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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博拉開門,“郁子修,王上有令,命你現在過去?!?/br> 郁子修咳嗽兩聲,“我感染了風寒,還要去嗎?” “就算你到了閻王殿,王上也有本事把你搶回來?!?/br> 郁子修被子里的拳頭漸漸握緊。 燕博回手關門,“給你一柱香的時間穿好衣服,跟我走?!?/br> 郁子修穿好衣服,快速從桌子上抓起一個瓷瓶,隨著燕博離開。 陸楚白拉開棉被,房間里僅有一張床跟一張書桌,書桌上有一摞宣紙,紙上端端正正寫著幾排劍訣跟丹方。 郁子修算是個積極上進的好青年!身陷囹圄,不忘學習。 陸楚白看到桌子上剩下的紅色瓷瓶。 ??!不好!郁子修拿錯藥了! 他拿的是讓人舉三日的藥,立竿見影! 陸楚白在郁子修的房間不斷翻看典籍,企圖找到破解之法。用藥草水泡,針灸,睡冰床,這些全部只能緩解,不能解毒。 只能生生的捱過去三天。 哎!軒轅昊可憐,郁子修更可憐,估計三天回不來了。 陸楚白表情落寞,執行任務只是一方面,見到郁子修之后,看到他積極地與命運抗爭,本想幫幫他的。 他正想去妖王寑殿伺機營救,院子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這個氣息是郁子修? “咣當!”一聲,郁子修推開門,面色潮紅。 看到陸楚白的那一刻,郁子修仿佛繃緊了的弦突然斷開了,身子向下滑到。 陸楚白眼疾手快,拖住郁子修的胳膊,即使隔著袖子,陸楚白仍然被郁子修胳膊的溫度燙到了。 陸楚白:“你怎么了,這么燙?” 郁子修抬起潮紅的臉,鳳眸看向陸楚白,“我失手了,不僅沒把藥灑在軒轅昊身上,反而灑在自己身上?!?/br> “什么?”陸楚白驚呼出聲。 “還好你在這,為什么我覺得這藥怪怪的?我周身發燙,還有……”郁子修猶豫著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舉了?”陸楚白試探著問。 郁子修耳廓紅了,臉頰也越發紅,細密的汗出現在高挺的鼻尖。 郁子修咬著下唇不回答。 陸楚白拍了下腦袋,現在怎么辦?“郁子修,你拿錯藥了。我掏出來兩個瓷瓶,一個是舉的,一個是不舉的,你拿錯了?!?/br> 郁子修咬著下唇的力道又加深了,“有沒有解決之法?” 陸楚白:“哎!沒有太好的辦法,我試一試吧,你哪里不舒服?” 郁子修別過臉,留給他一個輪廓優美的側臉。 陸楚白扳過他的側臉,認真地說:“現在不是你害羞的時候,這種藥非同凡響,本來你需要釋放的,如果沒有釋放,處理不當的話,你會死的?!?/br> 郁子修面色不佳,還是點了點頭。 第一步,藥浴,陸楚白打好水,準備好浴桶,灑進藥粉。 郁子修的衣褲幾乎被汗浸濕了。 脫衣服時候,郁子修的手指開始發抖,這種陌生的感覺是他從來沒體驗過的。體內的熱潮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他的神經。 這是一種源自身體深處的渴望,讓人難以抗衡。 郁子修放開下唇,咬著牙齒,他輕合著一雙鳳眸,順著眼睛的縫隙看到陸楚白忙碌的身影,陸楚白彎腰倒水,腰際線有些纖細,很柔軟。 郁子修猛然睜大雙眼,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剛剛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是藥效嗎?不久以后,自己會化身禽獸嗎?陸師兄這么幫自己,他居然這樣想? 郁子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下來:“陸師兄,你先回去,把我的門反鎖上?!?/br> 陸楚白皓白的手腕撫上郁子修的額頭,“你燒糊涂了?胡說什么?且不說此事本是因我而起,你狀態這樣差,我怎么可能扔下你?放心吧,我肯定負責到底?!?/br> 負責到底?郁子修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他眼里看的是陸楚白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嚨,他腦子混混沌沌的,郁子修知道這樣不對,卻難以移開視線。 陸楚白自然而然地解開之前郁子修解不開的扣子,讓他只穿著里衣里褲,架起郁子修的胳膊,把他拖到浴桶中。 “撲通!”郁子修進入水桶的時候水花四濺,陸楚白的臉上,身上沾上了水滴。 水珠兒滴答滴答順著陸楚白的臉頰落到郁子修手心。 郁子修手心向上,水滴落在他發燙的手心,帶來一絲清涼。 濃郁的藥草味充斥著郁子修的鼻息。藥草漸漸平息了一點他體內的燥。 陸楚白坐在一旁的書桌上,桌子上胡亂堆積著很多書簡?!皣W嘩嘩!”陸楚白快速翻看書簡,神情極為專注。 郁子修慢慢平息體內的不安,透過濃郁的水汽,他盯著陸楚白的側臉。上午的陽光帶著淡淡的淺黃,透過紙窗點綴著陸楚白的容顏。 陸楚白的長相本就溫潤如玉,側顏在光影的襯托下更加美輪美奐。 “你怎么樣了?”陸楚白的臉突然出現在郁子修面前。 “恩?”郁子修猛然驚醒,他看得失神了,連對方什么時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陸楚白摸了摸郁子修的臉頰,“溫度降下來了,你怎么樣,還熱嗎?難受嗎?” 郁子修:“好些了?!?/br> 陸楚白:“怎么還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還很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