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穿八零女配 第47節
隔壁鄰居姚老是國之棟梁,據說周圍有類似古代的暗衛守護著,說不定他們對門的大雜院里就住著一位。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總有不信邪的人要來送人頭?!?/br> 展柔想要買一輛吉普車,正好缺錢,有人想不開要送錢給她花,她求之不得。 當夜,住在主屋的展柔睡得正香,可等壞了睡在東廂的展建軍,他左等右等沒等到小偷,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半小時后實在熬不住困意,頭一倒,呼呼大睡。 就在他睡著沒多久,院子東北角墻頭處,有兩個人翻墻入院。 細微的鈴鐺聲被兩人聽見,他們嚇得不敢妄動,縮在墻角憋氣,等了一刻鐘,沒聽到任何動靜傳來,也沒有看門狗,倆人才慢慢站起來,沿著墻角躲到最近的西廂房后面。 西廂房與圍墻之間只能容下一個人走,薛茂文咬牙切齒,示意薛大牛先去找那丫頭的房間。 薛大牛比薛茂文虛長十歲,奈何膽子小,頭一次干翻墻頭的事,這會兒忐忑不安,大氣都不敢出。 “茂文,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得了,就算展建軍的侄女是春花那丫頭,你能拿她如何?” “是她就可以報警抓她懂不懂?!告她偷竊!” 薛茂文下午酒醒后,從堂妹嘴里獲悉他中午在飯館做的糗事,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媽了個巴子的,他明明找人去灌展建軍酒的,到頭來他反倒被展建軍侄女算計,他當時真的小瞧了那丫頭! 薛大牛有苦說不出,攤上了這么個祖宗當親戚也是倒霉。 須臾,薛茂文與薛大牛分頭行動,薛大牛負責兩邊廂房,薛茂文直奔主屋,至于廁所、廚房,壓根不在薛茂文考慮范圍內,誰舍得把古董藏在腌臜、煙火氣之地? 主屋西邊的窗戶沒關緊,薛茂文躡手躡腳翻進去,落地之后他沒著急動,等眼睛適應昏黑的室內光線,他才開始摸索。 這間房沒人住,他沒有聽到呼吸聲,想來是雜物間或者書房。 薛茂文按下袖珍手電筒,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這間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家徒四壁! 整間屋子空蕩蕩的,桌子椅子都沒有,什么玩意?空屋子? 薛茂文罵了一句糟心,然后關掉手電筒,掀開布簾,閃進主屋客廳。 客廳里家具齊全,沙發、椅子、靠北面是一排長行案臺,案臺上擺著各種雜物,果盤、零食、還有帽子手套等幾件衣服。 薛茂文帶著皮手套,挨個把客廳的東西摸了一遍,沒找到任何能藏東西的隱秘地方。 他不泄氣,腳步一轉,準備去探東邊的屋子。 展建軍肯定睡在這間屋子里。 薛茂文有備而來,他掏出一根紙包的圓形物件,有點類似艾條,他用打火機點燃手中的特制熏條,緩緩推開東間房的門,把熏條送進去。 耐心等了片刻,等熏條燃燒到一小節,他掏出口罩戴上,大咧咧推開房門走進去。 只不過房間里沒人,木床上被子疊得齊整,他白費了時間! “小兔崽子竟然沒住這里?” 薛茂文不敢大意,更不敢開燈,收起熏條,認真摸索這間屋子。 十分鐘后,他罵罵咧咧地退了出去,混蛋,啥也沒有,連瓶酒都沒有! 既然主屋沒有,那就去看看東西廂房。 薛茂文出了主屋,準備與薛大牛匯合,他貼在東廂房的墻壁上,探頭朝院中間掃去,沒見到薛大牛的身影。 大牛人呢?他先去了東廂房還是西廂房? 薛茂文等了薛大牛幾分鐘,沒等到他的信號,他決定不再等,踏上臺階,順著東廂房的墻壁,慢慢向前挪。 一道白影,披散著黑色拖地長發的白衣服影子緩緩從他背后升起來,飄到半空中。 