靠山了不起噢。 他也會有靠山的!趕明兒他整個容,找個靠山讓她高攀不起! “陳利亞,你不可以把她帶走?!?/br> 樸浦澤手卡住車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 “李維多雖然沒有殺張秋,但是她謀殺未遂且試圖放出病毒危害公共安全,而且至今沒有人知道鄭阿二手里的炸彈是誰給他的,她的嫌疑還沒有洗清?!?/br> “張秋?!?/br> 陳利亞頭也不回地給李維多喂了一口水: “一切都是張秋做的,我的未婚妻也不過是受害者而已?!?/br>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張秋已經死了,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但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張秋是幕后黑手?!?/br> “誰說我沒有證據?” 陳利亞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嘴角,直起身子,淡漠的神色明明是樸浦澤熟悉的,卻又……那么陌生。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U盤: “這是張秋認罪的視頻和手書證詞。除了張純是何雙平殺死的,其余都是張秋做的——許盡山破產是張秋cao作的,許沈潔羽的死是張秋逼迫的,鄭阿二手里的炸.彈是張秋給的。其中牽扯到何雙平的部分,請你和當事人確認,但不要打擾我的未婚妻,張秋殺死許沈潔羽的時候,我的未婚妻還是未成年?!?/br> 樸浦澤愣住。 李維多坐在車里,慢慢抬起眼睛。 樸浦澤接U盤:“你是什么時候和張秋接觸的……不是,你是怎么讓張秋認的罪?” “這你不用知道?!?/br> “萬一你是誘供逼供——” “你覺得世界上除了李鶴年本人,還有誰能逼迫張秋認下不屬于她的罪名?” “那你也不能帶走李維多,她試圖危害公共安全,更是張秋的從犯,至少有知情不報的罪名?!?/br> “是張秋和何雙平逼迫她這么做,他們并不想真的放出病毒,只是為了逼出許盡忱的父親,許盡山?!?/br> 陳利亞一根根掰開樸浦澤的手指,居高臨下的眼神,從未如此讓他陌生: “我建議你看完張秋的認罪書再來找我,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不該是你向我的李可可追責,而應該是她向你們追責。不是我的李可可想危害公共安全,而是你們居然沒有能力保護好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放任她在母親的脅迫和洗腦中過了這么多年?!?/br> 陳利亞拂開他的手,關上車門,管家曹品隨即坐進駕駛座,再沒人能攔住他們。 “你可以不信我,我也可以配合你走程序,但是不是今天——今天,我的李可可累了?!?/br> 車子緩緩開了一段,黑色塔尖慢慢消失在視野。 李維多望著前方的看不清盡頭的路,忽然說: “那些事真的是我mama做的嗎?” “嗯?!?/br> 陳利亞握住她的手,從小吧臺上翻了翻: “如果不開心,就不要管這些事,我會處理好,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等我們婚禮辦完,我就帶你徹底離開這個地方……或者你有喜歡的婚禮地點嗎?蜜月呢?你喜歡哪里?你想去南太平洋嗎?我十幾歲的時候在那里的荒島實驗基地上呆過一段時間?!?/br> 忽然被蜜月的李維多:“……” “……再說?!?/br> 李維多覺得現在不是反駁的時候——她爸爸也很喜歡帶她到處旅行,雖然每次都會裝模作樣問她的意見,但其實不管她有沒有反駁,最后他們都會去他想去的地方。 反正跟著他年輕時候的路線走就好了,李鶴年又不是真的想帶她去旅行,他只是想讓她復刻他的前半生而已。 “你是怎么讓我mama認罪的?” 隔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mama不像是會認罪的人?!?/br> “你mama做這一切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逼出許盡山,因為她覺得是許盡山殺了你爸爸?!?/br> 他調高了車里溫度,托起她的長發,用溫暖的風慢慢烘干: “可她生病了,命不久矣,你又……不大配合她。我答應幫她復仇,她很快就松口了?!?/br> “你沒有……” “我當然沒有?!?/br> 陳利亞讀出她沒說出口的話,手指頓了一下: “那是你mama,你怎么會覺得我刑訊逼供你ma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