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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運和華策就消失在門口。 這一切,都被黎安收入眼底。黎安看了眼情緒低落的安清,說道:“殿下,安運急急忙忙的拉著他的雌君離開了。應該是想要跑?!?/br> “他要跑?”安清的眉毛皺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看來是看到我剛剛和汀說話了,我們也走吧。今天來是想見汀一面,現在也見到了。套近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說。但是安運,我一定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的,我馬上建議蟲,堵截安運?!崩璋睬妨饲飞?,拿出了終端。 安清邁著大步往門口走去,黎安在身后邊用終端邊跟上。 東坊自己和雄父去敬了一圈的酒了,趁著雄父和其他雄蟲攀談的時間,溜了出來,跑到了江隨安面前。 “江哥,”東坊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帶著喜悅,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可看了那個對汀大校很壞的安家主的大熱鬧?!?/br> 東坊剛剛在和雄父敬酒,自然沒看見安清和江隨安對峙的一幕。 “熱鬧?”江隨安漫不經心的問道,腦袋里始終在想著那個剛剛莫名其妙來和汀獻殷勤的安家殿下。 “就是剛剛,我不是在門口迎接賓客嘛。那個安運自持身份,要最后來。結果,撞上了他們家的那位安清殿下。我一直聽聞安清殿下不太喜歡安運,但沒想到是一點都不待見啊?!?/br> 東坊說得眉飛色舞的,聲音中的激動都快要溢出來了。 “直接當著我的面就下了安運的面子,嘖嘖嘖,那可是當了二十幾年的安家主了啊,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br> “你說,安清剛剛針對安運?”江隨安有些愕然,看著東坊確認了一遍。 “是啊?!睎|坊點了點頭。 江隨安的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測,這個安清對汀是不是并非自己剛剛想的那種想法呢? 可如果汀真的是,那為什么汀的雌父會嫁給安運?這兩者之間完全不能比擬啊…… 另一邊,安清自己坐在了飛行器上。突然,終端響了兩聲。安清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想到自己讓蟲查的東西也查了好幾天,會不會是自己想看到的資料? 拿起終端,果然是手下的軍雌給自己發過來的三十年前的真相。 安清的手有些顫抖,在終端上始終按不下去。最終,咬了咬牙,手摁在了屏幕上。 旁邊的黎安看見自家殿下的樣子,就明白過來殿下是在看什么了,于是悄悄的縮減了自己的存在感。 安清的目光定在了終端的屏幕上。手下的軍雌很細心,各項的真相證據都按照時間線整理好了,一目了然。 安清越看手越抖,臉色越白。原本俊美妖異的面龐,看上去更是缺少了幾分血色。 竟然……竟然是這樣…… 殷,殷他從未背叛我。他從來都沒有,反而是自己,自己隱瞞著他。如果我早點告訴他我的身份,早一點點和他提娶他事情。事情會不會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看著安清的樣子,原本準備裝死的黎安看不下去了。 “殿下,”黎安的聲音細細輕輕的說道:“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彌補殷少校和小少爺。以及如何懲罰那些傷害了殷少校和小少爺的蟲,現在不是自哀自怨的時候啊?!?/br> 安清握著終端的手顫抖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急促的呼吸著。 呼,呼,呼…… 飛行器上似乎只剩下了安清急促的喘息聲。黎安看得著急,但又不敢再說話,想等殿下自己平靜下來。 終端的響聲打破了飛行器中凝固的氣氛。 黎安看了看自己的終端,眼睛一亮,對著安清說道:“殿下,訓他傳來消息了。已經在安家的主宅把安運和他的雌君以及他的蟲崽都控制住了?!?/br> “安運?”安清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恢復理智,聲音中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說道:“正好,他當年是怎么讓殷離開我的,還有殷和汀這些年來受到的傷害,我要讓他一一償還?!?/br> “殿下,一定能讓那位安運雄主付出應有的代價的?!崩璋惨娮约业钕聸]有剛剛那樣頹了,心下松了一口氣,順著他說道。甚至已經不叫安運家主了。畢竟沒有一個徹徹底底把家族里的殿下得罪了的雄蟲,能安穩的坐在家族家主的位置上。安運這個安家家主,已經做到頭了。 飛行器慢慢的開始樣下落了,安家的主宅是每一任家主居住的地方。安清沒長大前也一直住在這,只是后來才搬出去的。 安清跨出飛行器,大步往主宅走去。 主宅的客廳里,安運華策和安于都在,安于正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焦躁絕望的雄父,不太理解雄父為什么會這樣。 華策在旁邊皺著眉,他和自己的蟲崽一樣,都不明白為什么雄主會這樣。 “安家主哭喪著臉做什么啊,”訓笑嘻嘻的說道:“我不過是應了殿下的命令,讓安家主暫時不要出帝都而已。安家主這是做了什么虧心事?竟然慌成這樣?” “訓上將,”華策咬著牙回復道:“我家雄主好歹是安家的家主,你是安清殿下的手下。同屬安家,你還是應該對家主客氣點?!?/br> “家主?現在已經不是了?!卑睬蹇邕M了大門,目光直接鎖定了安運,口中的戾氣十分明顯。 第60章 --