今夜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亮光從隔壁大門屋檐下透過來。 薛茂文無意中瞥到地面上的影子,以為自己眼花,他抬手揉了揉雙眼,下一秒,他瞳孔一縮,身上雞皮疙瘩直冒,寒氣從腳底躥上來,腳底生釘似的被釘在原地。 此時,薛大牛從西廂房跑出來,見到薛茂文站在東廂房門口,激動地向薛茂文招手,示意他快點過來。 薛大牛找到了一個大箱子,不確定箱子里面是不是古董,箱子很沉,他搬不動。 “誰——” 薛茂文轉身的一剎那,迎面對上一張七竅流血的女鬼臉,嚇得他魂飛魄散,驚聲尖叫,“鬼啊——” 薛大牛冷不丁聽到薛茂文的尖叫聲,心跳驟然加速,像脫了軌的火車控制不住。 他來不及多想,不敢抬頭看,條件反射地就要跑,奈何‘女鬼’速度快,竟然飄到他面前,還圍著他轉了一圈! 薛大牛嚇得當場尿了褲子,趴在地上不斷磕頭,“嗚嗚——鬼神大人請寬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在晚上 第45章 、錯把母老虎當成小貓咪(三更?。?/br> 啪嗒一聲響,在寂靜的夜里特別醒目,院子里燈光大亮,令薛茂文和薛大牛嚇破膽的‘女鬼’摘掉假發套,脫掉白色米口袋裁成的道具服,露出花里胡哨的一張臉來。 ‘女鬼’是展柔,她腰上系著一根繩子,另一頭套在東廂房的屋檐上,展建軍藏在桂花樹下幫她控制繩子。 “二位,大半夜的夜闖我家,是求財還是劫色?” 人的聲音!人的影子! 薛大??念^的動作倏地一頓,薛茂文猛地回頭,他們看見展建軍從桂花樹里蹦出來,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薛茂文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展建軍!你故意設計耍我?!” “你要是不來,我能設計到你?”展建軍把懷里的基德放出來,“基德,給我咬——” 小馬犬對準目標,一躍沖向薛茂文,兇狠地張嘴咬住薛茂文的褲腿。 薛茂文覺得展建軍搞笑,一只小不點的看門狗能起什么用?他抬腿一甩,小馬犬被甩掉在地。 “基德,回來!” 展柔吹了一聲口哨,小馬犬聽到她的召喚,立馬朝她沖過來,展柔蹲下來抱起它,擼了擼它的后勃頸,“記住剛才這個人的味道,下次他再夜闖院子,就該你發揮了,知道不?” 基德聽懂人話,汪汪叫了幾聲。 薛茂文:“……”有被冒犯到! “春花?” 不管展柔現在頂著一張如何花里胡哨的臉,薛大牛與她相處了兩天半時間,一眼就認出了她。 事情鬧成這樣,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省著薛茂文試探來試探去,趁著展柔還在京城,今晚把這事一勞永逸解決掉。 “實不相瞞,我的確就是春花,牛大叔,好久不見?!闭谷岱畔禄?,笑瞇瞇地向薛大牛打招呼。 薛大牛如何認出展柔就是春花的呢? 原因很簡單,展柔的眼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雙眼睛有多引人注意。 這雙眼睛有著這個年齡段沒有的聰明、睿智、機靈、城府,以及太多不可言喻的東西。 薛大牛從地上爬起來,苦笑,“小姑娘,你太聰明了,把我們這些人耍得團團轉……” 薛茂文沒有閑情逸致和人敘舊,他怒火高漲,指著展建軍的鼻子罵,“展建軍你過分??!那豬場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豬場底下藏東西,還派你的侄女偽裝成村姑去挖寶,你要臉不?!” 呵,賊喊捉賊。 “論要臉,我可比不上你?!