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則嘉勉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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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我什么?” “見過他?!?/br> “嘉嘉,我讓你來見你母親,是要你一了百了的,不是讓你重溫舊夢的!”說著,周軫側身過來,伸手撥她的臉,好叫她看著自己,一瞬不瞬。 “周軫,你從來不信我。所以,才叫小旗跟著來,看著我,對不對?” 開了半日會的周軫,昏漲著半邊腦袋,另半邊全是那幅畫的影子。 他不答嘉勉的話,而是徑直拖嘉勉到自己膝上,問她,你的梁先生送我那幅畫什么意思? 嘉嘉,怪我把你慣壞了,你才會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說過什么,你全不記得了! 或者,你就是要看著我和他爭個你死我活,你才痛快? 嘉勉被他偏頗的言語氣惱了,意欲掙脫之際,周軫兩手鉗住她,死死抵在她腰間,仿佛掐住她的一口氣,逼著她向上,窸窣間,他再認真不過的眉眼,口吻卻十足倨傲戲謔: “嘉嘉,我從來沒問過你,我和他,你更滿意誰,我是說床上?!?/br> 第57章 6.8 話音才落,周軫不等懷里人發作先一步捫住她。 如同捫住一只發了性的貓,他能怎么樣呢,誰知道她的爪子先對付他哪呢。 氣吧。我也很氣?!凹渭?,我說過要它灰飛煙滅的?!?/br> “你總是不肯我如愿?!?/br> 嘉勉被他死死捫在懷里,額頭抵在他肩上,嗅到他身上的煙草和初雪的味道。 原本一路高速回頭很順暢的,周軫執意要小旗下來改走輪渡,他說他過來接嘉勉。 就這么一時半會他都等不得的性子,這就是周軫。 嘉勉任由他抱在懷里,他不肯松勁,她也掙不過他。挨在他胸膛前,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外面風雪愈盛,車里假象的風月。 隨即,嘉勉淡漠地問周軫,“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嘉勉小時候做選擇題的思路永遠先從排除法開始,剔掉最不可能的,迷惑性的,剩下的勝算會大很多。 陡然間,她發現她今天一直在做排除法,倘若只剩下a、b項,又實在拿不定主意,那只能盲選了。 贏就是一半的實力,輸就是一半的運氣。 她的聲音依舊悶悶的,“周軫,如果是你,你有名正言順的太太了,你還會喜歡我嘛?” 靠在頭枕上的人被她問噎住了,這一刻人性薄如羽毛,你非要架在火上燎,一毛不剩。 他攬著她的腰,反手摸在她大衣的金屬紐扣上,涼絲絲的,混賬的二世子沒什么不敢答的,“會。旁人我不確定。是你倪嘉勉,我會的,只要你愿意跟著我?!?/br> 看吧,他把自己也饒進去了。 下一秒,嘉勉重重地在他腿上/內/側掐了把,也解了自己的桎梏。從他身上起開。 至于他還要不要回頭,隨他,哪怕一起坐到天荒地老。 這世上沒有人比倪嘉勉會用沉默對抗外力,周軫知道她生氣了,好端端地坐在他身邊,人卻冷到千里之外去了。 他挨過來一點,嘉勉干脆降下車窗來,某人吃了一嘴冷風。 嘉勉再提那幅畫,她不說她不知情,干脆建議他,“你該把畫帶過來的,趁著我還沒過江,我可以給梁齊眾還回去?!?/br> 某人暴怒,沖車窗外的小旗吆三喝四的嘴臉,“開車!” 一路往南回頭,車里靜得詭異。嘉勉自若地垂眸看手機,偶爾來幾條語音短信,她自顧自地聽,再文字回復。 小旗不好好開車,打量完嘉勉再去找死地看邊上那位,后視鏡里,好死不死地和周軫撞了個正著。 如同腳步急剎車般地,視線連忙移開,小旗見縫插針,撥左燈,火速超車,一路狂奔。 后座上的某人,不緊不慢地喊開車的人,“馮開旗,你手上的活計放放吧?!?/br> “車開得一流,還是回來吧,給你嫂子開車?!?/br> 小旗咬咬后槽牙,罵人,狗東西,這算什么事! 你沒辦法你老婆,就拿我開刀是不是? 小旗好口吻地說他有批建材談得七七八八,這個時候沒時間撂開手。 某人垮著臉:“今天不是撂了?”意有所指。 去前,他交代的,寸步不離。 馮開旗是寸步不離了,寸步不離嘉勉,倒是離周軫離得脫鉤了。 邊上的嘉勉側首看周軫,某人不為所動,他等著她開口,或打或罵,他就想看看,倪二小姐有沒有服軟的時候。 