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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卻沒有變,他們的出口同樣是紅月之下。 聊到了咒畫,在專心烤rou的連喬也感嘆了一句:原來只是聽說而已,沒想到有這么神奇,可惜我家祖上就沒傳下過擅畫這門本事,以我的畫技,是入不了咒畫的門了。 我可以教你呀。 阿藍在旁邊捧著臉。 阿喬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東方先生的關門弟子! 見陸秧秧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阿藍哼了一聲:怎么啦?不相信嗎?這也就是在秘境里,諒你以后傳不出去,我才據實相告。要是在外面,就算你對我動了酷刑逼問,我都不會說。 第141章 141 我沒不信。 陸秧秧說完,又忍不住悄悄地朝著連喬看了一眼。 自撿柴回來后,陸秧秧的心情就復雜得厲害,想看連喬又不敢看,只能拼命地跟阿藍扯東扯西,可眼睛卻還是不受控地總往連喬那里瞧。 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她的那點小神情,在連喬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清二楚。 這會兒,手里的事忙活得差不多,連喬就坐到了她的身邊,轉了兩下在烤的狍子rou,偏過頭看她:你是不是認識我呀? 一跟阿娘待得近了,陸秧秧就又有點呆呆的了。 她愣愣地回答:還沒有呢。 她一呆,四個字就說得奶聲奶氣的,又把連喬逗笑了。 也是。 連喬把烤著狍子的樹枝換了只手。 我們連名字都未互通,確實算不上認識。 我叫秧秧。 陸秧秧直直地望著連喬,聲音清亮地告訴她,秧苗之秧。 阿藍:你胡說,鄭丁之前喊的分明不是 可瞧見陸秧秧的神情,她竟下意識噤了聲。 見連喬認真地傾聽著,陸秧秧眼睛發酸,卻還是對她揚著笑說:我阿爹說,秧秧,便是稻苗茂密的樣子。人這一生,追求到底,不過頓頓吃飽,能擁有一片茂密的稻田,就是最幸運的事情。 連喬聽完后,細細地思索了一通:說得對。你阿爹好聰明啊。他肯定很喜歡你,這么認真地給你取了名字。不像我,我的名字就是我阿爹和阿娘的姓拼起來。 陸秧秧為了忍住哭,不自覺鼓起了好大的腮幫子。 連喬不知道原因,只是覺得她這樣子好可愛,于是手一癢,上手捏了捏陸秧秧的臉頰rou:我阿娘姓喬,你同阿藍一樣,也叫我阿喬就行。 陸秧秧小的時候,臉頰上全是奶膘,rou嘟嘟的,連喬總喜歡去捏。但她的手一向沒輕沒重,捏得疼了,小陸秧秧就會一嗓子哭嚎起來,把咳嗽著在屋里養病的阿爹吵出來。 見到陸鷹,連喬馬上就慫了,把手背到身后,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沒碰她,氣得小陸秧秧嚎得更大聲。 后來,陸秧秧臉上的奶膘沒那么多了,連喬愛捏她臉頰的毛病卻還是一直沒改,沒事就要把她拉過去當面團子似的揉一揉。 此時,連喬的手上的力道仍舊不算很合適,捏得陸秧秧覺得臉上的rou都要腫了,可她卻一點都不想出聲,只想讓她再捏一會兒。 可連喬卻看到了她紅了的眼圈。 她立馬松開了手,在她的臉頰揉了揉:哎呀,我是不是勁兒使大了? 她這一說,陸秧秧的眼圈紅得就更厲害了。 這下,連喬徹底不敢碰她了。 對不住對不住,你別哭呀。 她說著,把第一根烤好了的狍子腿遞給了她。 陸秧秧嗯了一聲,用左手接過了串狍子腿的樹枝。 可咬下第一口,她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狍子rou哽在喉嚨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使勁地把rou吞下去,吸著鼻子小聲解釋:太燙了 晏鷺詞安靜地坐在旁邊,始終沒有出聲。 只在這時,他伸出了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她的頭發。 吹一吹再吃不就行了?這也值得哭? 阿藍自己也拿了一根烤rou,邊吃邊看陸秧秧:你,又沒本事,又嬌氣,跑進秘境遭這個罪干什么? 陸秧秧雖然確實很嬌氣,但她就是不想聽她在阿娘面前說她的壞話。 她哼哧地嗆阿藍:那你進來做什么? 我來給我娘找藥。 阿藍說著,垂下了手里的rou。 我娘生我的時候,傷到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我爹那個老不死的,自那以后就開始惦記要找個小的生兒子,也不想想,要是沒娶到我阿娘,他憑什么能做上藍家的當家。偏我娘,還跟著自責,成日里哭哭啼啼的。我聽說秘境里有種藥或許能治好她,所以就來找找看,只盼著找到以后、他們千萬生個兒子,然后放我自由,以后不要再來管我。 陸秧秧靜靜地看了看她。 她有點想告訴她,你如愿了。 藍家是玄門里的望族,藍家的這位大小姐也是個出奇的人物。 數年前,她拒絕了一門煊赫的婚事,頭一揚來了個割發斷恩情,離開家門,自此便下落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