闭菇ㄜ娝Φ羰掷锏睦K子,氣咻咻地走近薛茂文,“要不是沖著咱倆認識二十幾年的交情,我現在早他媽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告你個夜闖民宅!” “這次我們只是裝鬼嚇唬你,我告訴你,你下次再不請自來,就沒這么好運氣!另外,我得聲明一下,你豬場地底下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南下之前藏在考古所宿舍床鋪地底下,后來考古所把地皮賣給你,我通過自己的辦法把我的東西挖出來,礙著你什么了?!而且我還讓我侄女幫你的豬場干了兩天半的活,又沒問你要一分錢,還幫你解決了豬糞,一舉多得!你該反過來好好感謝我們!” 展柔適時插話,“我二叔說得沒錯,我都沒有向你們收取我的辛苦費,你們現在還有什么臉來過來,討要本不屬于你們的東西?” 叔侄倆的一番話令薛大牛滿臉羞愧,節節敗退。 薛大??聪蜓γ?,“茂文,他們說得對,我們回去吧?!?/br> “薛大牛你他媽到底站在哪一邊?!”薛茂文見薛大牛反水,氣不打一處來,“我開你工資是讓你幫著外人擠兌我的?!” “茂文——” “你他媽現在就給我滾——” 薛大牛好歹四十幾歲了,而且算起來還是薛茂文的長輩,如今被薛茂文當眾叱喝,頓覺無臉見人。他忍了忍,看在錢的份上沒敢直接和薛茂文撕破臉,鼻子一捏,對展建軍和展柔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先走了。 院門被人打開,又被人關上,徒留院子中央站著的三人。 薛茂文見薛大牛真的走了,額頭青筋直冒,胸腔內的怒火更旺,想要砸東西發泄。 “你敢砸我院子里任何一件東西,我讓你三倍賠償,你大可以試試看?!?/br> 展柔一甩手上的繩子,薛茂文伸向石桌上的水刷地縮了回來,差一點點,他的手就被這丫頭的繩子抽到! “死丫頭——” 啪地一聲響,薛茂文的右邊臉頰被展柔狠狠甩了一鞭子,薛茂文當即疼得站不穩,捂住右臉聲嘶力竭地吼。 “臭丫頭,竟然敢用鞭子,我他媽殺——” 啪地又是一聲響,薛茂文的嘴巴被展柔又抽了一鞭子,薛茂文這次直接栽倒在地,疼得滿地打滾。 展建軍都不忍目睹,趕緊出聲提醒薛茂文,“你快住嘴吧,你在罵我侄女一次,你信不信你以后徹底不能人道?” 相比來時火車上的汪大奎,薛茂文僅僅是被抽了兩鞭子,汪大奎那才叫慘,因為他的姘頭王菊對自己用了麻醉針,展柔直接把汪大奎揍成豬頭。 薛茂文條件反射地彎起腿,整個人彎成蝦米狀,死活要護著他的重點部位。 “你——” 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展柔收起粗麻繩,走向薛茂文,居高臨下地覷著地上的小丑,“我這人最聽不得別人罵我,見不得別人不尊重我,還有威脅我,用鞭子抽你,我可是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換做之前,我都是直接拿刀收拾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你不妨去打聽一下,我家的那個叫馬桂芬的保姆是怎么被人攆走的?還有這保姆的兒子是又為了什么坐牢的?!?/br> “……你……”薛茂文生怕這狠毒的丫頭又來一鞭子,用盡全身力氣向后退。 夜色下,展柔緩緩露出一個非常良善的笑容,“茂文叔,今夜你想走出我家門,很簡單,讓人給你送來三萬塊,并寫下保證書,從此以后與我二叔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不答應,我明天就去撅了你們薛家的祖墳,斷了你們薛家當官的路?!?/br> 薛茂文:“……” 展建軍第一次見識到他侄女的狠,小聲和她咬耳朵,“小柔,三萬塊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