沒有。嘉勉看戲般冷漠一瞥他,隨即收回目光。仿佛他發落他的人,與她無關。 直到回城,車子入別墅地庫,嘉勉第一時間從后座上下車,隨他們兩表交代吩咐個什么去。 小旗大差不差地講了嘉勉去江北的所有流程,包括見了梁齊眾。 地庫一隅光亮,后座上的人只印出個輪廓,看不見形容,他問小旗,“說什么了?” 小旗離得遠,只背書他看到的,“我也不能就坐邊上啊?!?/br> 后座上的人推門下車,“所以還是沒做到寸步不離,不是嗎?明天早上來接她上班,等你什么時候明白了什么叫寸步不離再回去忙你的差事?;蛘?,你求她,現在你和她一條心了?!?/br> 正主下車,車門摔成一陣風。 小旗把著方向盤,看著某人去撳電梯入里,朝著他的背影狠甩白眼。周軫發脾氣早就不是新聞了,哪回開會,商討新項目立案或者投資不是吵得底朝天。那些董事老家伙越吵,老表越在席上等著他們打,打贏的最后一個再來和他掰,不然多累。 那個會議室從前禁煙的,又有女同志,后來幾個女董事釋股出來,周軫索性渾不怕了。坐在上位頭一個吞云吐霧,久而久之,那些個老家伙也跟著破了戒。 總之,談到興頭上,那里面輕易不能去,全是煙,能燒死人。 常務常務,就是常要處理事務。周軫發起火來,管你跟著他爹多少年,事是不是沒辦好?項目是不是客戶追責了?他媽還跟我嚕蘇個什么勁! 這些年,他連親娘老子都不怕的主。哦,原來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小旗太懂老表了,“你求她”。我求她,然而讓她再來求你。做夢。 馮開旗突然更喜歡嘉勉了,這些年獨一份不跟周軫低頭的女人??峙乱仓挥胁坏皖^,倔強著,才反而讓他放在了心上。 兩副硬骨頭。 * 周軫上到一樓,方姨見到他回來,即刻放下手里的活,來接二子手里的衣裳。 某人旁話沒有,只問方姨,“嘉勉呢?” 方姨努努嘴,朝樓上眺一眼,說一回來就篤篤上樓去了。 方姨在周家干了不到二十年來,即便是周軻,她也是說得的。然而,輪到二子,方姨有時候偏有點犯怵。因為他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周叔元,隨著年歲上來,性情愈來愈像。 看似笑吟隨意,實則骨子里涼薄得很,只看重他愿意看重的東西、利益、人。 這些時日,方姨看在眼里,嘉勉的事,二子自己說得,旁人說不得。 于是,方姨眼觀鼻鼻觀心,看著二子一路上樓去,曉得了些什么,小兩口又吵架了…… 嘉勉一上樓就直奔衛生間,身上所有的衣物盡數脫在地上,而她站在花灑之下,任由熱絡的水沖刷著自己。 周軫伸手挑開浴簾的時候,嘉勉不甚所謂,哪怕他注視著自己的身體。 一條攔水石,里面的人不著一縷,里外的人合衣得體。 嘉勉掌心里揉開一團泡沫,再往濕發上抹; 周軫站在攔水石外,左手挑簾,右手抽煙。 一支煙到頭,攔水石里的人也洗干凈她的頭發,站在花灑下,手往她自己的身上去,她觸碰她自己,天經地義。 轉身背朝他的那一瞬,周軫拋了手里的煙,落進一灘水漬里去,伸手就來撈里面的人。 熱水澆濕了周軫半邊衣裳,他抱倪嘉勉出來,“嘉嘉,你太不聽話了?!?/br> 他說她小時候就是,她從來不聽他的,不肯與他為伍; 不肯喊他哥哥,眼里心里只有嘉勭; 去到周家,要那個鬼罐頭瓶子,都不肯跟他說話。你問嘉勭有什么用!那是我家,我的,嘉嘉,你要東西,得問我! 我待你還不夠好嘛,你一句軟話不肯跟我說。 “求我,嘉嘉,你求我,我就答應你?!?/br> 周軫抱濕漉漉的嘉勉跌到床上,欺身壓住她,不讓她喘氣,不讓她拒絕。 懨懨的聲音,一身水,嘉勉問他,“求你什么?” “所有?!?/br> 從前過去將來。 “周軫,你還不承認我是你的情人嘛?” “是,你就是,你就是我的情人,滿意了吧?!彼麧癜l俯首來咬她的鎖骨。 下一秒,他伸手去探她。嘉勉突然喝止他,“我來例假了,情人的游戲得暫停了?!?/br> 周軫撐手起來,雙目紅紅地盯著她。房里響起了電話聲,是方姨在樓下打的,她不敢上來,但是周軫的辦公手機又一味地響。 他人從床上起身,撈起聽筒,聽聞了幾句,交代方姨給司機打電話,半個鐘在樓下等他。 等周軫換了一套行頭下樓時,方姨觀見二子的臉色更差了。 去前他交代方姨,嘉勉有點不舒服,別去擾她,煮點可樂姜茶給她送上去。 方姨一時拿不準,那到底是不去打擾還是送上去啊。 * 馮開旗一連幾日都來接送嘉勉上下班,老表交代的。 他讓小旗寸步不離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