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則嘉勉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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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都迷迷糊糊的聲音,嘉勉上來便問司徒,是你本人吧?消息是你親自發的吧。 彼此迷蒙地笑。 嘉勉讓司徒別見怪,如今詐騙層出不窮,他們同事因為微信借錢被坑了好幾個了。 確認是司徒自己發的就好,嘉勉問她要多少,隨即轉給了她。 司徒說,她會慢慢還。 嘉勉:“不急。我這個賬戶的錢,也一直沒用處?!?/br> “嘉勉,謝謝你?!?/br> “收到?!?/br> 掛了司徒的電話,嘉勉側著身,微光里,她在刷微博。身后的胸膛像個火爐子般地貼過來,他習慣拿腿剪住她,由她單薄地被壓制出,只出氣,難進氣。 不過這一次沒翻身在上了。只攏她在臂彎里,聲音懈怠且憊懶,打趣她,“果真年底了,天沒亮就有借錢的了?!?/br> 嘉勉不理他的風涼話,繼續微博吃瓜。 身后人,熱意澆在她耳后,沒聽到她的回擊,似乎有點不滿意,手從被子里鉆出來,來繳她的手機,“明星也有年底沖kpi的,能讓你看到的八卦,都不是真正的八卦?!?/br> “真正的八卦是什么?”嘉勉不服氣。 周軫信口說了個,他們s城的明星不少,他說的那位嘉勉是知道的,年少成名,也有拿得出的作品,經營的人設也很成功,她不信那位背后是有資本大佬的。 還是同、性。嘉勉一嘖,“你別告訴我是軻哥哥?!?/br> 周軫鄙夷地笑,“他不敢,他敢去碰戲子,老頭肯定廢了他?!?/br> 周家是真正做實業的,老頭決不容許他的兩個兒子在他活著的時候,荒廢掉他的基業。 周叔元寧愿兒子真金白銀地擲出去做慈善,起碼掙個好名聲換個政商互通有無,也不會允許周軻或是周軫,拿錢去養戲子。 “當然,這一切得在老頭活著的時候?!?/br> 這話說的放肆忤逆?!澳悴⒉皇沁@么想的,”嘉勉拆穿他,“你并不多恨軻哥哥和你口口聲聲的老頭?!毕乱幻?,她想轉過身來,周軫沒肯,用力地捫住她,聲音與力道齊齊抵在她耳頸之處。 起碼到不了恨的地步?!昂洼V哥哥你頂多輕來往,以及,你父親即便過世,你也不會荒廢掉他的基業。你從前說過的,替他也是替自己?!敝茌F一直是個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我什么時候說過?” “我回來那會兒,你請我的第一頓飯?!?/br> “屁?!敝茌F說他早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頓飯倪嘉勉對他冷淡又冷淡,“我當時滿腦子想得就是怎么折磨這個嘴硬的丫頭……” 眼前,他問她,“你怎么跑我被子里來了,???” 嘉勉懶得同他辯了,“大概夜里哪個鬼搬的?!?/br> “哪個鬼?” “貪心鬼,大色鬼?!?/br> 周軫笑出聲,即刻承認他就是那個鬼?!暗厣嫌卸嘤?,你只有睡了才知道?!?/br> 他答應倪嘉勭的:死不掉就活過來。 嘉勉可以和他吵,怎么吵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提離婚?!澳愫臀疑⒘?,我去爭那些還有什么意義?!?/br> 周軫說,別怪他大男子主義,他唯有倪嘉勉花他的錢,他才覺得是痛快的。 從前他去爭名奪利不過是一口氣,一口他也姓周的氣; 現在他依舊還是一口氣,是他名字背后還粘連著倪嘉勉的這一口氣。 “嘉嘉,你沒了父親遠了母親,還有我。你沒娘家回還有這里,我倆怎么吵都可以,我怎么混蛋都沒對不起你,因為我太知道你的性子了……” 倪嘉勉從沒看上過周軫名義后的資產,她絕不會為了名正言順的妻子頭銜朝他低頭委屈任何一口氣。 周軫也知道,嘉勉每次陪他應酬,全是委屈自己成全他的顏面。甚至不惜那樣虛與委蛇地應付楊太太,即便知道對方背后嚼過她的隱私。 “你叔叔說,你為了我求過他,不惜搬出你父親來,說你爸到底見過我一面?!?/br> “嘉嘉,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個這么心計會話術的人。 “爸爸確實見過你一面啊?!?/br> 倪少伍也看穿了女兒的心思,打趣過嘉勉,我們嘉嘉將來適合找個像嘉勭這樣的,斷不能遇上像周家老二這樣的,一個渾身是口,一個打死不吭聲。 “爸爸對你印象并不太好……” 周軫在嘉勉身后,熱絡地鼓噪地,他拿泛青的胡茬貼她的脖頸,聲音悶悶地,“你別這個時候嚇唬我,也別這個時候專心打擊報復我?!?/br> 嘉勉換了個話題,“司徒借錢也是為了表孝心。周軫,我攢再多的錢,也表不了這份心?!?/br> “我知道。嘉嘉,你爸留給你的錢,一分別動,缺多少我給你填上?!敝茌F說,即便表不了,我們也讓它紋絲不動,永遠。 嘉勉忽地轉過身來,扎猛子般地扎到周軫懷里。她用盡力氣地呼吸,她終究沒有聽奉爸爸的話。因為這個人即便渾身是口,她辯不過他,但總有一張口,能穩準地說中嘉勉的心事。 * 某人問,這算什么,是原諒我了,還是只是室友革命友誼哦。 “你現在還在娘家結界?!?/br> “這床,我是輕易上不得的?!?/br> “對不對?” 他總有一堆的歪理。 就像小時候懟到嘉勉的臉上問,他和周軻哪個更好看。 箭在弦上了,他還是問,“原諒我了?” “我能碰你了?” “別一回頭,你那絕頂好的哥哥又來扎我幾個血口子,說我強取豪奪?!?/br> 嘉勉這種事上,向來靦腆,又被周軫這么陰陽怪氣一通,干脆堵他,“沒有?!?/br> “沒有,你招我干什么!” “滾回你的床上去。把你的腿伸到你自己的被窩里去,伸到別人的被窩里,這叫耍流氓!” 嘉勉受教得往上爬,手才摸到床邊,整個人就被周軫撈過腿彎抱到床上去了。他又死性不改了,拖嘉勉到床頭柜這邊,欺身壓著她,彼此喘氣的空檔,他去扽床頭柜的抽屜,手在里面摸了一圈,無功而返。 是安全套用完了。 周軫挫敗了一口氣,嘴里爆粗。 他依舊欺在嘉勉身上,餓狠狠地遷怒她,“你遲早有一天要把我折騰地不會了……” 但是想到嘉勉那個吐法,他是怎么也不敢了。 不敢任自己性,讓她吃苦頭。 可是又想看她眉眼里的苦頭,聽她聲音里的苦頭…… 周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手冷冰冰的,洗過了,帶著涼津津的水漬。 這份冷意鉆進嘉勉的感官里,什么困頓都被趕跑了。 她蜷著身子,不肯他這樣,嘴里念念有詞,“你出、來?!?/br> 某人再無辜不過,他明明沒有進去。 再說,他比她更想,可是沒辦法,“我答應過你的?!?/br> 周軫這一刻燥得很,就是想聽她的聲音,嘉勉也想,即便她嘴上不承認。 像口/欲/期的小孩子,吃手指,吃得津津有味,嘖嘖有聲。 食者,本就是性也。顛倒過來,一樣說得通。 周軫說,嘉勉在吃他的手指。這也是他慣常喜歡咬她手指,也喜歡把手指伸給她咬的衍生義。 這個混蛋,他折磨得嘉勉泣不成聲。 可是他真撤手,她又比誰都難過。 難過地絞著腿,周軫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氣力。饒是他紓解過,也被她煎熬得口干舌燥。 失魂落魄間,嘉勉來攀周軫的脖子,他扶她跌靠在床頭,掌心里,衣擺前,洇一灘水絲。 眉眼餳澀的某人,鬼使神差地打趣膝上人,“我的乖乖,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是不是?” 嘉勉由羞跌到惱,埋到他頸上就要咬人,周軫抱她,也拿濕漉漉的手來扶她的臉,警告她也警告自己,“別招我,再招,我他媽又不想當好人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66章 7.6 臘月二十七,是倪嘉勉陰歷的生日。 舊俗里,新娘出嫁的第一年,母親要在女兒生日這一天攜著慶生的節禮來姑爺家,替女兒過這個生日。老禮稱之為“交生”。交付男方家,女兒的生日是這一天。 當初嘉勉的生日,是沈美賢來交付的。 多少年了,周軫沒再玩心地要去點炮竹。那晚周家設宴,周軫咬著煙,親自要院子里放煙花,也只有在桐城鄉下的老宅里,才能燃煙火。 他說一直記得嘉勉的生日是臘月二十七,有年嘉勭在外面請客,路過一個買酒釀丸子的鋪子,說要捎一碗帶回去,今天是嘉嘉的生日,他給忘了準備禮物了。 她很喜歡吃酒釀丸子。匆匆彌補。 周軫趁機也吃了碗,還端著碗呢,也不買賬,說不咋地,你這meimei專喜歡別人不愛的東西。 此后很多年,有人吃起酒釀丸子,周軫總會想起有個人好像也很喜歡。 * 年底就是追債的。 人人都有個甲方,裝孫子哄完甲方,掉過頭來,臉一抹,又成了別人的甲方。 錢難苦,屎難吃。 鴻門宴上,絕口不提尾款二字,卻字字奔著它來的。和平年代,又不能動刀動槍的,唯有在這酒桌上,動點真章。 周軫一家喝了三家,他不是個扣索的主,但這幾個建筑商都是周叔元從前的人。御下自然寬嚴并濟,一朝天子一朝臣,周軫一直截著這筆款項就是要這幾個老哥正式拜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