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Уǔz#8462;е#8469;.#269;оm
往日冷清的慶陽城中,因為大大小小修仙門派的到訪,忽然增了許多的人氣。 當年逍遙谷還在之時,慶陽也是一派繁榮,隨著逍遙谷的湮滅,慶陽跟著也逐漸衰落。 此次尋寶大會的議事點,被選在了慶陽城最大的酒樓無方樓。 說是尋寶,但除了一探隱秘的地宮,四大仙門更想知道的是,逍遙谷在一萬年前到底出了什么樣的事,才會導致如此命運。 此前四大仙門也曾派人前往逍遙谷,但均被結界阻攔。 偶爾有能者,靠近結界窺探到一二,也只能看到逍遙谷中的大小殿宇,亭臺樓閣都保存完好,但是人卻都不見了。 如此蹊蹺的事情,許多年來都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往事也被漸漸遺忘。 如今,結界在多年之后有了動靜,逍遙谷的事再次被擺上了臺面。 以尋寶大會聚集各派精英前來,明為尋寶,暗里卻是探查當年之事,不得不說主事的無夷宮另有一番思量。 鐘沁兒和含光以青云門弟子的身份做了登記,便住進了距離無方樓一街之隔的,天源客棧。 她和以往一樣,包了最僻靜的一處小院,和含光分住在一前一后兩間套房,中間只隔了一處鋪滿青石板的天井。 剛過傍晚,就有人邀請兩人前去無方樓敘事。 明月如盤,清輝皎潔。 十萬大山密林之中涌來的夜風,挾著些許的涼意,幽幽地吹送著。 這么多年來去,無方樓難得再度燈火通明,入到大廳,里面已是烏壓壓地坐了一片人。 鐘沁兒和含光兩人坐在最靠門邊的桌上,正中的高臺燈光如晝,已有一位穿著青色宮裝的無夷宮弟子在上主持事宜。 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無夷宮的弟子收到門房訊息,抬起身來,遙遙為二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畢竟是西南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人群中完全不見波動,只有極少的人回眸,但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含光抬首看了看,小聲地對鐘沁兒說道:“四大仙門的人都在二樓?!?/br> 二樓的雅間,一一打開窗戶,繞著高臺圍了一圈。 第一間窗邊,坐著的是年輕的一男一女,穿著蓬萊島白底紅邊的宮裝。兩人皆是明艷照人,女的嬌美,男的俊朗,舉止親熱,看來是一對道侶。 第二間是神色肅穆的兩位中年男子,面容深沉,舉止拘謹,有著西域特有的高鼻深目,儼然是極西之地來的鐘離派人士。 第叁間則是天山派的人,來人也是鐘沁兒認識的南脈弟子鄭元,還有他的小師妹江月。 鐘沁兒的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轉,心里一想容淵果然是沒來,一時又是歡喜又是惆悵。 這兩種矛盾的思想在她心里相交著,到底是為何如此,又不愿去細想。 她想著,坐在最后一間的應該就是無夷宮的人。 果不其然,她看見歸思晚正坐在一道薄薄的紗簾前面,面如芙蓉,雍容大方。 或許是聽到醉風樓中的那一段軼事,知道她與容淵的淵源頗深,鐘沁兒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在她的身上一再停留,且帶了幾許打量。 歸思晚的發飾一如往日的簡潔,但今日的發髻卻比之前的更精美繁復。 就連那身看似簡單的翠色宮裝,也是鑲了細細的銀絲,于昏黃的燈光之下,隱隱散發著熒熒珠光。 她贊許地看著臺上的那位無夷宮弟子,鐘沁兒的目光也跟著飄了過去。 那是個極其年輕的面孔,但雙眉平順,眼神堅毅,看著面容就透出一股沉穩。 鐘沁兒見他落落大方,從容不迫的樣子,也不由在心里贊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歸思晚眸光流轉,唇角輕揚,忽然身子向后靠向了紗簾,似是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鐘沁兒凝神看去,只見那道薄薄的紗簾之后,透出一道朦朧的影子。 她心頭一跳,有一個人坐在歸思晚身后的紗簾之中。 只見一只白皙的手,慢慢地地掀起了一角紗簾。 似是有著某種強烈的預感,她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看著紗簾緩緩地上移。 那人身著黑衣,袖口收緊,手臂纖長,隱隱可見修長的身形。 紗簾掀起之處,有銀光一閃,那人竟是戴了一張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邊面孔。 他清冽又不失銳利的目光在眾人之中掃了一圈,又很快地放下了那角紗簾。 歸思晚依向紗簾,側耳傾聽,紅唇一勾,再度露出了嬌媚的笑容。 鐘沁兒的面色漸漸泛白,那人雖然沒有顯出真容,但她已經認出他來了。 一身黑衣,銀色面具,一如那一年的戎關道。 他是容淵。 他沒有以天山派掌門的身份前來,而是掩飾著自己的身份,坐在了歸思晚的身后。首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