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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衛家小娘子已經是他的人。 英雄為博美人一笑,什么事干不出來呢。 長公主一黨的官員面面相覷,當即有人站出來反對,“衛家案子已三審落案,不知武安侯所說的證據究竟指什么?” 其實,元帝根本不想弄死衛家父子,只是長公主一黨咄咄逼人,又將人證物證遞了上來,他毫無辦法。 既然賀子初說找到證據了,他當然要送一個順水人情。 元帝問,“賀卿,你有什么證據,不妨直言?!?/br> 賀子初很直接,“回皇上,此事關系重大,臣想單獨稟報皇上,以免節外生枝?!?/br> 長公主一黨,“……” 這是甚么意思? 暗指他們會偷偷摸摸搞事么?! 元帝挑了挑眉,就喜歡賀子初這股心機城府,“既是如此,那賀卿下朝之后,單獨來御書房見朕?!?/br> “謝皇上?!辟R子初依舊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之后歸入列隊,簡直孤高冷漠的不像話。 立侍唱禮,百官列隊退朝。 鎮國公擰眉看著賀子初邁出大殿,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神色復雜。 * 少頃,賀子初再次拜見元帝。 御書房內沒有旁人,元帝很是客氣,賀子初是他挑中的一把利刃,能不能鏟除長公主一派,就指望他了。 于是,嗓音幾近隨和,道:“賀卿,衛家的案子,朕也很為難,眼下朝中,朕也就只信得過你了?!?/br> 賀子初將曹先生一事說給了元帝聽。 元帝立刻憤然,“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朕早就知道,衛家父子絕非是貪贓枉法之人,果真是被人陷害,幸好有賀卿你細究深查,否則朕就要錯失忠臣了!” 元帝的感慨萬分,并沒有引起賀子初的共鳴。 男人還是神色極淡,看上去莫過于二十七八的光景,但氣場太過強大,讓人不敢輕視。 被冷落的元帝,很想與寵信之臣交流交流感情,奈何賀子初就是一塊冰坨子,他無從下手。 元帝,“咳咳,賀卿,朕聽聞……衛廣軒的女兒,如今在你手上?這日后衛家脫罪,你打算如何待她?”實在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賀子初當了十五年鰥夫,也該娶妻了。 當初瓊華郡主的母親是先帝的庶妹,故此,按著輩份,瓊華郡主還算的上是元帝的表妹。 真要是沾親帶故,賀子初就是元帝的表妹夫。 賀子初,“……” 他發現元帝時不時盯著他的唇看。 而其實……今日在朝中,無數官員都裝作不經意間的偷看他的唇。 他知道自己的唇破皮了,但這些人也沒有必要盯著看…… 衛家脫罪之后,他如何對待衛韻……? 當然不會放手,娶她么?賀子初也不知道了。 賀子初沒答話,元帝又尷尬了。 是以,交代完衛家案子后,元帝就放了賀子初離宮,他對身邊立侍抱怨道:“賀卿不好相處啊?!?/br> 立侍寬慰道:“皇上,武安侯這性子便是如此,奴才倒是覺得,也正因武安侯這般性情,才更值得信任重用?!?/br> 此言有理,賀子初不搭理他,照樣也不會搭理旁人,重用他這樣的人,很安全…… * 肖天佑又在宮門外堵著賀子初。 昨晚/青/樓/一別,他不太放心賀子初,見賀子初走出宮門,面容映著晨光,甚是俊挺,唯一不協調的地方,就是他的唇。 像是被誰狠狠咬了一口,都破皮了。 肖天佑額頭溢出三條黑線,上前調侃,“子初,你昨天離開/青/樓/后倒是過的很歡/愉??!”害他白擔心了! 賀子初冷冷瞥了他一眼,“何事?” 肖天佑勸說自己應該習慣對方的冷漠,壓著脾氣道:“你昨日離開/青/樓/后,有探子一路尾隨,不過我已經替你處理了,你該不會……真的打算與長公主敵對了吧?齊國公府如今可是與長公主走得很近?!?/br> 若是賀子初與長公主敵對,那就等于是與齊國公府敵對了。 這意味著“眾叛親離”。畢竟齊國公與褚夫人是他的姐夫、jiejie。 賀子初只丟下一句,“多謝?!彼熘苯舆~步離開。 肖天佑張了張嘴,看著賀子初走遠,才喃喃了一句,“不謝……”他們之間何須言謝。 可惜,再也回不到曾經了,那個人死后,一切都變了,他知道那件事不能怪賀子初,可他又能去怪誰……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私宅雖是挨近了武安侯府,但自那日賀老太太鬧過之后,再無人敢靠近這座宅子。故此,從早到晚,都安靜極了。 又是一天過去,衛韻總算是聽到了一則好消息。 賀子初派人過來告訴她,父兄不必秋后問斬了,不過死刑暫緩,尚未徹底脫罪。 然而,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有信心,衛家很快就能洗脫冤情。 已經入秋,但秋老虎依舊厲害,長安城的風微熱,吹的少女一陣陣面紅耳赤。 她已沐浴更衣,還命人備了酒菜,今晚賀子初一來,她就真的……豁出去了! 衛韻氣勢澎湃的打算著。 “娘子,您先去屋里坐著吧,晚上風涼?!鼻锵s遞了件秋香色披風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